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计划着散场后要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想吃的早餐摊位前,对于校长他老人家唾沫横飞的叭叭叭自动转为耳旁风。
马里奥借着打哈欠的功夫偷偷给栾舟去了条语音,“几点的飞机到家啊?哥上班了,晚上老地方聚一聚?”
那边不知道在忙什么,隔了好半天才回话,居然也是条语音,栾舟这个人平时惜字如金,基本能用“哦、随便、你定”来回答的绝不多蹦一个字,省下来的脑容量全用来构思百十万字的网络文学去了。这冷不丁发了条将近一分钟的语音,马里奥生怕他让人绑架了,点开会听到“快拿一百万来赎人,不然撕票!”这种话。
事实上,这条语音也确实有点诡异,简直开口跪,一开始就是一阵断断续续的呻/yin/声,惊地马里奥手机差点脱手,他手忙脚乱的把手机从半空回来,调低音量,贴着耳边听。
声音忽高忽低,好像还不止一个人,一会是压在喉咙里的低吼,一会又变成难耐的闷哼,中间夹杂着几声销魂的“啊~啊~嗯~”
语音最后五秒,栾舟好像才发现在录音,平地乍起一声吼,声音像刚哭过似的:你居然开着语音,魏南风我Cao/你……
未读小红点不见了,语音戛然而止。
马里奥站在五星红旗下,莫名老脸一红:……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
澳门机场,某位因美色误国的领导差点没赶上飞机。桑庭女士刚经历离婚风波,心灰意冷,丢下栾舟一个没娘孩回娘家疗伤去了。党氏三兄弟的机票被抠门老板改签,通通塞进伙食差苍蝇多的经济舱。
这下一来,王八蛋领导就能带着他目前“身娇体弱”的小男朋友悠哉悠哉去商务舱吃水果了。
刚一起飞,魏南风就招手呼叫空姐,“请拿条毯子给我身边这位先生,谢谢。”
空姐都是职业素养极高的专业人员,一副见惯大风大浪的模样,恭敬的一点头,“好的,请稍等。”
等她走后,栾舟拿胳膊肘怼了怼魏南风,“你要毯子干嘛?我又不冷。”
魏南风凑到他耳边:“不是给你坐的,是给你垫的。”说完眼睛朝下瞟了瞟,栾舟的脸“腾”一下红了,捏起一颗圆不溜秋的车厘子塞到他嘴里,“滚 (;`O)o !”
车厘子的杆还在外面杵着,魏南风顺势把整颗揪出来,勾起舌尖舔了舔,意味深长的冲栾舟眨眨眼睛,“嗯~真甜。”
这人吃车厘子的样子猥琐中透着帅气,许多支离破碎的画面纷至沓来,床单上的褶皱…从浴室到床边散落一地的衬衫领带…最后是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栾舟不自在的扯扯裤子,这时空姐正好拿毯子回来,他立马抓了把葡萄干扔到魏南风嘴里:“别说了!”
见到此景,空姐一脸“我很懂”的表情,放下毯子,捂着脸返回乘务仓了,栾舟分明看到她在偷笑,“现在的空乘课都教了点什么玩意。。”
毯子最终没被用来当坐垫,栾舟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盖了一路,魏南风几次三番凑过来贴他,都被他一蒙头隔绝在外,坐了两个半小时飞机,捂出一头汗。
下了飞机,俩人一路黏黏糊糊、腻腻歪歪,把党旗党宇党建牌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招呼打的飞快,脚底抹油的溜了。
久违的办事处小院里石楠木的味道依旧浓厚,倒是应景,魏南风趁着栾舟蹲在地上逗胖橘的功夫,拿手机偷拍了一张,转手上传到朋友圈,配字:我们回家了。后面紧跟着打了一连串爱心,恨不能让朋友圈的朋友都感受到他溢出屏幕的爱意,吃狗粮吃到撑。
诸位五一路群众吃出狗粮的味道没有不好说,但“小魏主任回来了”这一消息倒是不胫而走,积压了许久的民怨接踵而至,正在家对着电视机发愁的佟姐刷到这条朋友圈,赞都来不及点,一个电话就呼过来。
魏南风刚回到两人的专属小窝,还想跟栾舟腻在一起睡个午觉,这下八成要泡汤,尽管心中在滴血,接电话的语气依旧温暖和煦如三月春风,魏主任式标准嘘寒问暖模式上线:“哟,佟姐啊,还是您最关心我,这边刚说回来了您电话就进来了,给您带的保养品记得来拿。——啊?是吗?那可不得了,行行行,先别着急,虎子绝对不是这种孩子,好,我马上赶过去。”
挂了电话,魏南风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郁卒的挪到栾舟身边,靠体型优势成功霸占了胖橘的位置,一弯腰埋进他怀里。
栾舟怕他弓着腰时间长了难受,伸腿一勾,一个大行李箱直挺挺的漂移过来,刚好停在魏南风身后,他从善如流的一屁股坐上去,手上没松劲,依旧把人箍的死死的,大脑袋在栾舟胸前蹭了又蹭,不满的嘟囔道,“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多事,小魏主任也不是铁打的啊,都怪党建牌那小子,要不是他签证到期咱们还能在澳门多待几天。”
栾舟有点想笑,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趁机会难得,戳了戳魏南风头顶,“喂,你是私自占用上班时间出去赚外快好吗,人民群众不揭发你就不错了,你害想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