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宫君墨拧眉。
周墨嘿嘿一笑,糊弄过去,又道:说到中毒,殿下的发情期也就在这两日了,按时吃我的药便可暂时压制,但千万不要沾上什么壮阳发物,连闻也不能闻,一旦接触到它,殿下的情毒就会被立即激发,我的药就压制不住了。
所以殿最近一定远离不被殿下信任之人,以防他们是越氏死士。
宫君墨道:你当孤如此愚蠢吗?
脑中又闪过,宫帝说的,林月虞果真对宫翡玉的行为毫不知情吗?
一时头痛,晃了晃脑袋,将这突然冒出了的话语抛出脑外。
一直到宫帝醒来,看着他喝下药,好多了,宫君墨方才离开,离开前还是陪着宫帝一起吃了晚膳,臭着一张脸,可宫帝给她挑的菜,她却一概吃了。
此事交予儿臣就好,父皇何需赔上身体?宫君墨低头扒饭。
宫帝筷子一立,不语。
宫君墨看出来了,他大概是不愿意的,或者是怕自己直接将宫翡玉杀了。
可是越妃害死自己母妃的时候又何尝手软?
宫君墨又想冷脸,可看着宫帝有些惆怅的脸,将米粒咬近胃里,忍了。
周墨还在外面等他,吃了一肚子的西北风。
如何?宫君墨道,为了加班费如此拼命?
估摸着你那小少博醒了,怕她对我又哭又闹,我一向对坤泽无法,索性和太女一起躲了。
为何要又哭又闹?
周墨瞪大眼,太女,你都把人欺负成啥样了?人能不哭闹?
宫君墨越发头疼了。
一见少傅就想到自己对她的恋慕,以及她当年对自己的抛弃,当真是又爱又怨。
一听她提宫斐玉,又想到她们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又怒又怄,恨不得将宫斐玉从她心里挖出来,将自己装进去。
直到确认了她还是处女,又暗自高兴。
虽说两次逼少傅脱光衣服,有斗气的成分,但她也是真的想抚摸林月虞丝绸似的皮肤,可这一摸,又激起了性欲。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说到底对少傅也只是年少时的依恋,但这四年过去了,却还是依恋她。
想来想去,大概是自己少时孤僻的要死,又没有母妃撑腰,谁都不想理睬自己,同时自己脾气也够臭,也不理睬任何人。
只有这书呆子少傅搭理自己,吃了闭门羹,就拿教画母妃做引诱,后面还对自己挺好
没人对自己那么耐心过。
可还不是选了宫翡玉!
宫君墨磨牙。
可惜自己如今权势有了,却还是压不倒一个少傅。
因为她心里没自己呀!
一想到少傅不爱自己,宫君墨又开始Yin郁起来,一会儿想发火,想冲回府里把她绑在床上,什么时候同意爱自己才放了她。
一会儿又忧伤,想着少傅抛弃过自己,自己却还是喜欢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七荤八素的心理纠结之下,相必面部表情也异常Jing彩,不然周墨也不会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宫君墨面上挂不住,斥道:你看孤做甚?
周墨摆手憋笑,太女,我们回去吗?
暮色开始降了,遥遥又看到白天见过的竹林,宫君墨转而向竹林走去。
这是我母妃生前最爱之处。她将掉落的竹叶踩的沙沙响。
母妃死后,越妃曾想要砍了这片林种她喜欢的树,父皇不准。
昔日陛下装鬼吓她,她也还真就上钩了,死于了自己的梦魇,可见手上人命诸多,也算是最有应得了。周墨道。
宫翡玉却上赶着想扑她母妃的后尘。宫君墨冷笑。
越妃做过诸多事,她这个女儿,不可能全然无知。周墨道
宫君墨仰头看竹,不说话了。
夜雾盖在竹子顶端,渐渐看不清了。
倒是太女,你要如何处理那小少傅?这事事关皇家丑闻,陛下禁令不可让旁人知晓,殿下还是快把那小美人送走,避免一不小心漏了嘴。
宫君墨皱眉,因他这句话又想到了宫帝说的那句,林月虞真的是豪不知情的吗?
一下便又脾气上来了,冷笑道:先生不提醒孤,孤倒忘了,先生也是知情孤皇家丑闻的人,敢问孤该如何处理先生?
哎呀!太女,我炉子上还炖着给太女的药呢!我先回府了。周墨一抹鼻子,脚底突然多了层油,滑走了。
宫君墨哼了一声,自己又走了半响,直到夜幕完全落了,才打道回府。
殿下可要回府?轿夫问。
宫君墨略一思考。
去慧竹居!
林月虞是在周墨回来时醒的。
周墨暗叹一声时运不济,又不能再次把人锁起来,只得硬着头皮来收拾烂摊子。
不想这小少傅没哭也没闹,倒是令周墨有些惊讶。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