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當戶對的婚姻,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
作為新嫁娘的雙甜,在結婚前一夜還窩在被子裡追劇,第二天早上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還是被甜媽從床上薅下來上妝的。
陳酉接到她的時候,見她靠著車座就打盹兒,忍不住嘖了一聲:怎麼說今天也是我們的好日子,二甜你也太敷衍了些。
雙甜聽到陳酉叫起自己以前的外號,眯瞪著眼睛拍了記他的胳膊,一邊不滿地念叨,一邊又靠著他乾脆當了抱枕。
你要不想我再婚禮上睡著,就讓我靠會兒。
陳酉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她靠得舒服一些,嘴上卻又不消停:再熬夜小心英年早禿。
雙甜又打了他一下,懶得睜眼,抓緊時間補自己的覺。
也就眯了十來分鐘的樣,雙甜就聽到了隱約的禮樂聲,掙扎著坐端正拍了拍自己的臉,我臉上沒有壓痕吧?
陳酉扭頭看著她比平日越髮粉嫩的唇,移開視線的同時輕掐了把她的臉,美著呢。
別占我便宜!雙甜睨了陳酉一眼道。
陳酉動了動手指頭,忍住了又掐她一把的衝動,心裡對這種程度的佔便宜頗為不屑。
婚禮的伴郎團都是陳酉要好的哥們弟兄,起哄起來那叫一個鬧騰。
原本宣讀完誓詞交換過戒指,雙甜就松了一口氣,也不知誰在底下喊了一句親一個,以至於親朋都跟著起哄。
眼見氣氛上來,雙甜這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根本不知道怎麼辦。說起來她跟陳酉雖然已經成了合法夫妻,可根本就沒談過戀愛,現在乾巴巴地親上去,她實在沒法下嘴。
陳酉牽著她的手靠近,低聲道:意思一下,應個景得了。
雙甜還沒想清楚怎麼個意思法,陳酉就低頭朝她靠了過來,唇間覆上陌生的氣息,比她略微灼熱的溫度隨之傳來,熨得她忍不住一怔。
陳酉的唇大概緊貼了幾十秒,在雙甜回神之前便倏然離開了。
雙甜腦袋空空,心中懵懵,根本就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婚禮上這一鬧也不過小兒科,晚上的鬧洞房才讓雙甜感覺到壓力山大。
好不容易挨到正經的洞房花燭夜,雙甜往床上一倒,高跟鞋踢了老遠,暗想以後無論跟陳酉這婚離不離,她都不想再結一次婚了,實在太折騰人了。
陳酉應酬的時候還喝了些酒,被這夥人也鬧得夠嗆,挨著雙甜躺在床上,好半天沒動靜。
雙甜還想著自己妝沒卸澡沒洗,睡不踏實,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推了推他,喝醉沒?
陳酉手搭著眼睛嗯了一聲,模棱兩可。
雙甜心想還知道應聲,看來是沒醉,率先起身去洗漱了。
本地有新婚之夜新人不出房門的規矩,何況雙甜也不好今夜就跟陳酉分房,要是被人看見了不好交代。
忍著心底那一絲絲難言的不自在,雙甜火速洗完澡,正站在鏡前吹頭髮,浴室的門就被陳酉給撞開了。
雙甜嚇得原地一跳,看到上了鎖卻粗心沒扣緊的門,拍著胸口慶倖自己洗完了。
你嚇死我了,不知道敲門的嗎!雙甜見陳酉倚在門框上,一副酒醉未醒的樣子,再多的埋怨也說不出來,伸手扶他到洗臉池旁。
陳酉邁進了浴室,卻將雙甜的肩膀一搡,將她困在了洗手台前。
雙甜旋即給了他一下,沒喝醉還耍酒瘋,能耐了你!
陳酉沒在乎胸前那不痛不癢的一下,又往前壓了一寸,強健的胸膛直接擠向雙甜柔軟的雙峰。微醺的眼底暗湧浮動,唇角掀起,一瞬撕破了原有的溫文爾雅,透著令雙甜倍感熟悉的痞氣。
可算把你娶到手了。
雙甜被他壓得呼吸一窒,聽聞他這話明顯一愣,微顫的眼睫墜上了一絲慌亂,陳酉
陳酉垂著眼,看著她呼扇的眼睫毛,伸手輕捏她的臉,怎麼還是這幅老鼠膽。
陳酉越挨越近,雙甜都聞到了他身上輕淡的酒氣,覺得他大概是真的醉了,連連推著他的身體,你這樣我要生氣了!
陳酉紋絲不動,聽她這話反而笑得更厲害,只覺她連生氣的語氣和詞兒都跟那時候一樣,逼得急了只會鼓著臉眼濛濛地瞪人,叫人看了就越發想將她欺負哭。
而今少女初長成,像妍麗綻放的花苞,如她的名字一樣,散發著雙倍的甜。
陳酉嗅著近在咫尺的暖香,深埋在心底多年的那股躁動一下子就衝破了枷鎖,以至於雙甜看見他的眼神時,一個激靈就想逃跑。
陳酉箍住她的腰肢,將她一抬放在了洗手臺上,手臂撐在兩側,還是端著那副道貌岸然,跑什麼,又不會現在吃了你。
這話雙甜聽得明白,現在不吃不代表以後不吃,蹬著腿要下去。
陳酉不給她機會,Jing瘦的腰身整個嵌在她腿間,肌膚的熱度透過了薄薄的襯衫,強烈的男性荷爾蒙難以忽略。
雙甜看著他扯著嘴角的惡劣,年少時的記憶翻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