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罗浮生不满,手掌一翻将项链收进了口袋里。
“看什么看?当心挖了你眼睛。”
罗浮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吓唬罗诚,起初还真能把他吓到哭几声。现在已经是皮糙rou厚,神经大条了:“少爷你就别吓唬我了。我就想看看这是啥值钱宝贝?你都盯它看了一天了,都快看穿它了。定情信物?”
罗浮生轻笑一声,要说定情信物,也算吧。她把吊坠当了赎人,这也算是她给那人的定情信物。
但罗浮生不打算和罗诚这种嘴上没门的人讨论感情问题。“上次让你去查查候力的赌场,查的怎么样了?我听到风声,侯力手脚不太干净,坏了赌场的名声,义父知道了,很不高兴。”
“一直派人盯着呢。暂时没什么消息。”
“我派你去做,你就打发给下面的人。自己都不去盯着点?”罗浮生一改悠闲的样子,口气里无不透着威胁。
罗诚是知道自己大哥翻脸不认人的性子,一脸冤枉。“生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个洪帮里,侯力看我最不顺眼了。他不敢对您怎么样,只有挑我这个软柿子下手。我要是踏进他的赌场,恐怕是要横着出来。”
“借他十个胆也不敢。”罗浮生想了想,从抽屉里抽出一叠银票出来。“你正大光明走进去赌。进门都是客,他没理由赶你。”
罗诚看着银票眼睛发亮。“这些都是我的了?”
“拿去随便赌。输了算你生哥的,赢了自己揣口袋里。”
罗诚乐呵呵的把银票揣进兜里。没想到苦差一下变成了美差。罗浮生叮嘱他。“别光顾着玩了。盯紧点荷官有没有做手脚。别的人没看出来的,你一定能看出来。”
罗诚为人胆小如鼠,所以练得一双好耳朵和一对好眼睛。小时候在码头混,但凡听到一点风吹草动马上跑的比谁都快。别说,后来罗诚这项本领还救过罗浮生的命。待他,自然也就不同些。
罗诚领命大摇大摆的进了侯力的赌场。
段天赐和天婴从当铺出来走在街道上。天婴依然沉浸在失去吊坠的难受中,段天赐想逗她开心,指着国光百货大楼的橱窗玻璃。“天婴,你看,这件小洋装多适合你。别说,洋人的剪裁设计和我们的旗袍还真不一样。我们天婴穿上一定很好看。”
天婴在橱窗前愣愣地打量着自己的样子,摸着空空如也的脖子,更加失落。扭头不说话的继续往前走。段天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
这时街道的另一侧有一家赌场,赌场的伙计正在吆喝。“一本万利,一夜发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段天赐扭头望去,心生一计,快速追上天婴。“天婴,我看你今天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下,我去买菜给你做顿好吃的,也给爹加个餐补补身体。”
“好……”天婴并无异议,转身就要走。段天赐拉住她。“……钱。”
天婴这才想起钱袋子还在她身上,她没有多想,将整个钱袋子都交给了哥哥。里面有昨日唱戏的票钱,卖吊坠赚来的钱,还有爹爹的医药费。“小心些。别被人扒了去。”
段天赐看着天婴走远,又看了看四周并无认识的人,方才安心地进入赌场。
赌场内,人声鼎沸,有的喜极而泣,有的捶胸顿足。
段天赐入内,先是站在一旁看,大约看出了点门道,才慢慢地掏出钱,小心翼翼地下注。
牌九开,段天赐居然第一次下注就赢了,他拿着十块闪闪发光的银元兴奋不已。这赌一把的钱就够戏班子师兄弟吃一整天了。
段天赐数出本金,仔细地揣好,又将赢来的钱重新下注。牌九翻飞。一组牌九拿了起来。又赢了!
也不知是他鸿运当头,还是他真的天赋异禀。只见段天赐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他旁边的赌徒们一个个垂头丧气。段天赐越来越上瘾,渐渐兴奋得红了脸,也越来越大胆起来,开始一掷千金。
旁边,开始有赌场的伙计面色Yin沉地盯着段天赐,互相耳语起来。
随着他面前筹码堆放的越来越高,周围围拢的人群也已经越来越多,成为现场的赌桌焦点。
在聚集的人群中,有乔装打扮的罗诚的身影,他把段天赐的状态看得一清二楚。
天婴一人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许星程。
当时她正经过一家法国餐厅,不经意间看见落地窗前坐着一对养眼的摩登男女。女孩身上穿的小洋装正是哥哥刚刚指给她看的那一套样子,这会子看到真人穿着才觉得,确实十分好看。而男的,正是许星程。
她感觉自己好像撞破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下意识低头想逃。许星程却抢先一步看到了她,扬手同她打招呼。并指着她同女伴说了一句什么,起身要出来。那女孩回头看向她,目光盈盈的,很柔和。还朝她点头微笑了一下,一看就是个很善良的女孩。
她见许星程脸上笑容明媚,一丝被撞破的尴尬也没有。又想到昨晚在警察局里听到的关于他的身世。心中便觉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这样心地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