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萝不止次日到学堂里找来,她接连几天都来了。
白先生带她赏桃花,接花瓣上的露珠煮开泡茶与她喝,手握书卷讲野史与她听。
白先生还特别喜欢和她讲那朵像小狐狸的白云的故事,什么乱七八的好玩故事都安在这小狐狸头上,一会小狐狸被大灰狼吓哭了,一会小狐狸做梦恶哇哇大哭了,最后都是他大显身手、救小狐狸于水深火热之中,小狐狸转哭为乐。
她听得掩嘴笑得前呼后仰,“小狐狸真倒霉。”
“嗯?”白先生明显很不同意这说法。
“总遇见那么多坏事。”
“可是她有我救她啊!有我她多幸福。”白先生振振有词。
白先生还在荷池边烤童子鸡、烤鱼、烤玉米给她吃,可好吃了。
“小狐狸也会喜欢吃的。”白先生再一次提到小狐狸时,她不高兴了,撅起嘴抠气。
他拿了个小鸡腿递到她嘴边,她正要张嘴吃时,他凑过来亲住她娇嫩的小唇儿,在她耳边说:“莫和小狐狸呕气,她与你不同,她只是只小小狐狸。”
她想说有何不同,小小狐狸长大了也会勾引人间男子,好在这只是朵像狐狸的云,要是真的小狐狸,长大了就来勾引你了,我便要与它争个高低,哼。
这是她认识白先生的第十天,那天他走哪都牵着她的小手,时不时亲亲她的小嘴。
她娘的侍女偶尔多嘴也会说些狐狐们在人间的绯艳事儿,说狐狐们冬夜与那些书生一见便成事,交合来去如干柴烈火,直干得天地无光。
虽然她和白先生的进程比别的狐狐慢,但她很开心、很受用这个慢慢赏花品茗说故事的过程。
因为这般,仿佛他不是她勾引魅惑来的,而是一天天赏花说说道道相处来的,仿佛认识了许久了。然而,其实也不过才十天一旬,可能是白先生太有意思了,每天都讲不同的故事与她听,买不同的食点等她来与她吃……
白先生真是个妙人呐,在桃树下亲她,温柔、细致噙吻她上唇瓣、下唇瓣,温柔得像暖春的风拂过脸庞;
在窗前说着话时凑过来亲吻她,卷出她的小舌儿吃她的津ye,吃得渍渍作响,似乎那津ye是这天上地下最好吃的物事;
与她讲那野史时又将她抱在腿上怀中亲她吻,温柔又霸道的大舌儿钻进她的小嘴腔,细致数过每一颗编贝,舔舐她的上颚舌尖,让大舌儿停在她的小嘴腔里,又捏住她的小鼻子,让她无法呼吸唔唔唔的扑腾,然后呵呵笑的再温柔的与她好好接吻;
与她品茗时,边讲茶道边喝下一口香茗垂眸陶醉的将茶汁度至她口中又卷过吞饮了,顺势那大舌儿便在她嘴腔里一出一进似交合般cao弄。
她被他吻弄得很是、受用,全身发软的瘫在他怀里,他便又撩起她的小下巴儿,继续花样亲吻她,舌头在她嘴腔里扫来弄去,大舌儿又霸道压着她的小舌儿玩儿,弄得她痒痒的。
“可喜欢?”他还浅笑问她。
她娇羞垂下小脑袋。她发现白先生温柔又有点爱玩儿,很可爱,可是学生们又很怕他,他仿佛有三付面孔,还有一付独特的面孔是说到小狐狸时,温柔如水如梦幻。
那天,下着绵绵春雨,她看着满院翠绿,真心喜欢这个小院子,白先生在书案上写字,她也真心喜欢白先生,既与发情有关又与发情无关的那种喜欢,这理儿有点绕,她蹙了蹙眉,又垂首偷笑。
白先生抬头看她,似乎知晓她在想甚,浅笑低头继续一边写字一边说,“今夜不回去吧?”
说得好生不刻意,仿佛她就应该不回去似的。她也喜欢这种不刻意。
反正,白先生任何,她都欢喜。
“嗯。”她轻轻的答。
“我去与你烧水,少倾与你泡浴。”
“嗯。”她咬着唇儿答。
白先生看了她一眼,临去烧水前走过来揽抱着亲吻她,温润的唇含着她娇嫩的唇瓣嘶磨噙吮良久,才依依不舍放开,两人唇间有唾丝轻漾。
白先生在她耳边低语,“不回去可知少倾要做甚事?”
她抬头看他,又娇羞垂首,眼中波光荡漾,唇角皆是收不回来的笑勾;全无勾引意,却极尽魅惑情,恍然间她有些儿明白,那天在书堂门口她勾他时有多笨呢,如今她方晓得,真情流露和半欲半情的拙劣勾引真是天差地别。
“要做我的小娘子喽。”白先生说罢啄了她一口得意而去。
“好。”她望着他潇洒的背影轻轻的说,转过身看向窗外,又环视房中,嗯,一小院一厢房,平凡一书生,她愿意永远在此和他共白首,近千年的修行又如何,得一温润多情夫君,足矣。
再不要别人了,亦不回无厘狐族了,闲瑕时去看望看望娘亲就行,她要学习针线、持家,她连小日子怎么过都较计好了。
就这教书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