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已經是清晨,易喜突然醒來了。她坐起來發了一下呆,窗簾外隱約可以看見天明的天光。羅仲錫睡得很熟,有微微的呼聲,就算在睡眠中,眉心還是緊皺,Jing實的身體很好看,那裡難得沒有攻擊性得乖乖得垂在腿間,腿很修長。眼尾有些皺紋,髮際有些花白,但是五官很深邃。易喜看著熟睡的他,回想起昨晚,她竟然絲毫沒有荒唐的感覺,反而覺得備受疼愛。她摸摸他臉頰,又摸了摸他的耳朵,嘴唇。有一種不曾有過的感覺,「能看到他老的時候嗎?」「老的時候還能在一起嗎?」她心裡閃過了這些念頭,不曾跟任何男人有過這樣的想法。
易喜轉身又看了金寅,他也一樣好看,皮膚好白,頭髮金色的,五官很秀氣,眼睫毛好長。她也摸了摸他的臉,很不知道怎麼定義這份感情,可是又覺得他很重要。金寅緩緩睜開眼睛,把她的手握住。
「怎麼醒了?」易喜問。金寅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心臟那裡,易喜感覺到穩定紮實得跳動。
「只要你願意跟我到老,我就跟你一起變老。」金寅說。
「你怎麼知道我剛想甚麼?」易喜問,但也不算特別訝異。
「你不要糾結,把我當小寵物就好。」他說。易喜笑了,他一把把她摟進懷裡。跟他們做愛很瘋狂很舒服,但是有些細緻的感覺,超越了單純的性慾。易喜覺得自己就是性跟愛沒辦法分開的人。
「再睡一會。」金寅低頭蹭了蹭她的頭髮。在他懷裡,她又睡著了。在他們懷裡,易喜感受到無盡得安全感。
這一天是忙碌的一天,廚房一早就要開始準備,而外場的工作量大約從下午才開始,不過會很晚才結束。陳佐川在廚房裡幫著一些不困難的事,他得空就想問易喜些甚麼,卻又問不出口。陳建群倒是很鎮定,像是沒事一樣,只是比以往冷淡,不過易喜遇到一些困難,譬如東西太重,他還是會幫忙。或許之前還會酸一下,這回到是不特別講甚麼了。
食物是跟人家借廚房準備的,會場在另外一頭,還好就在附近,用開車轉個彎就能到。許予惜的邏輯清楚,做事有條有理,吩咐事情也毫不凌亂。早上易喜覺得很多事,心裡有些慌,那種心頭壓著壓力的心慌讓她沒有時間感覺身體勞累。但是在許予惜的分工之下,每一道菜井然有序得在四點組裝完成。
易喜回過神時,陳佐川早就不見了,金寅和羅仲錫更是一早就在會場布置準備。餐點抵達會場時,易喜才發現場面比想像中的大,hobar只負責餐飲的部分,餐檯的部分已經佈置好,現場多了十二個俊男美女的外場,食物一抵達,他們就來幫忙搬,人手之多,連陳建群都不用卸貨。
舞台蠻大的,廠商logo背板,場佈都已經準備好了,晚上還有主持人和樂隊,顯然是有許多表演節目。而外燴廠商變成了一個角落的配角。但即使如此,長長的餐檯布置得還是很漂亮。杯子雖然是用透明塑膠的,但是燈光打上去,還算有質感。
廚房準備的菜色,除了陳列出來的以外,其他都一盤一盤整齊得放在層車上待命。許予惜,易喜和陳建群內場的工作算是到一段落了。而羅仲錫,金寅和陳佐川的工作正準備開始。他們都穿上標準的外場制服,燙得筆直的黑色襯衫加黑色長褲,頭髮都用髮蠟梳得整齊。羅仲錫抽空來跟易喜講了句話:「廚房都忙好了?」易喜點點頭。他又說:「這裡不會這麼快開始,而且人手很夠。你們收好,去吃晚餐,別餓到。」
「你們吃了嗎?」易喜也問。
「剛吃一點,我們都喜歡工作完再吃。快去吃飯,乖!」他關心得摸摸她的頭。現場其實有叫便當給工讀生吃,但是他們三人進入工作狀態,就沒有習慣吃了。這是餐飲業辛苦之處,永遠是讓別人先吃飯。易喜抬頭看他,眼神裡也有無盡得關心。羅仲錫沒有在乎周邊有多少人,竟然低頭輕啄了她的嘴唇,易喜瞬間紅了臉,也覺得此刻的他特別得好看。
陳佐川從一旁經過,帶了點笑意發出:「嘖嘖!」的聲音。
「嘖屁啊!」羅仲錫睨他一眼。
「幹!好閃,我要戴墨鏡。」陳佐川笑說。
易喜回到租的廚房收拾,等收拾完成。她和許予惜與陳建群簡單吃了飯,陳建群倒是巴著許予惜聊天,雖然聊得都是一些日常,也沒甚麼特別,但是易喜覺得她與陳建群之間有點生疏了,這種感覺很難形容,不過這種情況下,好像也只能看淡。
三人吃完飯以後,回到活動場地,活動已經開始。整個場子像是比hobar還熱鬧的夜店,重低音狂放,聽得心臟都隨著節拍跳。有演唱有dj,中間還有舞池,擠得水瀉不通。餐檯這邊也擠了一群人,羅仲錫和金寅表演著調酒,兩人瓶子拋來拋去,也製造了許多高chao。這其實附加的,剛好這兩人都會花式調酒,廠商只有點外燴而已,不過這樣表演,也讓廠商很滿意。
一堆性感女孩擠在這裡,只要金寅或羅仲錫得空,就一直向前搭話。直接一點的,就直接要加line,他倆倒是很會,不拒絕也不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