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
「失火了、失火了」
「快逃啊!」
「曬衣場的窗子都是鎖死了!」
「完了!我們準死了,沒救了!」
一開始,原本該是安靜的深更半夜,像是突然炸鍋似的,尖叫聲不絕,還有人延著長廊,急急忙忙拍打每一間出租雅房的木門。
那日,服務的飯店住宿全滿,陳梅冬加了班,等回到住處都累壞了,直接在單人床上小睡片刻,如果不是外頭的聲響動作太大,她也不會醒來。
然而,無論她醒與不醒,結果都是一樣。
火苗不知道從哪開始竄起,出租房都是木板隔間,易燃速度快,極速的時間裡,唯一上下樓的通道除了火焰,溫度也過於燙人,讓陳梅冬只能跟著其他人往另一頭的曬衣場逃跑。
不只逃竄的住戶慌張,陳梅冬也同樣是恐懼大於冷靜,身上一件大T恤,一件底褲,鞋子只來得及套上一只,還不小心弄掉了枕頭與枕頭下那本前幾日從飯店帶回來的小說「寵妳寵上天」。
陳梅冬當然沒有時間去管房間讓她弄得多亂,逃都來不及了。
可是當知道逃也沒有用的時候,所有人絕望的表情像是世界末日。
曬衣場這頭,雖然未有火苗竄來,但鐵皮加蓋,讓熱氣逐漸升高,如同烤箱,氧氣短缺,每一吋皮膚都是極燙的,猶如蕃茄川燙後,外皮與rou輕易產生分離。
rou體與Jing神上一同受到嚴重的折磨,不是沒有明日,而是死亡就在眼前招手,沒有回頭路。
她死了。
在穿書以前,她已經死了。
原來她在上一輩子的最後經歷如酷刑的痛苦,所以一穿進梅芙的身體,她才比過去更害怕死亡
原本僅是恍神,漸漸打盹,卻終是憶起上一輩子的結局。
「咳、咳、咳」讓是夢、也是回憶的過往嚇醒的梅芙嚴重咳嗽,彷彿如火場那刻,有千斤的灰燼卡在喉間,吸不進空氣,也吐不出一絲氣息。
眼白上大量的紅血絲,淚珠與鼻水根本不受控制地狂飆模樣特別嚇人。
在健身室練了一身汗的丁楚一推開房門,就讓止不住咳嗽的梅芙嚇著了。
沒有讓他遲疑的時間,他三步做兩步跑,一跳,躍上床,將喘不過氣的梅芙按在懷裡,用力順著她的背,順著她的氣息。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他指引她。
她不安地抽搐,讓他捧著她的小臉,嘶吼問著:「陳梅冬,回答我,妳有癲癇嗎?」
「咳、咳沒、沒有」
丁楚鬆口氣,見梅芙稍稍緩下來,倒了一杯水,要她潤潤喉潤潤肺。
一整杯白開水,梅芙全灌進嘴裡,又跟丁楚要了幾杯。
「不能,妳喝太多了,等等胃不舒服,何況再多會水中毒。」丁楚搶過杯子,不讓梅芙牛飲下去。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梅芙失控,嚎啕痛哭,雙手握著拳,猛力敲在丁楚結實的胸肌上,「都是你問那一句我想不想回去肯定是這樣的我才會想起原來我已經死了陳梅冬已經死了,在我來不及讓陳梅冬過一次好日子的時候,就死了。」
梅芙語無倫次,哭花了小貓兒的臉,上氣不下氣。
小貓兒打噎,彷彿如異物哽住喉嚨而致氣逆,讓丁楚雙手捧住她一張梨花帶雨的臉龐,一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將自己的氣徐緩地渡進她的小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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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失火了、失火了」
「快逃啊!」
「晒衣场的窗子都是锁死了!」
「完了!我们准死了,没救了!」
一开始,原本该是安静的深更半夜,像是突然炸锅似的,尖叫声不绝,还有人延着长廊,急急忙忙拍打每一间出租雅房的木门。
那日,服务的饭店住宿全满,陈梅冬加了班,等回到住处都累坏了,直接在单人床上小睡片刻,如果不是外头的声响动作太大,她也不会醒来。
然而,无论她醒与不醒,结果都是一样。
火苗不知道从哪开始窜起,出租房都是木板隔间,易燃速度快,极速的时间裡,唯一上下楼的通道除了火焰,温度也过于烫人,让陈梅冬只能跟着其他人往另一头的晒衣场逃跑。
不只逃窜的住户慌张,陈梅冬也同样是恐惧大于冷静,身上一件大T恤,一件底裤,鞋子只来得及套上一只,还不小心弄掉了枕头与枕头下那本前几日从饭店带回来的小说「宠妳宠上天」。
陈梅冬当然没有时间去管房间让她弄得多乱,逃都来不及了。
可是当知道逃也没有用的时候,所有人绝望的表情像是世界末日。
晒衣场这头,虽然未有火苗窜来,但铁皮加盖,让热气逐渐升高,如同烤箱,氧气短缺,每一吋皮肤都是极烫的,犹如蕃茄川烫后,外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