穿着白袍的男人身旁站着另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挺正常的,但手上并没有与白袍男人配对的手环,他一袭紧身的黑衣,胸肌像是要撑破衣服似的,白袍男人脱去了衣服站到架子前去,体格也不差,只是个子没有黑衣男人那么高。
黑衣男示意他将双手伸进麻绳内,那男人摇了摇头,只是在外松松抓着麻绳。
“不用。”白袍男开口说了句话。
他制止了黑衣男要用皮质束缚带固定他的腰部、小腿以及脚腕的动作,就那么贴着木架站着,手抓着固定的绳索。我诧异了一下,觉得他声音有些耳熟,正想搜索一下记忆对比对比这个颇为耳熟的声音,却被林越之的冷哼声吸引了注意力,而他的注意力则全在舞台上,我靠着他的身体,我觉得他坐得有些过于端正了,完全不同于之前的放松。
鞭打。黑袍男从侍者那接过鞭子,像是散鞭,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朝立于木架前的男人背上挥去。散鞭并不疼吧,我撇了撇嘴,又看了一眼林越之,他呢还是那副全神贯注看着表演的模样。
我听见舞台上被鞭打的男人低声叫了一声,心说就这点东西值得叫唤嘛?抬头却看见他的背上浮出了血痕,像被利爪抓过一样。
黑衣男每次挥鞭停止的间隙大约有十几秒,我盯着他手上的鞭子,是由皮质?材料编成的几股,每一股上还有几个小小的结。再次挥鞭,还是背部,不知他用了几分力,但每次挥鞭抬手以后,都能看见受刑男人背上出血。
那男人只在最初叫了一声,之后都是堵在喉咙里的闷哼声。
有血痕,但没有流下血ye,我天真的觉得这可能不太疼,当那男人背后布满血痕以后,黑衣男挥了挥手,示意侍者上前,他将手头的鞭子递予侍者,侍者则给了他另外一根鞭子,长度约有一米二三,像是加长了的马鞭。
黑衣男拿着鞭子在手上弯折了一下,鞭子韧度很好的复原了回去。他举手,凌空挥了一挥,猛地抽向白袍男子背后,呼啸的破空声好似在耳边,受鞭挞的男人身体猛然向反面弓起,随后死死绷紧,他赤裸的背部被撕出一道血口,殷红的血珠从中滚落下来。
我向后缩了缩身子,感觉心都随着鞭打声在颤抖,见血,皮rou撕裂……
这回,执鞭人没有给他过多的喘息时间,血珠甚至还没落地,就又落下一鞭,撕出新的伤口。鞭子抽打在rou体上,击起响声,以及被鞭打的男人锁死在喉咙里的嘶吼声。
我已不再看向舞台,却能凭借着这些声音想象出台上的惨状。
我咬着牙,感觉脸颊上的肌rou有些酸疼,那男人也是这样咬着牙挺着鞭打,或许会给他一个咬胶,否则按这种程度的鞭笞,会咬到舌头吧。
“这……也是性癖好吗?”我声音抖动,问林越之。
他不看我,眼神直勾勾盯着舞台,我越发觉得他不对劲,拽了拽他的衣摆。
“不是。”他说,“这是审判。”
……
“审判?”我问他。
我宁愿他在说笑话,他也的确笑了,无所谓的扯扯嘴角,却不再透漏一个字音。
台上被鞭笞的那人,站得笔直,手上使了很大力气牢牢抓着绳索,指节泛白。最初他会因落下的鞭子而弓起脊背,到现在只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抽动上半身。
为什么还没有结束,他要是能喊出几句求饶的话语倒还好,起码有些“游戏”感,可那人就硬挺挺的站在那,叫唤声还没出口就被吞咽下去。
我不明白,借着烛光,我看向旁边的沙发,座位里面的男人正压着他身下的同伴,耸动身体。不是所有人的关注点都会在舞台上,我茫然又企图在台上令视线聚焦,但不忍心看到那人血rou模糊的背脊,只得直直越过了他的背部,看个大概。
黑衣男停鞭,放下了那根刑具。抓着绳索的男人松开了手,想转身,脚下却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好在黑衣男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却在站稳后推开了黑衣男,拿上衣服,拖着脚步踉跄走下舞台。追光灯没有聚焦于他身上,反而仍旧在木架子那儿停了十几秒,照出地上的血迹,而后灯光熄灭。
在灯光灭了以后,身边人的坐姿又恢复了放松的状态。我却无法像他那样放松,我有疑问哽在喉咙,我接过他递给我的水杯,胡乱喝了几口下去,把疑问冲刷干净。不到时间发问,聚会还未结束。
第三对是较为艺术的捆缚,倘若他们第一时间上场,我相信我一定会细细去看那些绳子是如何Jing妙的缠绕躯体并穿过。可我现在脑海里乱糟糟的,心思全不在表演上。
“徐蕾。”他唤我名字,一手从脸颊滑落到我的脖子上,恰好覆着那一块烫伤遗留下的疤痕。我略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
我在等他继续说话,可他叫完名字就又沉默不语了。“我觉得…你想和我说点什么。”我试探地询问。“是想问你,它们怎么来的?”他指伤痕的来历?
“就是……”我不想回顾,“不小心烫伤。”
“据我所知,你父亲送你到医院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