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了一样答应他,怯生生的看着他,不好意思的说:那你出去一下,我换给你看。
好。
黎尽从衣帽间拿了件衬衣,掩上门,戴上眼镜,站在门口穿上衬衣,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有扣,衣领敞开,露出一小段锁骨,对着玻璃拨弄了几下头发。
等了好一会才听到里面传来羞恼又焦急的声音。
黎尽,你,都怪你!
黎尽推门进去,只看到她穿着那身黑色礼服,胸口莹白一片裸露在外面,从胸口到脖子到处都是深浅不一的红痕,是他昨晚孟浪留下来的吻痕,映衬在瓷白的肌肤下,就像寒冬的红梅从枝头簌簌飘落在雪地里,美得零落又圣洁。
一双美目嗔怒地瞪着他,红唇抿起来,羞燥地用手遮遮掩掩,然徒劳无功,胸口肩头锁骨脖颈上都是吻痕,足可见昨晚是多么的激烈。
黎尽的眼神一下就变了,全身的气血往下涌,做完没有餮足的巨兽又开始复苏,转眼就把内裤顶出一个大帐篷,衬衣的下摆都被顶了起来。
清冽的声音带着点哑:好看。
好看什么呀,这让人看到了多丢脸啊!太羞耻了!林栀真的急了,她怕黎尽非要她今晚穿这么一身。
黎尽伸手揉了揉锁骨上的一处吻痕,问道:疼吗?
林栀很诧异,没想到黎尽会问这个问题,不知所以的摇头:不疼。
他的指尖一直停留在那里,淡淡的暖意像一个热源发射装置,把她的四肢百骸灼得沸反盈天。肩膀僵硬得如同老旧没上油的转轴,稍微动一动都觉得困难。
好看。黎尽盯着她又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夸她穿的好看还是夸她身上这些他留下的印记好看。
林栀脸上热得厉害,她不敢再跟黎尽对视,视线自然落到他的领口。领口随意的敞开着,胸口起起伏伏,贲张的肌rou隐没在素白的衬衣下,宛如一只凶狠的狼穿上了外婆的衣服。
在他灼热滚烫的注视下,眼神里的霸道凶悍好像透过她的衣服直接照射在她身上,视线里的温度和热切让她喘不过气来,腰窝一阵发软。
我我她难堪的说了两个字,不知道再说什么了。
黎尽闭上微微泛红的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中的情欲被压得死死的,他拿来衣架上她换下来的睡衣,给她披在肩上,拢上衣领,把无边的春色遮得严实。
先去吃饭吧。
黎尽按了服务铃,没一会儿就有服务员排着队把餐点送过来。
黎尽替林栀拉开椅子,她坐下后他才走到她的对面坐好。冒着热气的菜绵亘在两人中间,腾腾热气氤氲了视线,对面坐的那人好似不真切的样子,有一种美人如花隔云端的感觉。
这么多菜啊,一张能坐六人的长餐桌摆的满满当当的,林栀扫了眼至少十五六个菜,她小声感叹说,我们吃不完的,好浪费啊。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来了点。吃吧,一早上都没吃东西了。
林栀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肚子里空无一物的饥饿感。林栀挑着她喜欢的几道菜足足吃了一满碗饭,她是真的饿了。
等她吃饱放下碗筷看到黎尽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手边的饭碗都没怎么动。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刚才她尽顾着吃饭了,可以说是专心致志在吃饭了,完全忽视了对面还有个人,也没有讲究用餐礼仪,真的是太饿了。
你不吃了吗?
我怕你不够吃。黎尽一边说着一边往她空着的碗里瞟,戏谑的笑浮在脸上。
我林栀当即想反驳,可一看到她碗里空无一物,面前的几个菜都少了一半,反驳的话就失了底气,声音有些不自然,我也没有吃很多啊
嗯,不多。黎尽附身过来,伸出手在她唇边一抹,自证清白的把手摊开给她看,食指尖上有一抹红油。
他抽了纸巾斯条慢理地对叠,温柔的替她擦拭嘴唇。
林栀好似被施了定身咒,呆呆愣愣的任由黎尽做完这些,心跳如雷,思考的能力被剥夺,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连眼睛都忘了眨。
黎尽手放到她凌乱的头发上揉了揉,温声问:怎么又呆了呢?
林栀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讪讪的说:哪里呆了,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什么?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因为你总对我做奇怪的事情啊。
什么奇怪的事?
对我喵喵叫啊,还有帮我擦嘴啊什么的,毕竟毕竟这也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虽然因为意外有了肌肤之亲,但这样的行为对他们的关系来说还是太过亲密了。
不喜欢吗?
不看到黎尽的眸子黯淡下来,林栀赶紧把后面那两个没说出口的字吞下去,认真的解释说,不是不喜欢,是我觉得不太合适。你懂吧,我们虽然这样那样,但是,嗯,不太合适。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述,只得手忙脚乱的打手势,尽量表达的更清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