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赶到狗尾巷,架己经打完了。
鸡姐手叉腰坐着,古叔的脸上挂着乌青印迹,跪在旁边怂着,正在抺眼泪呢!!!
义哥跑进去,放低了声音问鸡姐:“那个药你吃了吗!?”
鸡姐怒火冲天的看着丈夫,听到义哥的问话不耐烦地点点头。
“吃了药干嘛在这儿坐着!?得上床躺着呀!别让古大叔在这儿跪着了。”
鸡姐道:“躺个屁,老娘又不是贵夫人,打药喝不死人。现在要解决这个废物,和离。”
义哥劝她:“和离什么呀!床头打架床尾和,打也打了,古叔也下跪认错了,算了吧!!”
“儿砸你来评评理!当初为了娶我,七百的聘礼说拿就拿,我还以为他有点钱。后来古妹合离,他眉毛都不皱一下,就拿出一千。前几天过文定礼,我给了他两千,转头就跟我说钱沒了!我才知道,他拿了两千去还帐,还在外面借了很多钱。这个废物根本是骗婚的!老娘今日与他离定了。”
义哥:“……”
古大叔呜呜呜地哭:“我不是骗婚的,女儿合离要一千,我只有五百,又借了五百。可那郝老爷非说我借了三千五,说不还钱就去告官,我听了害怕,就把那两千还给他了。”
鸡姐一把拧住古叔的耳朵,尖声骂:“你当我傻吗?老娘骗人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借了五百你自愿还两千??谁信呀!!”
古叔怂包致极,哭得鼻涕横流。
同样做为男人的义哥看了,都觉得古叔太可怜了,年近五旬还活得像条虫。
义哥不停替古叔说好话,又说这事得他亲自出马,去找那个郝老爷问清楚,到底借了多少?利息多少?都得给个说法。
鸡姐听了当然赞成。
义哥将古大叔扶起来,走到巷口又将人扶上马车,安排直接驾车去郝老爷府上。
车上,古叔再三保证,真的只借了五百,写借条时他也不识字,还将条子递给代写家书的人看过,上面写了欠钱五百,他才盖了手印。
一个月不到,郝老爷却说那条子上写的欠钱三千五,不还钱就报官抓他,他也没跟鸡姐商量,就把刚到手的聘礼两千都还了。
义哥听了就道不好:“古叔,别恼鸡姐这么凶你,这事明摆是个局,你决定不了的事可以通知我回来处理,但你却自做主张还了两千,这就证明你己经承认了三千五的欠帐,我们就很被动了!!”
古叔不停地点头。
郝府是一小富中产,外院有十来个工人正在埋头工作,家庭式小作坊,主要生意是生产马鞍。
内院只有郝老爷和几个佣人居住,有人通报古叔来了,竟是郝老爷亲自出来迎接。
都沒等义哥开口询问,郝老爷就开始述苦,说是生意难做,资金链要断了才崔帐的,他这人一向心慈,也是不忍心的。
义哥不为所动,等他演完了,直言要看古叔亲签的那页欠条。
郝老爷找来欠条,递给义哥。
义哥被这张欠条的格式打得哑口无言,上面写着欠钱三千五百,‘三千’俩字的写法与‘五百’俩字有差别,可以理解为之前确实写的欠钱五百,之后被加了三千。
更可笑的是,数字前还有一块空白,若再加俩字‘三万’,都能继续写下,沒再多加几万,已经是放了古叔一马。
义哥的脑袋快速整理几套说辞,又迅速的否定了,因为他知道,凭此欠条告官,古叔必输。
看来想讨回两千,己是不可能了,目前的争议是剩下的一千五还不出来。
义哥道:“我们都知道郝老爷心善,这一千五确实拿不出来,崔也沒用,再崔古叔就要跑路了,到时一文钱也收不到了。”
古叔听到义哥开始说软话,又怂了。
郝老爷笑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夫债妻还,若因此夫妻和离,就父债子还,若没有儿子,女儿也得还。”
义哥挑眉,郝老爷有备而来呀!?而且目标明显!?冲谁!?
郝老爷又道:“我听闻古小妹合离恢复自由身,我想娶她为妻,实不相瞒,我的夫人三年前去逝。若古娴弟同意这桩亲事,三千五算做我的聘礼,化怨仇为亲人,也算一桩美谈。”
原来是冲古妹来的!!
这位郝老爷年过五旬,一口一句古娴弟,听着也别扭,若将古妹嫁给此老头,怕古妹闹自杀。
义哥端着下巴,很为难的样子:“这件事嘛,得问古妹的意思……”
郝老爷笑道:“男婚女嫁都是听从父母之命,今日只要古娴弟一句话,欠条就能拿回,之前还我的两千,我再双手奉上,古娴弟只要签下收到三千五的聘礼文书,我就要改囗称您一声泰山大人!!”言毕双手作揖,对古叔行了个大礼。
古叔见这位高高在上的老爷画风突变,很受用,前一刻他还差点被这笔帐逼得走投无路,现在两千拿回来了,欠债清了,还收了个富贵女婿,惊喜来得太突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