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就倒了两次大霉。
“好狗不挡道。让让。我要送我爹去医院。”
天婴一开口,罗浮生就觉得这口气很熟悉,再看见她脖子上那枚流光溢彩的星型宝石吊坠,马上认出了她是谁。“原来是你个包子小贼。”
“你倒打一耙!”他不提倒罢了,提起她心中的无名火就要蹿到了头上。但想到父亲的病情耽搁不起,她也不愿与他多费口舌。“人命关头,求你让开好吗?”
罗浮生杵在出口处不动,因为他身量极高,往那一站就挡住大半个出口。“离这里最近的医院,十里路。你们两条腿跑过去,等跑到,人也没了。”
“你!不许你咒我爹。”天婴气的面红耳赤。但也拿不准罗浮生说的是不是实话,不敢轻举妄动。
许星程在两人争吵期间,已经不动声色的过去看九岁红的情况。并给他做了简单的救治。九岁红悠悠转醒,面上渐渐有了血色。
“爹,师傅!”大家伙赶紧围了上去。
“你是大夫?”天婴看着许星程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爹到底是怎么了?情况严不严重。”
“我是西医不是中医,不会望闻问切那一套。老先生具体情况还是要等到医院做了具体检查才能确定,我初步判断也许是心漏。如果是的话,以后可就要好生照养着,不能再这么累着吓着了。他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要送去医院安顿。”许星程和天婴说话时有着医者天生的温柔和耐心,相比起旁边那个“罗刹鬼”,天婴觉得他简直是天使。难怪红毛鬼们都叫大夫做白衣天使。
众人架着九岁红一起出门,却发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瓢泼大雨,几乎寸步难行。
罗浮生提出要开车送他,天婴一口拒绝了。这个人命格里怕是带了煞气,靠太近会被克死。既然现在爹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师兄弟几个背着爹到医院也是可以的。
罗浮生没有被女人这么驳过面子。况且自己现在还负着伤,想要报恩,却被当成狼心狗肺。面色铁青,下不来台。
许星程有心替天婴解围,也替罗浮生找个台阶下。他瞥见戏院门口停着辆没人的黄包车,便主动拉起车。“我送你和你爹去医院,其他兄弟慢些来。医院的路你们都没我熟,人命关天,别再耽误了。”
天婴看爹爹越来越虚弱,不忍他再受颠簸,同意了许星程的提议,将爹扶进了黄包车内。自己也坐上去,轻声说道:“麻烦了。”
罗浮生有些担心,许二少何时做过这样的活计:“谧竹,你行吗?”
许星程将白色西装外套脱下丢给罗浮生。“你坐车,我跑步。咱们在医院见,比比看这次谁脚程快。”
罗浮生嘁了他一声,终究还是不放心,嘱咐让罗诚在后头跟着。
许星程拉着车就冲进雨中。段天赐和师兄弟们也跟着跑了出去。
许星程在前面拉着黄包车,后座的天婴护着九岁红,不时看着许星程的背影。虽然被风雨打shi,但他并不强壮的背影,却让她感觉无比温暖。
天婴脸上的妆此时也被雨水冲刷得不再那么清晰,花花绿绿显得有些好笑。得亏她现在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否则她怕是再没脸见人的。
黄包车赶到医院门口,许星程和天婴手忙脚乱地扶着九岁红下车。
混乱中,天婴脖子上的吊坠被不小心扯掉,落在黄包车内,自己却没发现。
天婴和许星程送九岁红进了急诊,两人在门外等候。
天婴见他满头汗水混着雨水,却也掩盖不了清俊之色。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腹有诗书气自华。眼前的人便是这样的君子。可以看得出他出身良好,但他并不高傲,更不会仗势欺人。愿意对有困难的人伸出援手,也从不让人为难。和他那个好朋友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谢你。”
“小事一桩,无足挂齿。”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许星程,许愿的许,繁星的星,前程的程。字谧竹。静谧的谧,竹子的竹。”
“静谧的谧?”他听见天婴小小的嘟囔了一句。天婴读的书并不多,识的许多字都是从戏文上来的。这个字对她来说太生僻。
许星程执起她的手,以指为笔,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写下了那个谧字。
天婴也看的认真,并未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她数不清这个字到底有几笔,只觉得写出来的形态十分好看。“好复杂呀。谧竹,你好。我叫天婴。”
二人抬起头来突然意识到彼此的距离隔的多近,却并不想马上移开,就这么对视着,突然许星程噗嗤笑了出来。
天婴慌忙问:“怎么了?”
“对不起,你的妆花了。”
天婴突然想起自己没有卸妆,现在一定丑极了。她懊恼不已,转过身子面向墙,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双手扶住天婴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天婴看着许星程,刚想说话。许星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素色的丝质手帕,开始擦拭她脸上残余的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