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为我为你做过治疗。”柯七律满眼宠溺,这孩子的出现就仿佛是一股新鲜的血ye,令她早已如死灰的心,感受到了一丝活着的痕迹,“前段时间你得了疟疾,是我帮你开的药。”
“原来大姐姐是医生!”他一时激动,小手攥住了柯七律的衣摆,仰着明媚的小脸笑嘻嘻地龇牙,“我长大以后最想当的就是医生了,每天穿着白大褂,为病人治疗,老师说医生是最伟大的职业,救死扶伤。我爷爷就是一名医生,而且还是在军队哟!大姐姐是在哪里做医生呢?”
柯七律喉间哽塞,眸光中有什么东西在浮动,晶莹透亮。
“我在医院里,特别大的医院,里面有许多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你叫什么名字?”
稚嫩的童音字正腔圆:“袁勤睿。我爸说了,这是我爷爷当年给我起的名字,希望我勤劳又睿智。”
“嗯,是个好名字。”她的手掌轻轻贴在孩子滑嫩的脸颊,拇指摩挲着,眼眶泛shi,“那你想爷爷吗?”
勤睿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歪着脑袋想了会儿,用力点点头:“想。但是爷爷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好多年都不来颍州看我,每次都是我悄悄用爸爸的手机和爷爷视频,他就光看着屏幕笑,和他说话,也不怎么理我。姐姐,悄悄告诉你哦,刚才我和那个穿黑衣服的人说的是假话,其实是爷爷之前答应我,要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要我蒙着眼睛只管睡觉,可是等我睡醒了,爷爷却不见了。我偷偷从对面那栋房子里跑了出来,想找爷爷去。”
柯七律的手指在发抖。
轻轻背在身后,用力攥紧。
“勤睿乖,你爷爷其实特别爱你,并不是不喜欢。他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不知道要在视频里和你说什么。答应姐姐,在这里不要乱跑,乖乖等着。”
“那我乖乖等,爷爷就会来接我对吗?”
小孩子的想法天真无暇,听到她这么说,立刻乐开了花,在房间里蹦蹦跳跳了好一会儿。阿满不清楚这个中情况,就见这孩子生得漂亮,笑眯眯地瞧着。
柯七律不敢直视孩子的眼睛。
她骗了他,袁辉明早已命丧黄泉,这里也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中国。真相太残酷,她不忍心说出来。
袁勤睿玩累了,就趴在柯七律的床上,脑袋埋进枕头里,呼哧呼哧地吸气。柯七律见他实在是瘦,这段时间估计也没吃上什么好的,便让阿满拿些食物过来,却不料,食物没等到,倒把周奕给等来了。
孩子似乎有些怕他,悄悄地躲到柯七律身后。
“不是让你老实待在房间里吗?乱跑什么?”周奕黑着脸,冲他伸出手,“走,跟我回去。”
“我不要。”袁勤睿皱着小眉头,瘪瘪嘴,“我要和大姐姐在这里,不想回对面去,那里暗暗的,不舒服。”
周奕没那个耐心哄孩子,作势要训斥,被柯七律打断。
“他跟着我也没什么不好,周先生总不至于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带他回去,你还要费心照看,一不留神再闯了祸,扰乱了周先生的事情,那岂不得不偿失?”她语气淡淡的,紧握着袁勤睿的手,“好歹我还有资格照顾他,周先生觉得呢?”
周奕睨了眼她身后,冷笑一声:“随便你,反正这孩子也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你想带就带着,三哥那边如果问起来,你想好怎么解释就最好,想不好,恐怕就会害了他,跟我无关。”
说完,他转身便走。
“周先生。”柯七律轻舔了下唇角,语气放软,敛去了戾气,“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事情到了如今这一步,也并不完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回到中国,绝不待在白桑身边,所以你不用对我如此心存敌意。”
周奕不傻,挑眉笑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柯七律微微眯眸,轻声询问:“唐悠然在哪里?”
这么多天过去,发生了很多事,那么多人需要她担心,却一个都没能担心得过来。唐悠然是被她牵连的,如果不是自己,她根本不可能认识白桑,也不会遭受这种伤害。之前她无意中听到阿辉和手下人提到过唐悠然的名字,她才知道,原来唐悠然也被抓来了缅甸。
“你说那个女人?”周奕扬眉,笑得漫不经心,“也许还活着,也许早就死了,我不清楚。”
柯七律还想再问什么,却在看到他冷漠的背影后,放弃了。
周奕是不可能告诉她的,如今她谁都指望不上,唯有靠自己。
就这样,袁勤睿暂时归于她手,相比一个人被困,有这孩子做伴儿,柯七律觉得还是不一样的,至少她有了干劲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偶尔有不认识的人来探望白桑,不过都待不久,很快就会离开别墅,阿辉将他们送至门口,由保镖请出门外。
袁勤瑞很听话,每天陪着她一起坐在床上看窗外的天,有时下雨,有时晴朗,碧海蓝天之下偶尔有海鸟低低地飞过,他就立刻跳下床,兴奋地扒着窗台看个起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