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带出了几分别的意味,瞧见了这一幕的赤浪抽了抽嘴角,心想对着秦假仙都能这样坚持人设,茶仙也是真的很拼了。
“好!爽快!秦大爷我就喜欢交你这样的朋友。”秦假仙说着便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大摞书哐当一声砸在桌子上,直砸得桌子晃了几晃。
看来秦假仙真的是谈云说雨的忠实粉丝了,凡是他出的书都买了两本,莫不是他打算一本签了名用来时时翻阅赏玩,一本装在宝盒里当传家宝吗?
‘这哪里是几本啊……’赤浪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堆书。
“这分明是几十本吧……”此时,赤浪边上的人将赤浪的心声补充完整,这种心有灵犀的感觉让南溟摄政王感到十分奇妙,他忍不住去看那人的身份,最先瞧见的是那人异常瑰丽的双耳,接着便是那人一身雪白似仙人的穿着打扮。这人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都是一派洁净,这让赤浪无端地生出几分自惭形秽,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然而那人的敏锐亦是远超常人,他一下子便发现了赤浪的小动作,并将之解读成了另一种意味。只见他微微诧异地将手提至鼻尖嗅了嗅,微微转头对赤浪笑道:“实在是对不住,吾方才饮多了酒,恐怕味道有些不好闻吧?”
“不,没有的事。”赤浪一下子红了脸,连连摆手否认,“我只是……站得腿麻了想挪一挪位置而已。”
那白衣人身上哪里有什么酒味,相反,他身上飘着一缕淡淡的花香,让人心生亲近之意。赤浪羡慕过无数相貌胜过他、才华胜过他的讨女子喜欢的男子,但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人,因而他自然也很羡慕这白衣人。不过他早已想明白所谓相由心生,眼前这个人的魅力不仅仅来自于他的外貌,更是出于其内在,哪怕赤浪真的有这样的皮相,也不会给人这种摄人心魄的惊艳之感。这样想着,他不由更低落了。
绮罗生有些困惑地看着眼前这个虽然长相魁梧可靠,但神情举止莫名有种孩子气的年轻人,不知道他此刻的表现是为了什么。他今日原本的打算是和往常一样在画舫上喝酒,未曾想被好友清都无我风风火火地硬了拉来,比起展会,他对眼前这位赤发青年的兴趣更大。
“哦,原来如此。”绮罗生走近了一步,看见赤浪想要退后又硬生生忍住的模样不禁失笑,他装作没瞧出赤浪的排斥之意,说道,“吾瞧见那么多人都想要谈云说雨与东陵不笑生的签名,你不想要吗?”
赤浪摇了摇头,解释道:“东陵不笑生的书对我而言过于文雅了,我看起来有些吃力。至于谈云说雨,他的签名我什么时候要都可以。”
“哦?”绮罗生诧异道,“莫非你同那位谈云说雨先生是好友?”
听见他这样问,赤浪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脱口而出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这言语过于傲慢了,不由红了脸低下了头。
绮罗生瞧出他窘迫的模样,越发感到有趣。他在江湖上行走的时间有限,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一点也不会看人,至少他知道一个会自省会害羞会照顾别人感受的人总不会是个恶人,更不消说这个人还有着如同孩童一般的性格。因而他主动缓和此时有些尴尬的气氛,开玩笑道:“吾不知道你是谁,你也不知晓吾是谁,这十分公平。不过,若是你愿意告诉吾你的身份,吾也会感到十分高兴。”
“我叫赤浪。”赤浪长舒了口气说道,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自我介绍了,因为这个江湖几乎没有不识得南溟摄政王的人,“是南溟晦王的亲传弟子,现在担任南溟的摄政王,来西武林是为了让南溟与天都缔结友谊。谈云说雨是南溟的臣子,他的签名对我而言不是稀罕物件。”
绮罗生诧异了一瞬,似是没有想到南溟的摄政王在这个时候没有去和那些江湖大人物觥筹交错反而躲在角落里像个被抛弃的倒霉蛋一样发呆,但他很快回过神来,笑道:“你可以称呼吾为绮罗生。”
赤浪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为了防止是他字词积累不足读错了蝶妖的情报,他特意问道:“请问你的名字是怎样写的呢?”
绮罗生再次哑然失笑,他折起手中的雪璞扇,又拿起系于腰际的素白酒壶轻轻一甩,清香酒ye洒落,只见他雪扇轻点,以扇为笔、以酒为墨在地上书下“绮罗生”三字。
除了“哇哦”的感叹,赤浪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南溟高手频出,然而从晦王到春华秋实,自上而下走的全是以效率为先的武功路数,认真追忆起来,他还当真未见过能将武功用得那么漂亮的高手,霎时间便看呆了。
“你真厉害!”他发自内心地说道,“太好看了!真的!”
绮罗生莞尔,他觉得同赤浪交流实在是一件令人轻松愉快的事情,不过这也让他越发难以想象这样个性的赤浪究竟是如何担起摄政王这样的责任的。
“不过是些小伎俩罢了。”绮罗生道,“只可惜浪费了这半壶好酒,若是吾带了笔墨便好了……哎呀,吾竟忘了,原是可以同此处的诸位作者一借的。”
他这样说着,赤浪也跟着懊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