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他满眼通红,抬起脚就想踹
门而入,但转念一想,陈丽娟虽然同自己好过,可是毕竟没有同自己结婚,都说
姑娘是大家的,婆娘才是自家的,他有什么资格去管一个尚未结婚的大姑娘呢;
更何况姓刘的树大根深,他爹是矿上的党委副书记,就连校长也不敢轻易开罪于
他;为了这种事,闹出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瞧;而且陈丽娟与刘恐怕也不是一天两
天了,如果她是那种水性杨花的风流人物,也不值得为她去得罪人;刘虽然也有
自己的家庭,他老婆也是学校里的老师,一个俏生生的小媳妇,大家平时相处得
还是比较好;刘偷嘴是他的事,但事情一旦败露,受伤害的恐怕不就是一个人了
;毕竟都是为人师表的,很忌讳这些风流事。一念及此,他的心冷了下来,他悄
悄地退了回去,而床上那两个人正在情欲似火,爱得死去活来,如火如荼之际,
哪里晓得他们的艳事已经被人看了个正着。
但他心里憋的那股火气实在难忍,他像发疯似的,想找个什么东西来出出自
己心里憋着的那口气,但又不能说出具体的东西。更何况成天只要一见到陈丽娟
或者姓刘的老师,他的心里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觉得难过和恶心。
就在他坐卧不宁的时候,在距离矿部十余里的一个分校需要老师。他听说后,
就去找到校长要求到那儿去代课。
校长大人这几天正愁着没有人愿意去那地方,离家远不说,关键那里气候炎
热,素有煤矿的边疆之美称,所以就爽快的批准了他的要求,而且许诺:今后学
校如果有招工指标,第一个考虑他的转正;如果有进修读书的名额,也会第一个
考虑他。
陈丽娟听说他要去分校后,来找他,要他就留在总校,也好成天能见面。但
他不卑不亢的应付着她,看到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架势,陈丽娟走上前搂住他,想
亲他的嘴,被他客气的推开了,说是要注意影响,毕竟是在学校办公室内。末了
陈丽娟掉下了眼泪,抽泣着对他说她离不开他,她对他只有满腔的爱情;他苦笑
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打发她走。
最后,陈丽娟擦着哭红的眼眶走了。
就这样,在四月的一天,他到分校走马上课去了。
分校所处的位置,是矿山最偏远的地方,与矿部相距15公里,每天由矿部发
出三班交通车,以便于居住在那里的人员上下通行。
那里有一条江,名为香江,江水平时不缓不急,静静地向前流去,两岸山坡
地表是一抹红色的碎石头,石头不太坚硬,属于风化石之类,风一吹,扑簌簌的
直往下掉。
当地就以香江作为地名。
香江川流很深,周围都是大山,前山唤为东山;后山唤为西墚。
东山一年四季苍翠欲滴,在东山的腹地里,散落着大小不一的自然村,农民
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栽插两季到田地里干活,闲暇时分,到附近的山林里去
寻找野物、野生菌之类的东西,然后到矿区叫卖;香江里盛产鱼类,有沙白、鲶
鱼、青虾、泥鳅等等,工人们在休息的时候,喜欢到这里摸鱼捉泥鳅,带回家里,
香油一煎,再倒上二两小酒,不也悠哉乐哉;西墚长得颇为蹊翘,有懂得一点儿
风水的人说就像一只巨大的沙发的靠背,后来,这个矿山的大学生几乎都出在香
江这个地方,传言说就是得益于这个沙发。
这个地点由于地处低洼,四周都是高山,平时很难有点风吹草动,故而温度
颇高,只有翻过高耸的山顶,才能享受到山风带来的凉爽;因此,本矿的人说起
香江,都有谈虎色变的意味。
但在当地工作的人到矿部跑一趟颇不容易,平时要上班,一个星期只有一天
的休息,所以那里的人一般没有什么事情,就在那里休养生息,或者到江里玩水
捞鱼摸虾,或者到山上背柴拾菌,闲不住的人家在自家房前屋后开垦地块,种植
菜蔬,自己吃不了,再喂上一条小猪,年底宰杀后呼朋唤友的大快朵颐。
分校规模不算大,就坐落在后山的半山腰。
分校周遭用青砖围成了一个大院,经过围墙大门进去,有两排教室,每排六
间房,另外一排红砖瓦房作为老师宿舍区,给那些单身的居住,中间是围成的一
块操场,操场上安置了一块篮球场。
学校里的学生不多,基本一个年级就只招了一个班,但麻雀虽小肝胆俱全,
从教务到后勤,一个都不少,学校从小学一年级办到初二年级,初三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