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的意见是越来越大了,还好不久就是期末考,接下来就放假了。
期末考的时候,又出了个牛逼的状况,马上就要考试了,张剑竟然接到电话
(这小子软磨硬泡让家里买的),说是敌对会的有人来沙捣乱,在土城和沙连杀
他们会了的兄弟。
这小子竟然连考试都不顾了,直接问我要了点钱冲向网吧,据说当晚还是敌
会攻城,反正当晚这家伙又没回来。
第二天考试都完了,我接了已经脸色苍白,胡子拉茬的张剑,和朱琳告别,
准备回老家了,朱琳笑着目送我们俩,道了声一路平安,到了打电话。
我应了一声,便发动车子朝上海开去。
张剑一路睡得死死的,只到了上海才醒了过来,我们正准备去吃点午饭,意
外地竟然在城隍庙附近遇到了一个老朋友,欧阳。
四年没见,欧阳的变化真的挺大,不是他主动敲我的车窗门喊我们,我都没
认出他来。他变得含蓄了许多,脸上带着一副悠闲的微笑,再也不是初中时那会
锋芒毕露的样子了,我赶紧打开车门,让他上了车。
他笑眯眯地冲我说:"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们俩,还真是缘分啊。你们现
在在上海混?" " 没,我和张剑是从学校回来回家途中。" 我答道:" 你呢?现
在在上海吗?" 欧阳笑着应是,这个曾经和我势不两立的男生,现在面对我已经
无比自然,好像多年老友一般侃侃而谈。他耻笑了一下张剑的颓废外貌,当知道
是玩游戏玩成这样的后,连说这小子一点没变,倒是自己没那个心思玩游戏了。
既然他是地头,我停好了车就让他带路。他带着我们去了城隍庙旁边一家据
说有着悠久历史的糕饼店,我尝了一下这个小小店面做出来的产品,还真是很有
特色,确实酥软又甜而不腻,至今还觉得这个店做的确实不错。可后来自己再去
就没找到了,再加上上海每次去变化都很大,连参照物都认不出来,实在是可惜
了。
接来下又去城隍庙吃了些小吃,我听着欧阳一口流利的上海话,奇怪地问他
到底来多久了?他笑着回答我说其实他从小长于上海,自然是老上海了。最后为
了找个安静点能说话的地方,我们去了一家咖啡屋,聊了很久才依依惜别,其实
小的似乎不管是吵还是闹,到了成年后一回想起来却都是一段珍贵的记忆,我和
欧阳的事就是如此。
我和张剑再次启程,到了傍晚终于回到了离开半年的家。在家又渡过了一个安逸的暑假,再次回到学校后,我就是一个大二的学生了。
张剑吸取了上一年的教训,也不再去网吧了,而是配了一台台式机搬到了出租屋
里,反正对他来说有我提供免费的网络。
这下子他吃也在那睡也在那,把房间真的是弄得乌烟瘴气,连我都不高兴走
进那房里去,大多数时间我都住在了学生宿舍,这时候GBA基本已经落伍,P
S2开始盛行,我去电玩店改了下机装了个直读,也开始玩起盗版游戏来,和同
学一起玩玩实况,无双的感觉也很不错。
朱琳还是任劳任怨地常常去帮张剑打扫卫生,烧烧饭给他吃,可张剑这小子
上一学期大概问家里也又要了钱,他爸在这学期直接控制了他的经济,不是一次
性给他而是每个月给他打钱,这小子又是有钱了乱花,没钱了要死要活到处借,
每当月底将至,我回去看看他们俩的时候,发现基本上吃的都已经变成一些挂面
啊馒头啊什么的,朱琳跟了这样的男友,真是糟了不少罪。
张剑的传奇生涯还是风生水起,不落皇旗已经成了区里两个最强的会之一,
霸占沙巴克的时间也比对方长上好多,这小子身为正会长可谓是一呼百应,为了
体现他的身价他竟然花了一千多买了个护身戒指充门面,我知道这事后知道这个
月朱琳肯定又被他害死了,也没和他说什么,只是独自对朱琳说了句困难的时候
找我吧。毕竟我不是张剑他老子,已经提供他住提供他网络,难道我还得包吃包
生活费?我还没那么傻。
这个月果然他连电费都交不起,朱琳似乎也和他有了些口角,也有一阵子不
管他回了宿舍,我也想着给他点教训,基本上都没有回去任他自生自灭,这个月
他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满学校找我,见面就提借钱,我反问你都借了我这么多了,
都还没还过,还好意思再借?看着他面色苍白,衣服乱糟糟大概很就没洗的样子,
我感慨这家伙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个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