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消气。”
“去吧,好好思过!”
语气严肃得很,薛亦泊抽回胳膊,一本正经地回道,看也不看身旁的某人。虽然紧板着脸,可眉梢之间似乎染了些笑意,薛亦泊正色道:“一视同仁,做错事就该受罚。”
“你真要罚我?你舍得啊?”
瞧着薛亦泊神色认真,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曦月这下开始着急了,苦着脸追问。说着,他往自己脑袋上摸了摸,把手上的血块拿给薛亦泊看,眨着眼睛,又做出一副既委屈又伤心的样子来。
“流了好多血,可疼了,现在头还晕着。好,我去跪就是了!最好晕死过去,明天也醒不来,反正没人心疼。”
“回来!”对于曦月负气的行为,薛亦泊表示出了不悦,蹙着眉,轻声一喝,把走出几步的人又叫了回来。“说你两句,还耍起脾气来了,这是跟谁学的?嘴上认错无用,记着不犯才好。”
嘴上这么说着,薛亦泊横了曦月一眼,把人拉过来,凑近检查了下受伤的脑袋,冷着脸说道:“先回房里等我,我给你清洗一下。”
“你果然还是心疼我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以后我肯定听你的,不出去鬼混。外面都是杂草,你才是好看的花。放心,我不会出轨的。”
“给我好好说话!”
听着曦月嘴里冒出一长串新词儿,薛亦泊轻敲了敲对方额头,嗔怪的语气满含宠溺。与曦月一对视,薛亦泊无奈地笑了起来,“好的不学,偏喜欢跟着薛航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坐在会客室里,薛亦泊表情有些冷,扫了眼神色落寞的穆御景,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肯单独过来找我,说明已经想通了。江宇身体里的东西,还在吗?”
“你……你怎么知道?”
被薛亦泊问得愣住,穆御景抬头望着对面的人,难掩惊讶之色。比起第一次登门时的傲慢不屑,此刻的穆御景,眼神倒多了些许惶恐和不安,随后又露出几分期待的神色。
“我希望你帮我找到他。”
“找谁?”
“东方宇。”
从穆御景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薛亦泊垂眸思忖半晌,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只是掠过晦暗深沉之色。
直直盯着穆御景,目光带着审视和探究,看出了对方的殷切期盼后,薛亦泊微一挑眉,嘴边浮起一丝冷笑,漫不经心地开口:“他想要你的命,你还寻他做什么?”
“上赶着送人头?”敛住笑容,薛亦泊忽然沉下脸来,盯着穆御景,眼底透出凌厉的寒光,语气蕴含着危险:“你既然来找我,就不该再隐瞒。东方宇,跟你梦境里的那把古剑,有何关联?”
“他要我的命,只管拿去,这是我欠他的。”
声音很沉,还带着愧疚,穆御景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嘴角浮起惨淡的笑容,看上去很绝望,神情异常沉重。良久,他缓缓抬头,直视着薛亦泊,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眼底竟流露出了无法掩饰的痛苦。
“当年我用那把剑杀了他,如今他来找我寻仇,也是理所当然。薛先生,我来找你,不是想他消失。他突然失踪,我担心他遇上了什么危险。”
☆、前尘如烟
“自从接了这部剧,那些画面不断出现在脑子里,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梦,好像一切真的发生过,如同剧本所写一样。在梦境里,我是轩辕王朝的储君—轩辕景,他是侍读东方宇。明枪暗箭、凶险艰难的日子里,是他陪伴左右,不离不弃。”
穆御景接过薛亦泊递来的茶,手指摩挲着杯沿,脸上露出了迷惘之色,似是怀念,又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而无法自拔。
安静片刻,穆御景眼神黯淡下来,缓缓道:“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互相扶持,坦诚以对。待我登基之后,我与他携手共治天下,同享太平盛世。可惜……世事难如意。”
“你杀了他,因为皇位。”薛亦泊适时开口,眸中沉静如水,他看着满脸苦楚的穆御景,徐徐说出了故事的走向,语气平淡却肯定,似乎早有所料。
听着这话,穆御景身形一僵,颓然地靠向椅背,脸上瞬时涌起难以言喻的伤痛,仿佛他便是故事主角,亲身经历过,才如此悔恨愧疚。
声音很低,莫名酸涩,穆御景点头默认。“没错,成亲当日,我亲手杀了他,用他赠与的古剑。当初,他从民间意外所获,便将剑转赠于我,取名轩辕。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死于此剑之下,而执剑的人竟是我。”
会客室里,穆御景说完便沉默下来,薛亦泊也没做声。房间里一片寂静,气氛显得凝重。两人各自沉浸在心事中,谁都没有打破此刻的安静。
听到这里,薛亦泊不禁陷入了沉思。眉头微拧,眼神晦暗,从他坚韧冷硬的侧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隐隐透出了几分忧虑,不知是因为穆御景的话,还是别的什么。
“有时候我在想,接到这个剧本是命中注定的,冥冥之中让我想起那些事,想起那个自私冷酷的人所犯下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