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撑不下去,已经倒在了戏台上。师兄弟们都冲上了台。
罗浮生分了心,一时愣住。趁这个机会,一个青帮小弟下了黑手,手中握着小刀狠狠给罗浮生腿上来了一下,罗浮生险些单膝跪地,撑住八仙桌才堪堪在离地几公分的距离忍痛停住。
许星程想要冲出来,被罗浮生一个眼神制止。他想了想,尽量不引人注意的混在客人中间慢慢退出戏院去搬救兵。
“哈哈!罗浮生,是你自己说的,戏不能停。这戏便是你的命!戏一停,你的命,也不保了。”
罗浮生皱眉不答,有一句话胡奇说的很对,打架除了身手,有时候靠的就是一口气。因为腿受伤,他渐渐陷入被动,被青帮的混子们包围起来,连酒壶也被打到一边,磕碎了一个角。
一个青帮小弟趁机掏出一把匕首,准备向罗浮生背后刺去,他命悬一线。
此时,锣鼓点突然再度响起。一声气逼云霄的亮嗓响起,宛如天籁。连已经跑到门口的许星程都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他眼前一亮,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愣在原地。
只见扮成周瑜模样的天婴代师傅登台,英姿飒爽,开腔亮嗓。“手握兵符,关当要路!”
这一句男调女唱,柔中带刚,气势逼人,加上她Jing致的扮相和窈窕的身段让罗浮生、青帮众人和在场所有观众都惊为天人。
台上周瑜的霸气仿佛过到了罗浮生身上,他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脚踢落直击他背心的匕首。心中暗自对台上的人道了声谢。
回过神来的许星程也不敢再耽搁,一路小跑了出去。
后台,段天赐忍不住为天婴捏了把汗。旁边的九岁红看到她开嗓这一幕,知道招牌保住,终于安心的昏了过去。
戏台上的天婴认出台下的那位血衣加身的嗜血阎罗正是下午抢他包子那个恶霸。心中有了答案,这群人是冲他来的。他们不过是当了替罪羔羊,因此心中对他的厌恶又深了一层。
但段家班的招牌不能砸,她只能拼尽全力,首次亮相便宛如绝唱。“施英武,扶立东吴。师出谁敢阻!”
她水磨般的嗓音停在了最后一句,这出戏完美结束了。
罗浮生听得如痴如醉,大喊一声:“好!好戏!”
天婴深深看了台下的男人一眼,他险象未除,身上受了不少伤,但戏已经完了。她对他作了一揖,算是谢幕。剩下的只能看你自己的命了。
台下的男人好像看出她眼里的意思,扬唇邪邪的一笑,朱唇轻启对她做了四个字的口型。天婴读出这四个字,浑身一颤。低头加快步伐退下了舞台。
胡奇推了一把连连败退,战战兢兢的小弟们。“哈哈。戏完了,他气数已尽,你们给我上啊!这么多人,怕他一个?”
罗浮生险象环生,却面色坦然。甚至挑衅的朝他们勾了勾手,开口如索命阎罗,声线清冷,只吐出一个字:“来。”
青帮的人齐齐举起自己手中的武器,蓄势待发。
天婴在后台妆也没来得及卸就奔向昏迷的父亲,却又难免想起台下的那个男人。刚刚从他带血的唇瓣吐出的四个字是:“死而无憾。”
第七章 情窦初开
大上海没有秘密,洪澜还在林启凯车上就听从福隆剧院里逃出来的人说了罗浮生遇险的消息。
洪澜马上下车冲进一家百货大楼借电话,摇了个电话回家:“罗诚,快,带上兄弟去隆福戏院,浮生哥跟青帮的人打起来了,快去帮浮生哥。”
罗诚一听说,马上紧张起来,喊了人就要走。洪澜担心罗浮生,看到这个情景,就跟林启凯说了一声。“林大哥,我不放心,我也去看看。”
林启凯拦住她:“澜澜,你不能去,太危险了。我去就行了,先让司机送你回家。”
洪澜甩开他的手。“我是洪帮大小姐,谁敢对我怎么样?”
林启凯情急之下叫了她的全名。“洪澜!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正是冲着洪帮来的,而你是比浮生更大的鱼。你去了,他还要分心保护你。放心吧,浮生什么事都不会有,你以为“玉阎罗”白叫的?”
洪澜知道他说的有理,不再争辩。只小声嘟囔。“那是道上的人给他一个称呼罢了。”
“我可听说五年前,你爸爸那个松江码头,就是浮生一个人,一把刀,对着百十来号人,一个晚上拿下来的。那一战,他帮你爸爸夺下了最后一个外姓码头,让洪家独占上海滩所有码头,才得了这个“玉阎罗”称号。”
洪澜眼神一黯。林启凯所言非虚,但盛名背后,只有她见过他浑身浴血,骨断rou裂,躺在病床上两个月下不来床的样子。
那一战成名,成的是名,赌的是命。
戏院里,接连三声枪响,震住了全场。
“全都不要动!”许星程领着一列整齐划一的警察赶到福隆戏院。紧跟在后面的是罗诚带来的洪帮兄弟和林启凯叫来的特科的人。一时间,偌大的剧院竟被各色的人挤满。
往日里这些人绝不会同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