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挺久,久到鹿妍在回忆里走过了一段下学被老鹿接去吃臭豆腐的时光。
她心里念叨,今儿熊煦怎么洗澡洗了这么久,一回头半墙玻璃后一果男大喇喇地叼着牙刷,正直勾勾盯着她,手腕机械地上下活动,说不出的sao。
鹿妍喉头一鲠,她没想到这个王八蛋一天能吓她两回。
温光下,赤果的他充满让人欲望大动的雄性魅力。鹿妍以前总觉得应该是毛发旺盛的肌rou男才让人这般血脉贲张,可此刻光线将他修的比往常清瘦,也勾人。
两人隔着玻璃,或者说,玻璃隔开他们。
熊煦漱了个口,手刚叉上劲腰又挑眉飞快下移。
床边的鹿妍已经撩开睡裙的裙摆,她手想勾发丝发现这一招被自己断去,只得一手盘ru一手穿进单薄的蕾丝内。
那片薄布将手指的动作清晰勾勒。
浴室里高频的活塞声和房间里漾满的粘滞声无形地交流。
熊煦扬了扬下巴,示意她把遮羞布扯了。
她假装没懂,还挑开一侧边缘假装往里瞧了瞧,做了个挑逗的表情。
房间太亮少了份隐秘的旖旎,最终情.欲在喉管抑制不住的颤动中于床上一触即发。
虽说久别,但没想象中歇斯底里至Jing尽的动作,一起一伏倒是难得的缱绻。
他下意识地换到后入插了两下又掰回了面对面的传统姿势,鹿妍手遮在嘴边掩笑,当然也随之受他报复性的狠撞。
最后他托着她的腰用的女上姿势结束,同上次一样。
射后,她趴在他身上粘了很久。
她问:最近很忙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他抽了张纸巾蘸了蘸额角的汗。
她抬起脸,望进他洞深的眸中,叹气道:你看起来很疲惫。
不仅是昨晚,刚做的时候也是。
*
问完没多久,鹿妍便亲眼见证了熊煦的忙碌。
他上午同她做完没多久就离开了。他说好今天不安排事情但还是被昨晚灌酒的客户拉了过去。
鹿妍没跟着一起去,在他准备离开时还是有些扫兴,脸耷拉着。想想自己并没立场,扯开伪装大度的笑任他走了。
熊煦没想到会有意外的生意,都说酒场出朋友,酒rou朋友也是朋友,只是哪里出来的朋友也逃不开去哪里的命运,他一听要喝酒整张脸都拧巴了起来,今天一天他只喝了杯凉开。
鹿妍接到熊煦电话是下午四点半,不是他打的,对方说熊煦进医院了?问她来吗?
啊?怎么了?
喝酒喝多了。
鹿妍打车去医院的路上心里一阵堵,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怎么能昨晚吃了药今儿还喝酒呢?她自己都没注意,走路的步子都多了三分震。
熊煦苍白着一张脸,见她怒气冲冲,憨笑着说,来了?
鹿妍见他的表情便知还上着头,因为说完他的脸又皱了起来。
她咬紧牙关忍住火气,你是想年纪轻轻就胃出血吗?
他没说话,没输ye的那只手拉着她。
鹿妍甩下包坐在床边。
过了很久,他缓了个劲,看见了购物袋,清出一条思路问:逛街了?
嗯。
买什么了?
给你买了条围巾。
他摊手,我看看。
我忘说了,本来是给你买的,她捏他的手臂,不爽道:但怕被你吐毁了,回去给我男朋友戴。
一时空气静滞,又被他一道笑打破,他猛地醒了,也好。
什么叫也好。
可又多正常。
她反射性地掐他的手,见他没抵抗,又加了分力道。
她有些气,自己来了,伺候了小半晚酒鬼,白日还要一个人逛街,末了以为可以共进晚餐,结果却又到了医院。
她想想就眼红,尤其是他这么不爱惜自己,直到那只不曾挣扎的手忍痛到发颤,直到她耳边传来一声嘶。
你知道疼啊?
我以为只是胃疼,现在其他地方也疼。
她还是不解气,又掐了一下,明知故问:哪里疼?
他打吊瓶的手拖着输ye皮条指尖为她点了点眼泪,心疼。
她一僵,又听他很快地补了一句,十指连心。
王八蛋。我哪有掐你十指。
鹿妍沉默,由围巾到这会的话题避让,让她失了沉浸在灰姑娘舞会的虚假快乐。王子都病了哪有空跳舞。
她看了眼吊瓶,打开了微信,陆燕问她,『这次会有进展吗?』
『不会。』
『那就快回来吧,自由的鸡腿还是比不过家里的鸡肋。』
她瞥眼,看见那只鸡腿正在看她。她敲下:『他现在比鸡肋还鸡肋呢。』
还不定有那ED男医生久。
她收起手机斜眼过去,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