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一旦突破了現有的界限,就會發展成一個新的局面。
戀愛關係尤其如此。
如果說,安筠和程澈之前是穩紮穩打的慢熱,這之後便如坐了火箭一般,一發不可收拾了。
安筠發現程澈不是悶騷,他是真的騷。
程澈壓根也不怕自己暴露,反正他打小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人物,如今跟安筠確定了關係,肯定了心意,能佔便宜自然毫不含糊。
之前安筠還想著自己也主動一點點,現在恨不得躲著他走。
這個男人,實在是不要臉極了!
唔我要去上課了安筠嘟囔著,抿起已經被啃光了唇蜜的嘴唇,不再給男人得寸進尺。
程澈口中應著,卻猶不滿足地貼著女孩的粉唇親了又親,連哄帶騙地黏糊了半晌才算作罷。
今天並非週末,安筠也是中午抽空跟他出去吃了個午飯,哪成想發展成這樣。
安筠坐正身補了補妝,拉開車門就要走。
程澈卻摁下了中控鎖,拉住她的手,還早,再陪我一會。
才不要!再待下去,指不定一發不可收拾。
安筠果斷拒絕,壓住他的身體探過去,把中控鎖解開,下了車跑了好遠,才沖他回過頭揮了揮手。
程澈歎息著抓了把頭髮,覺得這夏天都快過完了,他好像才開始發情了。
因為在程澈那裡耽誤了一些時間,安筠幾乎是趕著點兒跑進教室。
前排幾個男生正聚在一起閒談,看到安筠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相繼看了她一眼後散開了。
安筠感到對方目光中的微妙,卻又不明所以,找了座位坐下。
身後卻有些刻意壓低的聲音:怕什麼我都親眼看見了還能有假?敢做還怕人說不成現在這年頭,被包養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身後的談論聲雖然小,可還是斷斷續續地進了安筠的耳朵,似乎是怕她聽見,卻又像刻意讓她聽一樣。
安筠知道是程澈頻繁開車來學校找自己,被看見的人誤會了,她有點生氣,可一想對方既然先入為主,怕是也不在意她的解釋,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便當做沒聽見。
有道是眾口鑠金,安筠這樣外貌出色的女孩子,不僅在個別心思刻薄的同性當中難相處,就是在那些得不到就想毀掉的男生眼裡,也都恨不得落井下石。
安筠越不在意,流言就越傳越離譜,隔三差五就能在論壇看到扒她的帖子,可來來去去都是同一張車牌號,和一些想入非非的猜測。
舍友們都氣得拳頭發硬,紛紛上論壇替安筠發聲。
可是那些詬病安筠的人,顯然也是故意為之,巴不得她不好,又豈能聽得進去,繼續著自己的八一八大業。
程澈知道這事,還是從安筠舍友口中得知。
糊糊是安筠的忠實擁護者,知道安筠又軸又倔,肯定不會跟程澈說這事,於是她就毫不保留地偷偷跟程澈講了。
程澈聽了也是又氣又想笑,尋思著現在的大學生腦洞怎麼都這麼齷齪,他正正經經談個戀愛,到他們嘴裡就成了錢色交易。
得不到就想毀掉,也就屌絲能做得出來。
不過程澈作為一個社會人士,也不好直接插手安筠校內的事情,免得造成一些另外的影響,於是只能去找了自己親媽,給他開個後門。
不多久,校內就會舉行大四生的畢業典禮了,安筠作為舞蹈系的佼佼者,在壓軸節目中不可或缺。
程澈靠著親媽的光環,又以投資者的身份,出席了這屆的畢業典禮。
連安筠都沒想到他能來,看見他人的時候,還真是驚喜不已。
專門來參加你的畢業盛典,感動麼?程澈自信地張開雙臂,就等著小仙女投懷送抱了。
安筠也沒讓他失望,幾步蹦向他懷裡,高興地直撲騰腳。
程澈抱起她轉了一個圈,將她穩穩地放到地上,又拉著她往主席臺走。
典禮還沒有正式開始,大廳裡的學生才陸陸續續地進來。
校領導也是三個兩個地聚在一起,還沒有正式入座。
安筠跟著程澈和徐女士打了招呼,又陸續見了幾位師長。
徐女士在院校從業三十幾年了,也是極有名望的藝術家,與校方領導自然是頗為熟稔。而程澈身為她出色的兒子,私下裡都要稱呼師長們一聲叔伯。
長輩們見程澈一路牽著個小姑娘不撒手,自然要笑著問一句的。
程澈就趁著這機會,大大方方地介紹:這是我女朋友,也是貴校大四的學生。
長輩們不免笑著調侃一句:小子你是瞧准了我們學校剛要畢業的花朵兒,專門來摘的吧!
安筠知道程澈的用意,也沒有扭捏,大大方方地站在他身側。
反倒是徐女士比較瞭解自己兒子,看他那副恨不得全世界宣告主權的樣子,斜睨過去道:差不多得了啊。
程澈小聲地回道:我這不是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