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客厅厨房和他们俩的房间都是朱琳一个人在打扫,她提他们俩既然没出
房租,卫生问题自然该由她来负责,我一想便随她去了,如果我拒绝的话她可能
反而会不自在,但她说起我的房间也由她打扫,甚至说我的衣服也由她来洗的时
候,我还是拒绝了。我这个人对于把隐私暴露给外人还是接受不了的,虽然是兄
弟妻也是一样,再说房间里还有些不能让女人看到的东西。衣服花点钱在学校里
的洗衣房就能洗,也没必要让朱琳来帮我,朱琳见我态度坚决也不勉强我了。
在大学的第一学期,就在这样的传奇生涯中渡过了。丁玲虽然远远见过几次,
我却没有主动去打招呼的意思,她见到我也有些尴尬,最多就是点点头示意一下,
我都装作没看见不去理会。
快到放假的时候,那年下了一场大雪,从没见过如此大雪的我十分兴奋,这
辈子在家乡最大的雪都比不过这次,几米之外的场景都几乎被漫天的大雪盖住看
不太清,我也很难得的在学校里走了一圈,只为欣赏这雪景。
在雪中,我意外见到了爬在教学楼二楼围栏上的丁玲,此刻的她竟显得无比
的落寞和孤单,她伸出手接着雪花,看着它们在手里慢慢融化。这一刻我突然觉
得丁玲并不快乐,我有些痴痴地偷偷看着她Jing致的脸庞,直到雪积在我的身上厚
厚一层才发觉过来,连忙抖掉了身上的雪,收拾起心情转头离开,朝网吧迈去。
网吧中,张剑正控制着他的小法师,和黑猪红猪们搏斗,而朱琳则是在旁边
要求他陪自己去看看雪,但张剑满口答应却一直拖着不走,弄得朱琳郁闷得撅起
了嘴。我当时也没有玩游戏的心情,见状便一把按了他机子的复位键,在张剑的
怒吼声中转身就逃,他这才被迫和我们出来看这场初雪。
同样没有见过大雪的他一样也被外面洁白的世界所震惊,朱琳笑着提议打雪
仗吧,于是我们便在这个小村子里像孩子一般玩闹起来,朱琳的欢笑声感染着我,
不再去想起丁玲的事情,我们几个只到玩累了,我才提议请客去饭店吃一顿热火
的。
知道我不缺钱的二人都没有意见,于是我们便去吃了一顿火锅。
不久后便放假了,我准备从上海走回家,张剑自然是搭我的便车一起回去,
朱琳含着泪与张剑告别,连我在旁边都被他们分别的气氛弄得有点鼻酸,最后还
是张剑大大咧咧地笑了句:" 搞什么,就一个月而已,别弄得好像要怎么样了一
样。" 于是我和张剑回到了老家,分别后我回到了那个记忆中冷冰冰的家中,可
出乎意料的是,父亲竟然带着继母,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饭菜等着我,这样的场
景我从未去想过。
继母虽然没有像父亲那般激动,也是对我客客气气地关怀几句,我自然也不
能弗了她的好意,也算看来父亲的面上,对她稍微客气了些。
看着父亲鬓边的白发,关怀的眼神,我才感觉父亲老了,从来都是一脸冷酷
的他拼搏了一生,一样需要亲人的关怀。但长久以来的态度哪有说改就能改变,
我根本不可能一下子放下架子,也只能稍微在语气上缓和一些,行动上积极一点。
就是这样,他都欣慰地笑道儿子终于长大懂事了,倒是让我有些汗颜。
这次过年,父亲放下了他的生意,专心在家里陪我,可我却没把心思都放在
家里,加上张剑直接来找了我,于是我们俩又跑到网吧玩起了传奇,就算是在老
家这个游戏的红火程度丝毫不弱,整个网吧大多数不是玩这个,也就是一些女孩
子聊QQ了。
这一年的三十夜,我和张剑竟也是在网吧中,将近十二点的时候,我才下机
准备回家,问了声张剑,这小子表示他直接包夜了,我无语以对,只好一个人回
去。
回到家父亲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笑着要带我和继母去佛寺中给菩萨去拜个
年。做生意的都很信这个,我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也不能无视他,便陪着他走
了这遭。
目的地是本市最大的寺院,父亲开车前去的途中,有经过丁玲家的楼下,我
下意识地朝她的房间看去,竟然灯亮着。父亲看到我的样子,微微一笑拍了拍我
的肩膀,却没说什么。
过完年,不久后我便要返校。这次父亲并不打算再送我去学校,只是又递给
我一个黑色的包,我打开一看,是IBM的T30,父亲笑着说:" 学习的时候,
用得上的,带着吧。" 我也不跟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