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着重透露了‘侵吞上市公司资产’和‘疫苗活性不够’两件事情的嫌疑。”
布兰迪似乎已经猜到了几分,盯着乔文安, 一侧头, 问道:“结果呢?”
“而普通民众显然对傅修远从空难中生还这件事更感兴趣——有人把当年的细节翻了出来,说傅修远失踪的那段时间,原本由傅修远担着的那些‘罪名’, 却突然消失不见了,这背后显然有人在粉饰太平。结合傅家争产案,有人怀疑,当年傅修远的空难不是意外,而是有人策划的。”
布兰迪一听就明白了其中隐藏的意图,不由得低低咒骂了一句。
乔文安则耐着性子,把她掌握的情况继续说了下去。
“他们的怀疑有理有据——如果当年的事件,是政府想要整顿市场才发起的调查,那么即使傅修远遭遇空难生死未卜,那么相关的调查就不会到傅修远失踪就中止了,而是会针对‘耀康集团’,把里面所有的问题一网打尽。”乔文安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事实情况不是的,当年的调查在傅修远失踪后,就基本处于停摆状态了,甚至于后来,‘耀康集团’接受了罚款,此事便不了了之。”
布兰迪有些恼火:“这不是普通人能够查到的内幕!有人在引导舆论!”
“当然不是普通人能够查到的内幕。”乔文安承认道,“可这个引导舆论的人切入点非常准,他还提出了一点可疑之处——傅修远在一切尘埃落定后来活着回来,可是那时候,无论是针对他的调查,还是针对耀康集团的调查,都不再继续了。”
布兰迪摸着下巴,面色Yin沉:“即使是这样,怀疑的对象不应该仍是傅修远吗——他假装失踪,摆平了政、治、势、力给自己脱罪!”
“这就是对方高明的地方!他们已经完全把傅修远的嫌疑排除了。”乔文安摇摇头,觉得布兰迪的心存侥幸十分愚蠢,“他们发出了傅修远空难时的一些证据,现场资料、飞机残骸、甚至包括医疗报告和搜救队员的回忆音频,证明了当时的惨烈——假死的人不会假死得这么惨。”
布兰迪略显烦躁地在屋子里走了两步。
“他们证明了傅修远的空难绝对不是一场意外,同时抛出了新的怀疑——他们认为傅修远的空难是人为策划,而傅修远命大,侥幸生还,而策划空难的人以为傅修远的死亡是十拿九稳的,所以率先一步摆平了‘耀康集团’的危机。”乔文安道,“而等傅修远活着回来的时候,这些‘策划人’已经替傅修远消灭了他‘有罪’的‘证据’,所以,他们已经不能拿傅修远怎么样了——这才是傅修远生还后,之前的罪名都不了了之的真实原因。”
“一派胡言!”
布兰迪听多了争吵,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议会上吵群架时候的铿锵辩驳。
他吼了这一句,才意识到自己和乔文安辩驳毫无意义,这才勉强压下火气:“媒体范围的争吵是最好解决的!联系我们的人,让他们想办法扭转这些舆论。”
“你要不打自招吗?!你要怎么扭转舆论?重新去炒‘原料供应’的话题?!”乔文安断然否决道,“傅修远的事情,就是借着原料供应这件事发展衍生出来的,只能往前走,不能往后退。你一旦后退,就会被人发现你真正的着眼点在什么地方!而且对方很高明,他们没有提到任何有关大选的内容,甚至于一个很明显的点,都被他们含糊了过去——傅修远空难当年,谁摆平了‘耀康集团’的危机,谁是事后的直接受益人?”
布兰迪一顿。
“‘医改法案’的推行已经证明了受益人是首相女士及其背后的工党,而我们才刚刚找到办法,把医改法案中最要命的缺陷遮掩住……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自己把这件事重新暴露在舆论中吗?”乔文安十分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对方释放的信号很明显——他们已经在权利的斗争中低头了,我们想要遮掩过去的麻烦,他们也如我们所愿的不会再提了。傅修远是以私人的方式,向这件明显存在漏洞的往事提出质疑的!”
布兰迪至此终于有几分反应过来:“这是傅修远对私人恩怨的报复。”
“所以你暂时不能利用权力来介入解决,因为介入就等于承认心虚,而一旦Cao作不好,舆论反噬,公众的视线重新转移到了医改法案上……首相女士和工党同样自身难保。”
布兰迪咬牙切齿:“那我就等着傅修远把这盆脏水泼下来吗?不行……我们必须为她做些什么。”
“最可怕的不是脏水。”乔文安面无表情,“因为都是事实——傅修远空难事件的策划人是吴女士。”
布兰迪恼火地瞪了乔文安一眼。
“你不用瞪我。”乔文安冷冷将他的眼神堵了回去,“不管你现在心里有多恼火,你也必须面对一项事实,最新消息,有人准备重启对傅修远空难事件的调查。”
“重启调查。”布兰迪忍住咒骂的心思,冷笑道,“谁来调查?国际刑警吗?”
“跨境洗\钱、走\私……”乔文安的声音并不高,却足够让布兰迪听见,“那位最近频繁投资英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