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回应他甚至还陪他演下去的唯一一人。
“完好无损,健康无比呢,”栖川白歌笑意盈盈的似乎连脸颊上的酒窝里头都淌满了蜜汁,“恭喜您拥有这么健康的心脏,在以后的时间里面也要保持自己的健康呀,太宰先生。”
“心要是碎了,人会很难过的。您如今这个样子,就是最大的幸运了。”
“至少还有心去感受情绪,还有命去体会生死差异。虽然我不介意您追求死亡这件事情,但是唯独让自己心碎这件事情,我并不希望发生在您的身上。”
“那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无法拯救的事情。”
栖川白歌看着太宰治神色的眼瞳,看着那双眼眸之中像是化开了一点属于落日一样温暖醇厚的红色,嗓音低沉了下来,就像是追逐着落日飞的逐渐疲倦了的候鸟一般,一点点的连翅膀都抬不起来了。
对视产生的短暂暧昧很快就在消失的一干二净,栖川白歌眨了眨眼睛就很快破坏掉了对视时产生的若有若无的异样气氛,捧着脸满脸笑意朝着泉镜花看过去,言语之间还带着老母亲一般慈祥的殷切问道:“镜花酱吃饱了吗?如果没吃饱的话还可以继续点单哦,有什么喜欢的不用和我客气,要是我买不起单了,好歹还有太宰先生呢。”
“是呢,正好国木田君也发了工资,请我们吃饭还是绰绰有余的。”
回过神来的太宰治也笑的如同栖川白歌一样,毫不在意的说出了肯定会被国木田独步暴打的发言晃了晃自己身后并不存在的狐狸尾巴,看起来有种与众不同的兴奋在他身上焕发出升级。
泉镜花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但是却又不像任务时候氤氲着的那种近乎于下/流的暧昧,只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暗chao涌动裹挟着让人无法理解的情绪在其中周旋,但是看太宰先生的意思……
像是想要和栖川小姐拉开距离,又好像恨不得因为她而死一样。
怪人。
泉镜花再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太宰治的奇怪。
“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想到栖川白歌之前说的话,泉镜花最后还是忠于自己内心处最深刻的欲望问出了自己想要问的话,“我们明明才第一次见面,你为什么会愿意对我这么好?”
就算是敦也是因为和她产生了羁绊所以才会那样对她的……但是明明他们之间的见面起源于一场误会,为什么她还会做出和敦一样的举动?
泉镜花或许敏/感,或许也早熟,但是对于成年人复杂的,包裹在各种糖衣炮弹之下的感情还是无法更加细腻的分辨出来,因此她相当遵从欲望的朝栖川白歌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栖川白歌眨了眨眼睛,碧莹莹的眼睛就像是泉镜花曾经见过的一只安详的在院子之中翻着肚皮晒太阳的黑猫一样,懒洋洋的张开了眼睛的一条缝,毫无紧张的看着她,甚至还悠闲的在日光下不紧不慢地舔着自己的爪子抹着脸,光是注视着它就让人感觉时间好像都慢了下来一样。
虽然最后那一家人被她杀了,但是她放走了那只会懒洋洋的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的黑猫。
看着它一身漆黑的消失在日光底下,藏进了Yin影里面。
“大概是因为你和我家的一个孩子非常像吧,”栖川白歌又想到了杰克,眉眼之中忍不住染上了一点失落,最后这点失落又归于了平静,“都是被人爱过,又被人扔下的孩子。”
泉镜花愣住了。
“很容易就能感觉出来,你们这样的孩子总是非常的温柔又非常会为人着想,害怕自己的亲近会被再一次抛弃,但是却还是逼迫自己走过来,拉住你的一角。我的小杰克就是这样的存在,可爱的让人心疼,虽然有时候过于粘人了一点,但是粘人的孩子总归是更加让人喜欢的。”
栖川白歌的指尖擦过了泉镜花柔软微凉的发梢,最后在发尾末端划走,轻巧地就像是一尾游鱼:“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应该会抱着大人的腰撒娇,提出无理取闹的要求,最后在愿望被满足的时候露出得意洋洋的微笑。我的小杰克曾经失去过这种权利,但是最后还是重新拥有了这种能力与权利,我很高兴能够看到她变成那个样子。”
“所以也就更加不忍心看见你拥有着我的小杰克没有见到我之前的样子。”
泉镜花几乎一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一双手仅仅捏住,想要将浸泡着她心脏的那些苦涩汁ye全部挤出来拧干净,最后再注入温暖甜蜜的蜜糖水,又酸又涩却又忍不住染上了一点甜的膨胀了开来。
“所以看见你出现在太宰先生身边,我也很高兴。”
“虽然我和你才第一次见面,但是却总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似曾相似的联系,让我忍不住就想关心你。说这些话对你来说应该是僭越了,但是我依旧忍不住——你能够出现在太宰先生身边,我真的很高兴。”
“就像是我将杰克带到了我自己的身边一样,我从来都没有庆幸过什么事情就像庆幸这件事情一样。”
泉镜花感觉自己的眼眶之中好像一瞬间就有了热意,但是眼皮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