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说:我对你一见钟情!美丽的中国女孩,我爱你爱得无可救药,请你来救赎我,只有你能救赎我。
杨冬当时就觉得他是个骗炮的。
她怀揣着叛逆来到了lun敦,那时她18岁,通过导师的推荐拿到了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的offer,经历两轮长达6个月的实习期后,留了下来。此前她最好的成绩是某个B类赛事的第二名。
哥哥杨夏在电话里讲:冬冬,这个月我给你汇了两千英镑,你省着点用,妈妈还是坚持要断你生活费她老人家更年期到了,总觉得什么都和她对着干,你不要和她计较。
当初要我学芭蕾的是她,现在不让我学的也是她,为什么不让我继跳?杨冬深吸一口气,这句话她想了很久,终于说出口了,再说我现在已经开始工作了,生活费断就断吧。
然后恶狠狠地摁下挂断键,关机。
只是她已经开始盘算着这计划外的两千英镑用来干什么,脚下不停,从超市的打折区走到Jing品区。
保罗在结账的时候排在她前面,和她打招呼: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迪赛尔,保罗·迪赛尔,在天鹅湖里跳小丑的那个。
杨冬点点头,表示她有印象。
事实上,他堪比小李子的颜值让人很难忘却,就算有对欧洲人天然的脸盲buff加成,杨冬依然牢牢地记住了他。
你跳的很棒。那时舞团跳小丑的男舞临时出了点小情况,距离正式上台表演只有三天时间,到处拉人顶替,结果从附属的芭蕾学校扒拉出这么一号人物,不过最后表演还是很成功。
应该很多人在演出结束后找你要电话号码吧,哈哈。她慢悠悠地说。要是杨夏在这里估计会很奇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妹妹,现在居然有来有往的和别人说话。
她杨冬,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颜狗罢辽。
我也看过你跳舞,你叫杨冬!嗯,杨冬,我们这里唯一的中国女孩,你很优秀!保罗眨着那双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显得十分高兴。
啊,你的发音很准确,还有,谢谢你的肯定。她推着购物车,轻轻的顶了一下她垂涎已久的屁股,到你了哦。她保持着一本正经的表情,提醒他去结账。
保罗还是那副傻乐的表情,把上半身扭过去提东西,收银员女士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漏刷了一条口香糖。
你现在是高中部二年级了吧?杨冬心里算了一下,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白种人发育快,保罗看上去已经比她成熟了。
是的,不过我明年冬天的时候就成年了杨小姐,需要我的服务吗?保罗很自来熟地帮她从购物车里拿东西,之后又帮她装袋提袋,自然到连杨冬这个当事人都没有感觉不适。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和她搭上同一班公交,这个阳光可爱的男孩子站在她旁边,脚边放着她采购的食物,磕磕哒哒的有轨公车哐哐地动起来。
车厢里暖气给的很足,杨冬自然地脱下大衣,挽在手臂上,然后眼神放空看着车窗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保罗和她的食物。
他这个时候反而不说话了,两个人视线碰触的时候腼腆地笑,抓抓头上蓬松的金发,弄得杨冬也觉得不自在起来。
直到杨冬下车,保罗把塑料袋提起递给她,同她告别:再见!这是他这趟路上说的第二句话,第一句是好巧,我也搭这趟公交,我们正好顺路!
她点点头,脚步轻快地离开,lun敦的春季依然很冷,她琢磨着回去煮个火锅,好好吃一顿。
后来保罗和她说起这一次的见面,在他的口里听到另外一个故事。
我请了半天假,去看你。保罗把那颗毛茸茸的大头埋到她脖颈上,声音闷闷的,到了之后,我才发现不知道你究竟在哪间练舞室,然后在楼下的大厅等,等了好久,你才出来。
被冻傻的痴汉。杨冬拧着他的耳朵,那边的大厅没有暖气,风一灌冷得要命,嗯,之后你还尾随我去了超市?
他抬起头,眉毛皱起来,可怜巴巴的说:耳朵好痛!我想追求你,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那之后怎么没见到你了?杨冬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去勾脱下来的内裤和胸衣。
因为你搬家了,我找不到你,你在前台预留的电话号码也打不通我本来计划每个周五都和你搭公交的,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第一次就和你要联系方式了!保罗的脸上同时显现懊恼和得意两种神情,之后也一直见不到你,你怎么做到的?
杨冬尴尬了一下,因为我踩点过了实习期,变成正式的合同工后,她就变成踩点打卡上下班,来匆匆去匆匆来无影去无踪。因为我哥哥送了我一辆车,没想到吧!她把踩点咽回去,狡黠一笑。
所以本来该日久生情的戏码变成了一炮生情,杨冬表示遗憾。
不是一炮生情,是一见钟情!亲爱的,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了你保罗把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再次重复了一边,你坐在化妆室,还没有上妆,头上装饰着可爱的小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