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音睡得摸米糊糊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贴上一个温热的东西,那个东西还缠着她。她突然惊醒,尖叫着,在床上一蹦三尺高,直接跌下床,挣扎着往后退,口齿不清的尖叫着:啊!别别过来!救命啊!傅寒沉!救命啊!
忽然灯打开,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突然被腾空抱起,她惊得胡乱挣扎。
别动,是我。
被按下了静止开关,她维持着挣扎的姿势一动不动,缓缓睁开眼,吃惊得都结巴了:你,你,你,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傅寒沉抱着她坐在床边,轻轻晃着身体,像哄小孩儿一样抱着安抚她受惊的情绪,但嘴上说的却不怎么好听: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苏音太过吃惊以至于都忘了从他怀里挣脱,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傅寒沉,还伸手摸了下傅寒沉的额头:没发烧啊,你吃错药了?苏音一头雾水,她真的搞不清楚傅寒沉今天晚上是抽的什么风,从回来就不正常,简直失了智一样。
傅寒沉真的觉得自己发了疯,好好的觉不睡,偏要在这里热脸贴她的冷嘲热讽,疯了疯了。
苏音。言语中有警告的意味。
苏音无所谓的耸肩:ok,你傅总裁是这房子的主人,你想睡哪就睡哪,就算你睡天花板上,也没的说。她起身,被傅寒沉拉住。
你要去哪?
苏音一脸不明白,她掐了自己一把,很疼不是在做梦:傅寒沉,你不会要跟我睡吧?
傅寒沉板着脸,冷声说:不行吗?
苏音左手捂住嘴,表情夸张,她摆摆手:不敢不敢,您请您请。
麻溜的替他铺好被子,掸平枕头上的褶皱,有从柜子里拿出新的被子,委委屈屈的铺在床沿边,她谄媚的笑着:床不大,您睡中间,我睡这个角落就行了。
傅寒沉长腿一伸直接把那床被子踹到床下。这人来的突然,放着他好好的床不睡,偏偏要睡她的床,还要她打地铺,她不是找虐么。便捡起了被子往外走。
傅寒沉叹了口气,没有跟她多费口舌,直接拦腰把她人连同被子一起抱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手从她后颈穿过,放在她肩上,盖好被子沉声说:睡吧。
苏音生气了。她猛的推开她坐起来,拧着秀气的眉头,怒目直视傅寒沉:傅寒沉,我不是你养的狗。高兴的时候赏点温情给我,不高兴的时候一脚踹开。是的,我苏音是喜欢你,爱你爱的迷失自我,可我真没这么犯贱。
傅寒沉一向冷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他坐起来,嘴唇翕动,最终却只是喊了她的名字:苏音
苏音勾起一抹笑,笑里满是讽刺和嫌恶:呵,傅总裁您难不成是受虐狂吗?怎么我以前对你那么好,你把我的真心踩在脚下,现在我不想对你好了,你却又腆着脸来找我?是我苏音这招欲擒故纵玩的太好了,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吗?傅总裁,希望你看清楚了,我,苏音,是一个手段高明心机深重的坏女人,你可千万别爱上我了。
傅寒沉Yin沉着脸一言不发。
苏音笑容更盛,说着讽刺他的话其实是讽刺着自己,她只觉得可笑,真可笑,什么爱情什么真爱,都不过是一场笑话。她哈哈大笑:傅寒沉,你难道不知道吗,人是会变的。昨天是我自轻自贱没有推开你,但那是最后一次了。你别忘了你今天早上是怎么说的了。你傅总裁贵人多忘事,我可记着呢,一个字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你以为,再施舍点温情,我就又对你摇首摆尾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把你的心掏给我,我,苏音都不要了!您请便吧。
说完匆匆穿上拖鞋,摔门而出。
第二天,等傅寒沉出门后,苏音收拾了几件衣服,搬回了结婚前她自己的一套公寓去了。
她没有什么朋友,她的二十四年前的人生除了傅寒沉再没有其他了,她今天以后的人生除了傅寒沉什么都可以有。
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后,她终于恢复了些元气,第一件事情就是联系了于烨学长,先咨询了一下下乡免费装假肢活动的进展,于烨很开心的告诉她,资金全部到位后进展非常顺利,大概一个多月后就可以第一次下乡了。
苏音算了算日子,正好差不多,过两天拆夹板,加上一个月左右的复健,时间应该差不多赶得上,就告诉于烨让他提前通知她具体时间,她好早做准备。
然后又问了一下相关事宜,有什么她可以帮得上忙的。于烨没有多犹豫,直接说现在宣传方面需要她的帮忙,有一个公众的微博和微信号需要人帮忙大理一下,苏音一口答应下来。有事情做总好过每天昏头昏脑的度日。
她挂了电话就开始查阅相关资料,给这次活动写宣传稿,设计宣传海报。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也很充实,她忙的只有没有睡觉的时候会想傅寒沉。只要一想到她现在做的这些能够帮助到很多很多的人,就让她很满足也很快乐,她碌碌无为了二十多年,总算找到了那么点可以为外人道矣的地方了。
今天跟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