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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还有再来吗?”他向秋实询问道。
“名为风雨晦冥之人几次三番想要偷偷潜入这里,若连这种货色都拦不下,岂不是丢了晦王陛下的颜面?”秋实款款笑道,“只不过是为了防止他在外面乱说话,我们才没有打断他的手脚罢了。”
“你对他介绍的游戏怎么看?”寂寞侯轻轻地“嗯”了一声,而后这样问道。
“过家家一般。”秋实毫不犹豫地说道,“让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玩逃杀游戏,以鲜血为代价决出胜负,换来武林二十年的和平,该是多么愚蠢的人才会相信这种说辞?”
“是啊,若是这么容易就能够换得安宁,我与晦王的夙愿早就达成了,这并不是多么难以想到的事实,但是很遗憾,不相信……并不等于不参与。”
“您指的是金狮帝国的宝藏?”秋实皱眉道,“如果南溟需要的话,我们大可以从最终的胜利者那里抢过来。”
自从被晦王派去服侍寂寞侯后,春华秋实表现得温柔婉约、贴心至极,偶尔才会像现在这样表现出自己原本的价值观,不管表现得再怎么纯善、再怎么守规矩,她们的本质依旧是在野外肆意生长的花妖。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寂寞侯说道,“不过,还有别的事物在吸引着参赛者……比如说,我们最新的合作伙伴。”他顿了顿,面上的笑容越发温和了,“既然欲界的魔佛那么贴心地想要帮助晦王陛下回归,我们总不能辜负了他们的这一番美意。”
秋实想了想上次来的那位满心以为万事尽在掌握的欲界辅座,在心里为他留下了两滴同情的鳄鱼眼泪。
“天者近期的情况怎么样?”寂寞侯结束了有关七曜定尊过家家会的话题,谈起了一桩令他Cao心了很久的事。
“他对促成死神和一夕海棠的好事表现得过于热切了,死神很快便看穿了他的图谋,为了报复,当然也有可能是千年暗恋心思被戳穿后恼羞成怒,他给天者造成了很多麻烦,复生罗喉只是其中一件。而最近他做的最具有杀伤力的一件事是……”秋实回想了一下蝶妖带来的情报,“他将莫汗走廊的秘密告诉了阿修罗,据说当日阿修罗极度震惊,大怒之下闯入了天者的居所,与维护天者的地者大打出手。”
天者为了将死国力量带至苦境所使用的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名义上的通道是阿修罗监造的“莫汗走廊”,实际上却是想要依靠用魖族性命铸造的另一条通道。这种残酷的手段刺痛了本就对天者心存质疑的阿修罗,这对四国君臣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再加上死神时不时的挑拨离间,天者的日子十分不好过。他有心想要拉拢自己曾经的盟友四魌界帮忙,奈何凯旋侯依旧颇为在意邪天御武一事造成的信任危机,一心只想安安静静搞发展不想惹事生非。
“明明一心都是自己的造物,最后却几乎是众叛亲离。”秋实感慨道,“他也真是够可怜的。虽然他对晦王陛下没有多少好意,但我想若是陛下知道了这件事,大概不会对他置之不理的。当然了,前提是在陛下回归之前他还能在死神的摧残下活着。”
“那便祝他好运了。”寂寞侯冷冷道,“近期南溟有来了什么新的可用之人吗?”
这个问题他只是随口一问,本身并不抱什么期待,近期南溟派出去的人手太多,以至于内部的防御阵型有了些变化,不然如风雨晦冥这样的人连南溟的城门都别想进来。
然而这一次秋实给了他一个惊喜。
“有。”像是终于等到能够回答的问题的学生一般,秋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是一名剑法不错的浪人,他自称为‘无故事的人’,据调查此人与昔日雨中三千楼血案有关,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虽然是故去之事,但并非每一件都能够不再被提起。”寂寞侯说道,“此人或许有用,但还算不上很有用,相反,我担心他带来的麻烦会更多一些。”
“此人并非是关键所在。”秋实说道,“他身边还带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患有奇症,身上会长出鹰羽。”
“哦?那看来那女子身上可能有击风族的血脉。”寂寞侯稍稍提起了几分兴致,“我记得昔日晦王曾提起过,百妖路有一员大将便是追随鹰后离开了故土。”
“丞相所记的不差。”秋实笑道,“如果蝶妖的情报没有出错,那名为明月不夜羽的女子,便是昔日黑狱鬼王与击风族鹰后之女!”
蝶妖的情报从来不会出错。
“那便传讯于镜仑昆,请他为吾与狱天玄皇再搭一次线吧。”寂寞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一边翻看一边下令道。见秋实没有动作,他将视线从书页上移开,看向自己的侍女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疑问?”
“丞相,我们虽然对凋亡禁绝没有兴趣,但百妖路……据说在上一次的赛事中,他们被追杀得很惨。”秋实担忧道,“若与他们牵扯过多,我们莫不是也会惹上麻烦?”
“哈,本就是局中的人,还会怕更多的牵扯吗?”南溟丞相笑道,“更何况,狱天玄皇可不是个不懂取舍、急躁冒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