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祺再一天就回來了,在此之前大家各司其職。易喜也一直在十色,沒有被叫到hobar去。但是在空班的時候,看到許予惜來十色。
「怎麼會來?」易喜覺得有點意外,但大致上蠻開心的,好久沒有看到許予惜。
「有一瓶香料很少用,我們那邊漏叫貨,想說這邊叫貨,我趁上班前來取就好。」許予惜說。她看到易喜,也是面露喜色:「陪我抽根菸?」
「好啊!」兩人踱步到後門。
許予惜看起來沒有黯然神傷,反而Jing神和氣色都不錯,易喜有點意外:「這半個月好嗎?」她問。
「很好啊,聽說你們要同居了。你蠻屌的,玩這麼大還這麼平衡。」許予惜講話很直接,易喜笑得有點尷尬,但也不討厭她的直接。
「那你呢?」
「你一直繞著問,是想問我會不會傷心?」許予惜像是看透了她,似笑非笑得破題。她微笑著,抽完一根菸,看起來真的很輕鬆,不像是逞強。「我明白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方向的人。結了婚也好,就這樣了結吧!那晚,我只是太寂寞,太寂寞就想要找以前熟悉的感覺,這樣而已。」她說得清清淡淡。易喜看不明白,只想她大約是一夕間,體悟到了甚麼。但是她和許予惜總是只有三言兩語,但這三言兩語總是很深入。
「喂!你會結婚嗎?」她突然問易喜。
「怎麼結?現在就是最平衡的狀態。」易喜說。
「也許我們都不是正常女人吧!」許予惜促狹一笑,用手肘碰碰她:「做愛的時候真的3p?」
「嗯,快舒服死。」易喜說。兩人相視,臉頰一紅,一起哈哈大笑。易喜和許予惜一直有一種夥伴又好友的感覺,有點相知相惜,沒約出去過,沒多說話,但是比和齊曉敏在一起自在許多。
陳建群突然從十色走出來,揶揄得問易喜:「幹嘛在這裡吸二手菸?」
「在和許師傅聊天。」易喜說。出差那晚,羅仲錫把她們的關係公諸於世後,陳建群也只和易喜彆扭兩天,之後好像又沒事了。兩人又像平常一樣相處,他也不再開性騷擾的玩笑,就像最一開始的陳建群,甚至還有點溫暖。
陳建群拿著機車鑰匙,向許予惜說:「我送你去hobar,反正空班。」
「喔,好啊。」許予惜很高興,這樣她就不用坐公車去。兩人往停車場走去,易喜看到羅仲錫正拿著菸盒走過來,就沒有馬上轉身進去餐廳,想陪羅仲錫抽一根菸再走。
許予惜與陳建群走向停車場時,易喜意外得看見陳建群的手掌撫摸著許予惜的背。不能證明甚麼,但是超越了同事間的親暱。她看傻了,沒注意到羅仲錫已經在她身邊。「果然!」羅仲錫哼了一聲,他也看到了。他低頭看了一下時間,下午兩點多,實際上hobar還有好一段時間才是上班時間。他心裡了然,這兩人肯定得空去幽會。
陽光很強,兩人的背影向著陽光,羅仲錫瞇起了眼睛。他沒有因為討厭陳建群就說一些酸言酸語,只是默默得抽菸。對於慾望的迷離,他也走過這一段,反正陳建群年輕有本錢揮霍,只要不來招惹他的女人,他不做任何道德批判。
易喜心裡卻有說不上來的難受。很喜歡許予惜,但也為齊曉敏難過。齊曉敏畢竟也算是有私交的朋友。這種狀況,不能告知,但裝不知道好像也很沒意思。羅仲錫看見易喜的表情,大約猜想道易喜在為難甚麼。他淡淡得說:「小喜,那是人家的人生。每個人有自己的課題。別想了!」他把她摟進懷裡,安撫她被激起波瀾的心。
還好齊曉敏大概是要期中考了,這星期都沒班。易喜不會和她見到面,沒有尷不尷尬的問題,這件事情也就沒放心上了。
隔天宋子祺終於回來了,他大致上很滿意一切井然有序。他人變黑了一些,視覺上好像也壯了一點,看起來健康多了,別有一番魅力。羅仲錫在辦公室都開他玩笑:「人家蜜月都Cao瘦了,你怎麼愈Cao愈壯。怎樣?在為生孩子做準備?」
「難得有時間運動,住飯店都會去用健身房,所以結實了一些。」宋子祺說:「看緣分……」他呵呵一笑,帶過這個話題。
也許人都需要休息吧!除了人逢喜事Jing神爽,出國晃一圈,他整個人都變得有朝氣許多,笑容多了很多,比較不會像之前一樣嚴肅而陰沉。
他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在廚房靜靜得磨刀。這天羅仲錫休假,易喜自己坐捷運來上班,反而早到了。她正在廚房抓一些材料,等等準備切。阿強師傅來了,在準備爐台的炒料,而陳建群還沒來。宋子祺靠到易喜身邊,盡量得把自己裝得若無其事得問:「我結婚,她還好嗎?」聲音壓得很低。
「很好,前天才看到。」易喜說。其實自從宋子祺在hobar的樓梯間撞見易喜與金寅的關係。易喜就覺得她與宋子祺有另一種進階的默契,對彼此的秘密都有更深一層得接近,即使現在易喜金寅羅仲錫三人的關係早就不是秘密。她與宋子祺已經建立起來那種知道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