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一个圆滚滚的身影,趁着众人眨眼的当口,又滚到了院子角落,一身青白色的衣服一遮,在火光照射下,像个圆墩墩的大石头,甚至,有个弟子,将其当成了垫脚石,踩着她跃上了围墙,越出了院子去追那柔弱的身影了。
nai娘在心里发狠的骂了一声,敢踩你姑nainai,等下叫你死无全尸。
等得众弟子找了一圈院里,没有发现异样,熄了火把,留守各院,加紧巡逻,另有十来个弟子,将叶莹房前护得周周全全,苍蝇也飞不进一只。
春雷滚滚,闪电不断,叶莹的窗户大开,在闪电的照拂下,一个身影自窗户窜出,朝着南秉追刺客的方向而去。
南秉追到小山丘上,火把一照,殊无人影,继续带着一众弟子往前追,追过山丘,便是一座山峰,那道柔弱的人影一闪,攀着山峰而去。
南秉仗着自己是嵩山派少主,武艺高超,便展开嵩山派独门轻功,甩掉了众弟子,追上山去。
慕晗跑了这许久,坐在山峰上的一块大石上休息,彼时,雷声滚滚,大雨未落,夜风迅猛,春寒料峭,慕晗裹了裹黑色的披风,静静的等着。
嵩山派的轻功不错,没有让慕晗等太久。
南秉追上来,看清是慕晗后,背着双手道:“慕姑娘真是好兴致,半夜耍得嵩山派上上下下陪着你一个人玩。”
慕晗缓缓起身,被南秉身上的香气熏得几欲晕倒,抬了抬眼皮,道:“今天晚上吃得多了些,便想跑跑消消食,怎的南秉少主也这样好兴致,跑到这山上来消食?”
南秉见她一副惫赖模样,知道是来寻自己晦气,也不拐弯了,直问道:“慕姑娘引了在下来,总是有个说法的,要不然这大雷天的,这样溜着圈玩么?”
慕晗见他难道直接,便也不绕弯了,道:“南秉,实不相瞒,我是来为我自己报仇的。”
南秉像是听到了一桩极好听的笑话,待得笑完,方才喘着起道:“慕晗是诳了在下来山上听你说书么,你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说什么报仇的话。”
慕晗见他不但像传说中的城府深,而且脸皮还很厚,便直白的道:“南秉少主真是忘性大,也是贵人多忘事嘛,少主既然忘了,少不得我要费些神帮你回忆回忆。我扮郡主逃跑时,在金车上中了毒,差点死在追兵手里,少主可还记得自己下的是什么毒么?”
南秉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慕姑娘真会说笑,难不成是嵩山派的独门毒|药?就算是嵩山派的独门毒|药,也有被其他不孝之徒偷走的时候,怎么就能咬定是我下的?”
慕晗也不和他打哈哈,道:“你便不承认也没什么,只是你自己闻闻你熏的香,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人这样了。我今天来,不管你认不认,都要取你的命。”
听到这句,知道赖无可赖,南秉便也不多说,抽出了一柄长剑,先下手为强,向慕晗刺过去。
慕晗甩出腰间银鞭,与他斗了起来。
刀光鞭影,狂风大作,两人斗了几百回合,斗得昏天暗地。
慕晗耐心有限,瞅准一个空子,正要一鞭叫他人头落地。
耳边一声急急的声音传来:“慕姑娘,我求你,不要杀他。”
慕晗的银鞭绕在南秉的脖间,蓄势待发,微微侧转身,却是叶莹喘着大气半跑半爬着过来。
慕晗看着叶莹,没有说话,大雨滂沱而下。
雨中的叶莹抬起头,脸上是一片担忧之色,恳求道:“慕姑娘,我知道南秉在你为我保命的时候下毒害你不对,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只是,我如今已有他的孩子,你忍心让我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爹爹吗?”
慕晗的手一松,鞭还在南秉的脖子上。她艰难的开口道:“叶莹,你们尚没有大婚,怎的就有了他的孩子?”
叶莹泪流满面,道:“慕姑娘,大婚不过是挑个日子罢了,你便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放他一马吧。”
慕晗正待松手,却见南秉对着叶莹道:“莹莹,莫哭,我不要你为我求人,不过一条命而已,我便还了给她,你起来,你记住,你是千金之体,谁都不能跪,不要忘了你的仇,也不要忘了你的梦。”
南秉又看看慕晗,脸上也是恳求的神色,但他不为自己而求,开口仍是为了叶莹,他道:“慕姑娘,我虽然毒害了你,但你好歹还好好活在这世上,我将这一条命还你。只是,叶莹她是各大门派折了许多人保下来的,你又与她素有交情,我托你,代我照顾好她,以及她腹中的孩子。”
说完,他从慕晗松开的鞭下走出,几个大步,纵身跳下了山峰边上的悬崖。
慕晗惊得愣住了,她没想到,南秉这样一个人,只是为了不愿见着叶莹受辱,便自我了断了自己的性命,性子烈到如此程度。
拼命赶去拉南秉的叶莹,仅扯下了他的一块淡青色衣角。
叶莹停止了哭泣,缓缓起身,心如死灰的对着慕晗道:“这下你开心了,满意了,我没有了家人,现在也没有了夫君,什么都没有了,慕晗,我恨你,恨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