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就是十万。苏泉丰没同意借。这么多年的亲戚了,冯饶是什么样的人他是知道底的,颇有点爱卖乖占便宜的。别的都不说,就说十年前小姨子刘枫住院冯饶跟他们家临时借过一万块钱的事,到现在都没还,甚至提都不提。当时情况紧急,家里亲戚也有点儿乱糟糟的,苏泉丰二话不说把钱垫出来了,后来小姨家条件慢慢好了,可是再没人提还钱的事,他和刘芸忍着不说,再后来时间长了也就算了,刘芸姐妹三个,感情非常好,就当是给妹妹治病的,当初垫钱的时候话也确实讲得模棱两可的。十年前的一万块钱可不是毛毛雨,那时候钱还是很算钱的。
另一个,孩子读书是大事不错,但是苏泉丰觉得这要看家庭条件量力而行。读个国内名校的研究生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也已经是个很好的选择了。一年十几万的留学费用即使有亲戚帮忙,冯家也确实是有些负担不起的。况且就苏泉丰知道的,冯蕾也不是苏墨那样的整日用功读书的好苗子。
苏泉丰不同意借那么多钱,还想给冯饶分析分析国内大学并不比国外的学校差,但是冯饶一句话就把他嘴堵住了:我知道钱是要留给苏墨结婚用的,可是现下苏墨不是用不着了么?孩子出国读书可是大事啊。将来等她出息了,我连本带利还你。
不但现在用不着,以后也用不着了。苏泉丰握着话筒当场就没声了。他真的不想多想,但是他就是能从冯饶轻描淡写的这一句话里隐秘地察觉出来他心里其实是怎么想苏墨的:没出息。
冯饶之所以这么快就打电话过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吃完饭在饭店门口看到苏大伯和苏泉丰兄弟两个站在一块说了很长时间的话。苏大伯是生意人,听说最近不顺手头上有点紧。他是怕自己不快点张嘴,被苏大伯抢了先。
“咱们家的钱用不用,用在哪上关他什么事啊?不用就得借给他啊?他有病吧。”苏正说着竟想骂起来了,被刘芸瞪了一眼才住了嘴。“行了你。”刘芸打断他,话说得难听,苏墨听了想必心里只会更不好受。
其实苏墨倒真没什么。他可是刚出了柜的人,这么大压力的事情他都顶住了。丁竞元就更是如此了,他觉得但凡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知道你厉害。但是现在不是钱的问题。”
苏正开车找媳妇走了,两人进了屋,苏墨说完话就瞥到丁竞元已经反手把门锁上了。他一回身把人紧紧抱住,探了脑袋一口就把苏墨耳朵咬住了,抱着踉跄着往床那边搂,嘴里叼着那一点敏感的软rou低声带笑呢喃:“我哪里厉害了?”
苏墨脑袋里刚还完全在想小姨夫的事情,这会只能抿住了嘴从鼻管里笑出一点声来,任他抱着压倒在床上。
“说,哪里厉害?”丁竞元再问,语气里带上了邪性,要笑不笑的,把人完全压在身下,下身用力顶了一下。问完也不用苏墨回答,娴熟地找着了两片柔软,咬住了就猛亲。亲着亲着就要扒苏墨毛衣裤子。自从两个人交了心,丁竞元对他就是亲不够摸不够爱不够一样,哪天也没断过,这回回家来算是把他憋着了。
“别……”
“想,特别想……”
“……晚上吧,这会人都在……”况且苏墨心里有事,提不上Jing神来。丁竞元叹口气,还是住了手,他当然明白苏墨心里有事,加上他本身胆子就小,性子又谨慎。不像他放荡惯了,对于亲人,他没有苏墨那么多的爱和顾忌。
“我爸跟人说我在外面这么多年不回来,是做酒店生意太忙了。咱们不是说要自己创业的吗,就试着往这方面做好不好?”
“这样爸就能理直气壮地跟人说了。”
“嗯。”
“做什么我都无所谓啊,你喜欢就行了。”丁竞元是真的无所谓。苏墨哪怕要败光他的家底他都没意见——他心底知道的,他的苏墨可不是那种挥霍不知轻重的人。
晚上,苏墨带着丁竞元一块去蒋老师家吃饭。刘岩,蒋峰都在。刚进门,苏墨就被蒋峰一把给抱住了,背都让他给拍疼了:“你这家伙,几年没人影。太不够意思了。”蒋峰拍完,刘岩上来接着一通拍。丁竞元看苏墨脸上露出的真心的笑,简直有些嫉妒。
苏墨说丁竞元是这次一起回来的朋友。握手的时候一看脸色,丁竞元就知道了,他和苏墨的事情蒋家人已经知道了,很有可能是刘岩告诉的。不管他们都是怎么想的吧,至少表面上是客客气气的,这样就挺不错了。
“老苏怎么没来啊?”蒋师母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没见着苏泉丰,“老蒋你再打个电话问问。”
“别打了,我爸今天中午高兴,多喝了点酒,这会身体不舒服呢。他说今天来不了了,下回吧。”苏墨笑着说,屋子里莫名其妙地静了一下,蒋学明哎了一声,招呼几个孩子坐下,“不来就不来吧,改天我过去陪他喝。咱们吃咱们的。”
席间,几个好几年没见的朋友不可避免地聊到了以前的同学老师,聊到了现在的家庭生活,老婆孩子。丁竞元从一进门就跟一绅士一样,处处谦虚有礼,话不多,绝壁是为了苏墨要给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