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墨已经在场地上跑了一气了,头发都有点汗了,脸上的表情很认真,拼抢的时候非常卖力。但是长期坐办公室他的运动细胞早没了,哪里能跑得过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丁竞元走到台阶上,弯腰把苏墨的羽绒服捡起来掸了掸,抱在怀里。想找个地方坐的,看来看去哪里都嫌脏,就站着看苏墨踢球。
忽然一球飞至脚下,苏墨奋力伸腿去抢,眼看着已经把球盘住了,上身却忽然被后面一个男生拽住毛衣用力扯了一下,那男生人高马大的抢不过一个“上了年纪”的小个子估计也是急了,结果苏墨被他这一下拽得仰面就倒地上去了,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这一下摔得挺疼的,倒地的时候碰着了后脑勺,苏墨闭着眼睛哦了一声,一时躺着都不动了,只皱眉地大口大口喘气。立即就有人围了过来,询问他怎么样,有没有关系,疼不疼。耳朵里还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连着声地在说对不起。正是那个拽他的男生在道歉。
“没事的……”苏墨刚睁开眼话都没说完,上半身立即就腾了空,是拨开人群的丁竞元把他抱进了怀里。
“怎么样?”丁竞元紧张兮兮的。
“没事。”看把他紧张的,苏墨推了他一下,要自己起来。这么多人围着,丁竞元只能半搂半抱地把苏扶到场边上的台阶那儿坐着。把手里的羽绒服给他披上。用手给他揉脑后勺。后面都有点肿起来了。丁竞元心疼。
“你轻点嘛。”苏墨抬眼见他一脸隐忍的火气,赶紧笑了一下,带了点安抚撒娇的语气,“就刚才摔的时候有点晕,疼过去了就好了。”见那边场上的人还都一劲往这边看,苏墨冲跟到跟前的两个男生说我没事,你们接着踢吧。
不过显然丁竞元不会像他这么好说话。一旦关系到苏墨,说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可算是一点都不为过的。
“喂!你回来!”苏墨没拽住,也没喊住人,丁竞元已经跳下台阶,把大衣脱了扔给苏墨,两边毛衣袖子往上一捋,露出结实的小臂,扬着脑袋就跑进了场。球赛丁竞元是看的,不过他的特长是击剑可不是足球。但是这一点也没妨碍,因为他可不是去进球的,他就是去报仇的。对,就像苏墨骂的那样,“幼稚!”他就是这么“幼稚”,受不了苏墨受别人一丁点欺负。他看得清楚,那个拉人的男生根本就有意的。
丁竞元跟一帮子年轻人打了招呼,说是替他朋友踢几脚。嘴上是挺和气的,但是气色明显不善。
于是苏墨坐在场边上便看到穿着羊毛西裤和牛皮短靴的丁竞元骏马一样甩开膀子在场上飞奔起来,拿不拿着球另讲,光是那奔跑的身形就格外迅捷矫健,轻易地就能把要上来截球的男生撞一边去了。他个子高,身体壮,混在一堆大男生里面格外显眼。
终于丁竞元脚下带着了球,他完全不打门,只瞅准了对着那个拽人的男生上去就一脚大力抽射。砰一下,把球抽得直接砸那男生肩膀上了。
男生脸都黑了,但是丁竞元立马就抬手致歉了,还一脸的诚恳模样,于是只能继续踢。直到十分钟以后,耐心陪跑的丁竞元又逮着机会狠劲一脚把球直往那男生脸上踢,一群大男孩终于为难地全停下来了,因为丁竞元这实在是故意地太明显了。把人踢得拧眉直捂下巴。刚才他不是激灵抬手挡一下,估计这会鼻血早喷出来了。
“丁竞元!”苏墨坐在场边上大声喊了一声,像是要不高兴了,丁竞元这才说了句抱歉,眼神很硬地看了那挨踢的男生一眼,两手一甩不踢了,丢下一帮子楞眼的大男生转身颠颠地跑走了。一帮子人心里毛毛地有火气但是看着他也没一个岀腔的,因为刚才那男生狠拽苏墨摔倒也都是亲眼看见的。自己同学这边不对在先,就怪不得人家对着你脸射门了。
“头还疼吗?”坐进车里来,丁竞元又伸手过来摸苏墨的脑后勺,见他瞪他没好脸色,只好倾身过来吻他。丁竞元身上汗都还没干呢。苏墨就觉得立即有一股热气腾腾的气息整个扑到了身上。害得他不由自主就抬起手抱住了他结实的肩膀,摩挲他背上昨天被抽到喊疼的地方。
“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唔……”苏墨刚腾出嘴说了一句话,立即又被一口吻住了。
忙活了半天了难得有机会能亲热一下,丁竞元亲着亲着就想从驾驶座那边爬过来骑着苏墨,被苏墨双手推着强硬制止了。
“以后得补偿我。”丁竞元单手握住他的后脖子,歪头又使劲狠亲了一口,这才欲求不满地坐了回去,把手伸进前面的裤扣里拨了拨顶得难受的丁丁,嘴上问:“跟你爸说什么了?”
苏墨还有点喘,低头整理被掀到胸口的毛衣:“……也没说什么。”想想刚才和父亲最后的那句话,苏墨迟疑了一下,“对了,刚才遇到我高中的化学老师了,姓蒋,就住我们家前面楼,和我们家关系也很不错的,晚上我们一起过去吃饭吧。我跟他儿子是高中同学,以前在一起玩得很好的。”
“好啊。他知道咱们的事了吗?”丁竞元一口就答应了,抽出台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手,把车子发动了。
“应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