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黝黑的眼珠一轮,又掉转方向,一步一步往密林深处走去。
霍晅护着微弱的魂光,匆匆返回,找到那颗开了灵智的榕树,指尖金光不断,将光团封入树内。
榕树小童惊慌失措,nai声nai气的大叫起来:“救命,这是什么?怎么会有人的魂魄?你是个魔修!”
霍晅画了血符,头疼的想死:“你大爷我天道重器,魔修你个头!”
榕树更惊慌了:“你抢走我的灵气,又夺人魂魄,言语还这么粗俗!还说不是魔修?”
霍晅:“看好这孩子的魂魄,不日之后,我拿你的灵气来赎回。”
霍晅几步一顿,又拄着白玉剑回到了山脚下。罗娘魂不守舍,可仍然煮了一锅稀粥,听到声响,冲出门外:“玉果,快来吃饭……”
霍晅倚在木篱笆上,喘口气,慢吞吞开口:“没找到人。”
罗娘失望极了。
霍晅放出神识,片刻就收回了。罗娘不敢直视女仙,却也发觉她脸色更白了。
“左右人家,都无生人?”
罗娘眼泪就未干过,哭泣道:“这附近,只剩我们一家了。相隔两三里,还有罗婆婆住在那里。”
“房屋不少,怎么人这么少?”霍晅漫不经心的问话,勉强凝聚一缕神识,悄然探了出去。
罗娘道:“我从小就住在这山里,原先也有十几户人家,后来,不知什么时候起,村里人总是横死,有几家就搬了出去,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弱。前几年也都不在了,现在也只有我们两家了。”
阵法已成,许进不许出,那搬出去的几户人家,多半早就成了那魔物的食粮。
霍晅收回神识,换了个方向再探,脸色虽白,神色却宁和,如云淡风轻,如胜券在握。
“村里是什么时候开始死人的?慢慢想,确切些。”
罗娘看清她神情,不知为何,也能稍微安定下来。
“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发觉的时候,死的人已经很多了。最蹊跷的是罗三哥,死的那年二十七八岁。他身体健硕,是打猎的好手,一个人能杀一头野猪。那天早上,他和玉娘被人在林子里发现了。”
罗娘脸红了。
霍晅摸了摸下巴:“玉娘是个寡妇?他们两一同钻了小树林?早上被发现的时候,都没穿衣服?”
罗娘红着脸:“仙师如何猜到的?”
霍晅高深莫测:“哼,小事。这大约是什么时候?”
这样的事,罗娘记忆深刻:“七年前,是冬天。村里人都说,是冻死的。”
霍晅四处看了看,摘下一支柳枝,画打上一个防护阵:“你去找罗婆婆,找到她后,将柳枝插在地上,不要随意走动。”
罗娘双手紧紧掐着柳枝,小声问:“那玉果呢?”
霍晅默了默:“明日太阳出来,你们就能出来了。若浓雾不散,就多等两日。你那小子,机缘不错,过段时日,我会送他回来。”
罗娘不敢不听她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到了罗婆婆屋子里,将柳枝插在地上,柳枝极快的长成一个绿光盈盈的大球,将二人保护起来。
送走罗娘,霍晅揭开锅子,盛了一碗玉米稀粥,玉米壳很粗,吃进嘴里刮着嗓子。霍晅没嫌弃,把三碗都吃了。
吃完饭,霍晅席地而坐,闭目养神。她双眸微微闭合,连眼睫毛都一动不动,两息之间就入了通玄之境,整个人如同石像,只有极其微弱的呼吸声。
凌晨时分,霍晅睁开眼睛。
时辰正好。民间所谓鸡鸣惊鬼,这个时候,妖魔鬼怪的气息都是最弱的。依她眼下这具rou身,这点削弱,只算聊胜于无。
霍晅一路风行,在密林当中布下了四处阵法,同时引动,霎时,林间冷风大作。
雾气如有实质,被冷风逐成了一个圆,黑雾当中,一团浓黑圆球猛然冒出,张开了嘴:“什么人?敢坏吾的好事?”
霍晅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怎么每次这些躲起来搞大动作的魔物,被人发现以后,都是这句话?
圆球周围的黑雾忽散忽聚,看清她修为不高,冷笑一声:“区区小修,也敢造次!”
黑气冲涌而来,霍晅倚剑而立,等黑气冲到面门,才骤然拔剑!剑是普通一把白玉剑,剑身却金芒如梭,一旦刺入黑气之中,金色芒点就爆裂开来,黑气竟然被打散了十之五六。
圆球被刺了百来剑,不敢再冲了,抱着缩小了好几圈的身体躲到一边,突然张开黑盆大嘴,使劲一吸,黑气又重新聚集,再次朝霍晅冲了过来。
霍晅加固了防护阵,一手持剑,剑光伴随着金星,璀璨如夏夜繁星。这魔物这次学乖了,左右躲闪,驭使黑气往她眉心冲撞,自己却躲着剑,十剑有五剑都是落空。
霍晅收剑,咬牙拉在左手两指上,顿时血光溅溢。那魔物嗅到血ye间的纯正灵气,馋得要命猛扑过来,被霍晅钻了个空子,狠狠扎出一剑,毁掉了它大半身子。圆球哀嚎一声,刚要躲闪,就发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