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绿妖在都城举目无亲,想来也只能使回歌舞坊,于是打马往歌舞坊而去。
绿妖身边的小丫鬟是从歌舞坊带出来的,司玉朗到了歌舞坊内院便看见了她。
小丫鬟替自己主子委屈,一股脑,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姑娘已经有十来天不曾好好吃过饭,得知自己又了身孕,十分开心,在幕府门口等了将近两个时辰,就是想第一时间告诉将军……哭的眼睛都肿了……晚膳没有用……”
绿妖的房门紧紧闭着,隐约还有抽泣声。
司玉朗站在门前,心情复杂。
中原人讲究嫡庶,别说他和于暖现在没有成亲,便是成亲了,她也不能再主母之前生下孩子。
半晌,抬起手轻轻扣门,“绿妖,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过了很久,门枝呀一声开了,绿妖的小脸半垂着,双目红肿明显,有些恹恹的,不太Jing神,时刻要随风倒下一般。
他手抚上她的脸颊,不自觉放柔了解释说,“事情我都知晓了,是我误会你了,”又牵起她的手说,“饿坏了吧,我带你去用膳。”
只字未提孩子的事,没有任何喜悦,这柔情更多的像是愧疚。
“将军没打算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是吗?”
绿妖抬起头看向他,眼光灼灼的,含着一些期许。
这目光太纯粹烫人,司玉朗有些心虚的避开,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开口说:“你还年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绿妖整个身子踉跄了一下,眼睛里透着浓浓的哀伤和难过。
司玉朗把她扶稳,她眼泪扑漱漱往下流,哽咽着说:“妾明白了,我明日便去府医那讨药。”
饶是铁石心肠,此时也有些不忍,司玉朗有些暗恼,这府医该罚,避子汤都没用。
绿妖似乎努力隐忍,小声抽起,眼泪却越流越凶,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司玉朗心里愧疚,注意力被分走。
忽然,一道利剑快速像他后背心口处射来。
生死瞬间磨练出来的对危险的感知让他在最后一刻感觉到。
下一秒,身子被推开,剑羽射进绿妖胸前处。
司玉朗迅速将人揽住,上半身靠在墙壁,然后飞速往刺客射箭的藏匿处飞去,却已经是人去楼空。
司府府医摸了摸山羊胡,收了诊脉的手,起身向司玉朗复命,“启禀将军,这剑羽上涂了楼兰剧毒,是白色曼陀罗,唯有西域的天山雪莲方可解。”
司玉朗心下微沉,两月前婼羌降朝曾上贡过两只,一只在皇宫,一只在东宫,这药虽说世间难得,却也不是不可得,只是需要时间,而绿妖--明显等不得。
“既然无药可救,那便不救了。”
听见来人声音,司玉朗转身行礼,“父亲。”
司康点点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绿妖。
他对这个舞姬并没有好感,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一直在造成自家和于府的隔阂。
司玉朗从小到大从没扭过他的意,却在这联姻关头把她带进府,他明白,儿子定然是真的喜欢,所以才一忍再忍。
这么巧合,竟然需要贡品救命,未免太可疑,东宫和自己一直是面和心不和,防范着自己,太子是不会给的,他怕儿子做出傻事去东宫偷药。
“那便依父亲的意思吧,”司玉朗对府医说:“下去吧。”
府医退下,司康对儿子满意的点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身负着继承司家的重任,为父真怕你做出冲动的事,你这样董事,为父很高兴。”
“父亲放心,孩儿分的清轻重,”对司康弯了一腰,“孩儿去吩咐管家,把她厚葬了吧。”
“好,你去吧。”
见儿子没有冲动,依旧淡定沉稳,司康也没了待下去的必要,又瞥了眼床上躺着的女子。
胸前被剑羽穿透,雪颊莹白如光洁的月,唇色呈妖异的红,不像中毒濒死之人,像开在雪地里的妖艳血红莲,有种噬魂夺魄的妖异美感。
这毒当真怪异!
司康皱了皱眉,转身出了房间,脚步迈出房间的那一刻,忽然,脑子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玉朗……”厉声喊了好几声。
漆黑深邃的夜空只有风声扑肃。
吩府中找遍了,也不见司玉朗。
司康的心,如石头沉进深海,眼皮突突直跳。
东宫宝库里,司玉朗如入无人之境轻易的潜入,找到天山雪莲揣进怀中。
隐在宝库门口,狭长的眼眸锐利如黑夜中的莺,捕捉四周的危险气息。
在一排巡逻士兵走过之后,踏出脚快速往外跑。
阿古紧了紧手中长剑,一个飞升从屋顶飞升而下直扑司玉朗面门。
司玉朗一个侧翻险险避过,手中长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阿古砍去。
阿古手中长剑挥出与之相撞。
隐藏在太子府的暗兵也而迅速出动,加入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