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面對的人都面對以後,不管過程是怎樣,易喜和宋子祺在醫院樓下相遇時,心情都是很輕鬆的。至少兩個人都沒有逃避該面對的人。萊拉掛了電話後有些錯愕,卻也沒有再打電話。宋子祺覺得至少自己是一個不卑不亢的態度,而這點不卑不亢,或許是易喜這兩天滿足了他一些虛榮,他終於好好得表達自己。
易喜上車後,看起來是很愉悅的,宋子祺很慶幸她的心情很好,畢竟這是最後一個得來不易的夜晚,他很珍惜每一個時刻。
「餓嗎?」他問。
「中午吃太飽了,現在還不太餓。你想吃什麼?」易喜問他。
「吃你。」宋子祺說得直接了當。今晚必然吃乾抹淨絕不寬貸。他看了她一眼,易喜握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臉頰邊。「你的時間,你想要把我怎樣都可以。」
宋子祺摸著她光滑的臉。明明是調情的對話,但是講在兩人嘴裡,卻有一種悠長眷念的滋味。車過了橋,橋上的路燈是黃光,漫長的橋像是膠卷,宋子祺的臉在燈桿與燈桿之間明明滅滅。易喜對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總覺得在一起非常久,以為兩人間能掏出非常多回憶,仔細一想,才驚覺剛開始而已。時間對他們而言,說不上是什麼概念。
「為什麼一直看我?」宋子祺問。
「總覺得你很熟悉,收悉到說不上。可是下一秒又覺得遙遠。」易喜說。
宋子祺淺淺得笑了。易喜覺得他笑起來很迷人。
「我記得你剛來應徵的時候,我超不想用你,覺得又是一個自己為美好的年輕人。看個電視就充滿夢想。但是又吃不了苦。」他回憶起來。
「那後來為什麼又用了?」
「因為你頂嘴頂得理直氣壯。」
「所以你覺得我是很有想法的人?」易喜問。
「不是,想把你叫來修理一下。」
「我應該還算堪用吧?」易喜睜著大眼問他,但和宋子祺對上眼,她又有許多不自信,氣弱得問:「還是你有修理我,但是我反應太遲鈍,不知道自己惹你生氣,沒有發現自己被罵。」畢竟宋子祺話不多,常常面無表情。
「等等修理你。」他曖昧得說。易喜笑了,易喜後來有發現宋子祺不如看上去的面癱,但是這兩天才有體悟,他只是悶。其實悶騷得很。
到了飯店,關上了門,她完全感受到他的悶燒。他壓著她在門板上,細細碎碎的吻從頭上落下,繼貪婪又依戀。
「想洗澡.....」易喜低聲說。
「好。」宋子祺放開她,到浴室放了水。回頭發現易喜正脫衣服,索性坐在浴缸邊緣看著。她扯下了衣服才感覺到他的視線。「幹嘛看!我又沒有她們好看。」她不自在得嬌怨,她想一想:確實許予惜和萊拉都性感,宋子祺的喜好在外表上還是有一點有跡可循。
可是大家都錯了。外表是第一眼,接下來是相處。宋子祺喜愛的女人確實都很像,就是叛逆又執著。他脫了自己的衣服把她攬進懷裡:「好,不看。皮相不是用來看的。皮膚是身體最大的受器,以後只有我們在一起,就不要穿衣服了。身體不是用來看的,是用來抱的。」
「以後.....」易喜心底對以後兩字抱持著不確定的聲線。以後,她還是愛宋子祺,但是關於這個房間所發生的所有事,明日夢醒了之後,還不知道這個夢會變成怎樣。
「以後會一直在一起的。有疑問嗎?」宋子祺很堅定得說。
易喜搖搖頭,她抱著他,換她用吻啃噬著他。這兩天很被動,她對他的身體不太了解,換她探索他。易喜從他薄薄的唇一路吻,他沒什麼鬍渣的下巴,秀氣的鎖骨,還有輕咬就很硬的ru頭。易喜實在分不清宋子祺喜歡怎樣的愛撫,因為他下身一直是一種很亢奮的型態。
宋子祺牽著她到浴缸裡,飯店浴缸很大,方形的按摩浴缸,坐兩個人都沒問題。
「你到底哪裡比較敏感?」易喜摸著他的前腹。他肚臍以下毛髮性感,恥毛濃密,夾了一根威脅性十足的rou棒,看起來很rou慾。但全身其他地方看起來又乾乾淨淨,連鬍渣也沒有。讓人看不出。 什麼個性。「人家說恥毛多的人性慾強,但你看起來不像。」易喜納悶得摸著他恥骨上的毛髮。
「不像?」宋子祺笑了:「你竟然沒感覺出來我性慾很強。顯然我讓你太好過了。」
易喜微笑不答。很妙的感覺,以前看他頭髮又黑又長,很想摸摸看,但看他嚴肅的樣子,誰敢摸。而現在自己竟然能玩著他那裡的毛髮。
按摩浴缸邊都會做得像階梯,讓人好進入這麼深的浴缸。宋子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