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郁。
“附近有家诊所,先把人送去包扎。我跟你们一块过去,走吧!”
不着痕迹地瞟了眼二楼的方向,看见一身黑西装的白发老者拄着拐杖缓缓下楼,黎愁眼眸一凝,很快收回目光。
用手帕挡住曦月的脸,黎愁搀扶着人背过身去,语速极快地提出建议后,不给薛航考虑的机会,直接抬脚往酒吧门口走去。步履匆忙得像是在躲什么似的,一路紧绷着脸,丝毫不敢放松。
白发老者伫立原地,吧台的调酒师毕恭毕敬站在身后,静默不言。
望着黎愁匆匆离去的背影,老人渐渐拧眉,面容刚毅冷硬,眼角层叠的皱纹彰显着岁月的沉淀感,沧桑低沉的声音里暗含不悦。
“越来越放肆,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黯然神伤
“舍得回来了?”
薛航领着曦月跟何安进了薛宅,人还没走到大厅,里面便传来一道低沉愠怒的声音。光是站在这里,就能听出对方嗓子里溢出的汹汹怒气,不用多想也知道,此刻端坐在主位的人是谁了。
果然,等他们一走近,便看见薛亦泊正襟危坐于大厅里,那脸色沉得就跟雷阵雨前黑压压的天空一样,Yin霾遍布,压抑得可怕,更别提那如刀子似的,既锋利又Yin森的眼神。
手里的茶杯被重重放在红木桌上,发出咚地一声闷响,随即偌大的厅里陷入了沉寂。
包括曦月在内,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脚步生生止在原地。紧绷的空气里,陡然产生了一种无法顺畅呼吸的错觉。
瞥到曦月外套上的暗红血迹,薛亦泊脸一寒,眉头紧皱,看着手足无措的曦月,欲发作的怒火又忍了下来,终究什么话都没说,只不悦地哼了一声。
“怎么回事?何安,你说!”
视线一转到薛航、何安身上,薛亦泊即刻换上Yin沉沉的脸,高声呵斥着,满心的火气尽数发泄在话尾,仿佛带着火星子的尖刀,直直地刺向这两人。
当场被点名,何安吓得一哆嗦,瞄了眼不远处的弟弟何全,求助无果后,只得硬着头皮,一五一十地将酒吧的遭遇说给薛亦泊听,自始至终不敢抬头往上方看,未了还不忘补上一句:“师父,原来曦月能自愈啊,他真的不是一般人!”
听着何全那激动的惊喜语气,意料之中的,薛亦泊的脸色是越来越差,面罩寒霜,眼里的冷意让人脊背发寒,显然是发怒的前兆。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们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果然,一声厉喝之后,只见薛亦泊忽地从座椅上起来,大手一挥,桌上的青瓷茶杯瞬时被扫落在地。
嘭地一声脆响后,周围有刹那间完全的寂静,没人敢开口。
盯着脚边粉碎的茶杯,曦月不由退了两步,脸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似乎不明白薛亦泊为何动怒。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他抬头望过去,声音透着点紧张。
“你别怪航航和小安,是我的错,是我求航航带着我出去的。”
见薛亦泊脸上怒气正盛,曦月缓缓靠近,低垂着脑袋,主动牵起对方的手,一脸做错事后的讨好模样,小声求饶道:“我知道错了,不该暴露自己的身份。下次不敢了,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还有下次?”一把甩开曦月的手,力道却不怎么重,薛亦泊冷哼一声,拧眉看着跟前主动认错的曦月,虽然不怎么高兴,但怒气似乎消了不少。
“你胡闹也就罢了,他们也跟着胡闹,简直胆大妄为!”
视线越过曦月,薛亦泊盯着厅里的薛航跟何全,眼中闪过厉色,冷飕飕得冒着寒气,语气加重地斥责道,看样子刚消的那股火又蹿了上来,“你们俩到祠堂跪着,给我好好反省!”
“咳咳,把曦月带到酒吧确实做得不对,本来是想让曦月见见世面,多了解一下咱们这里的生活。至于受伤,也是个意外。曦月伤口愈合的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好在有惊无险,跪祠堂就不用了吧。”
薛航小心翼翼地瞅了眼薛亦泊,摸着鼻梁,自知这事从头到尾是他做错,这会儿态度出奇的好,也不像往日那般嬉皮笑脸地跟薛亦泊斗嘴。
薛航一说完,身边的何全连连点头附和,可怜巴巴地望着师父,就盼着薛亦泊能撤销惩罚。见薛亦泊不为所动,脸色Yin翳,何全只得向曦月求救,偷偷向他使眼色。
“有惊无险?我看不见得吧!”
直到此刻,消失无踪的玉清终于现身,迈着悠哉的步子踏进厅里。
在经过薛航身边时,他脸上挂着笑,有意无意地瞟了眼对方,嘴里还发出感叹:“啧啧,你要是跪祠堂,我可会心疼的!”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抬眼看了看曦月,薛亦泊收回目光,看向玉清时神色肃穆,看来对玉清的言语颇为在意。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小航航说起曦月伤口自愈的事,我倒想起来,还有一个人知道。”特意回头望了眼薛航,瞧着对方咬牙切齿,玉清无辜地耸肩,话虽说得轻描淡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