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原料问题对付傅修远时的情况一样。”
布兰迪一顿。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乔文安说的是对的。
他正要说什么,乔文安的手机却又“叮咚”响了一声。
刚刚听闻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布兰迪自觉有点儿风声鹤唳,乔文安的手机简讯声让他觉得分外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有几分不耐烦地道:“这次又是什么?!”
乔文安看完那则刚刚顶进来的消息,也皱了皱眉。
“是个坏消息。”她说,“博士的实验室刚刚发来一则消息,有一项药物的数据,没有被破解成功。”
布兰迪顿时站了起来:“为什么现在才说?!”
乔文安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小点声。
“别这么大反应,因为这不是医改法案中的常用药……是你知道的那件事,最后一步程序中的药物。”乔文安道,“涉及的知情者,并不多。”
布兰迪顿时明白了——那是Lisa的妈妈在接受那个手术之后,在“恢复”阶段使用的药物,而具体作用,则是为了巩固手术的“效果”。
如果是这个,那么,这件事确实已经没有什么知情者了,就算有,也没有人能拿出直接的证据。
哦,不……其实还是有一个的——那就是接受手术的本人,Lisa的母亲。
布兰迪一向视Lisa母女为自己年轻时犯得错,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而那个女人现在的境况她一直都密切关注着,说实话,他已经不认为对方能够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
可是……万一呢?
那个女人知道的东西……布兰迪的眉不由皱了起来。
乔文安看着他的表情,冷冷道:“我早就让你把这件事处理干净一些。”
布兰迪被一语戳中心事,也不悦起来:“你还要我怎么处理干净?!看看她现在的样子,你认为……”
乔文安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我认为’没有任何意义。”她凉凉地说,“那个安然无恙的例子,你已经看到了。”
布兰迪显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顿时震住了。
他沉yin了一番,随后拿起了沙发旁的电话儿:“我需要致电吴女士。”
听见“吴女士”几个字,乔文安轻轻笑了。
布兰迪已经拨出一半儿号码的手顿了一顿,对她这个笑容略显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乔文安的指甲往rou里掐了掐,不过从布兰迪的角度根本看不到。
“你还是没有意识到,以你现在代表工党的政治身份,你和她任何贸然的联络,都反而会给她带来麻烦。”乔文安说,“更何况,我们如今的婚姻关系,已经证明了那位女士的态度——即使她在你的帮助下,即将取得她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她仍然没打算和你一路。”
布兰迪没说话,不过原本提起的电话,倒是被他慢慢放了下去。
乔文安掐着的手指微微颤抖,脸上却微微笑了。
“你不是想为她做些什么吗?政治上的手段你不能用,但那些会被翻出来的把柄,我建议你还是自己解决干净吧。”乔文安说,“就当你最后一次给她省省麻烦。”
117、往事云烟10* ...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城市都以河为隔, 一半儿庄严肃穆的古老着, 沉淀着历史和秘密;一半儿朝气蓬勃地崭新着,洋溢着希望和新生。
lun敦也是如此, 泰晤士河沉沙汹涌, 波涛分割了灯火璀璨的新区和由肃杀塔桥无言镇守的旧城。
布兰迪的车子顺着小路前行,一路开进了晦暗的夜色, 这片街区越往前, 道路的宽度倒是没怎么变,但是横七竖八的垃圾桶和逼仄的空间越来越让人不舒服。
即使是让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向往的繁华城市,也有不为人知的Yin暗角落。
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晚上,此处却已经少见人影, 流浪汉抱着看不出颜色的一团被子, 手上叼着一颗味道呛人的烟, 不怀好意地朝路过的人露出一个参差不齐的笑容;黑人和印度裔明显增多,三三两两地聚集在小巷中, 叽里咕噜地低声交流着普通人听不懂的消息,而有行人经过, 那略带恶意的哄笑就会变成短暂的静默,像凶狠的猛兽无声掂量着猎物的斤两几何。这些人里,可能有抢劫\\\\\\\\杀\\\\\\\\人犯, 也可能有瘾、君、子。
布兰迪的装扮和这周围的氛围格格不入, 但是他的姿态并不显得无所适从。
暗中观察的人拿不准他究竟是衣冠楚楚的“同类”,还是能捞一笔的潜在“雇主”,一时之间, 并没有人轻举妄动。
布兰迪无言冷笑了一声,等着群蠢蠢欲动的家伙已经开始按捺不住嗜血的本能,他便一个闪身,拐进了深巷中。
深巷里空无一人,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关了门的老酒吧大门被烈火烧成碳色,漆黑的墙上,涂着街头艺人无聊之余的荧光色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