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秘书少监见死了儿子,悲愤欲绝,向鲍力深深一拜:
“鲍大人,请为我儿做主!”
这位痛失爱子的父亲眼眶发红,但还没来得及发癫发狂,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巨响!下一刻,轰地一声,门被暴力撞开,碎裂的木屑飞溅之中,出现了绛衣黑甲、怒发冲冠的战王。
也不见他如何出手,两个门卫被缴械,瞬间倒地。
一个呼吸之间,就有两人丧命,脚踏两尸,宛如杀神降世。
看到战王亲至,古泉瞳孔一缩,和姓鲍的两人俱是一抖,屁话没说,膝盖一弯,就跪下来,战战兢兢地接连求饶:
“不知战王到来,有失相迎,下官知错,战王恕罪!”
“战王饶命啊,小人是为了国家啊……”
趁这功夫,天一已近身前来,为他解了绳子,又默不作声跪下了,两手撑地,上身深深地弯下去,额头与地面一碰,便是一个血点:
“属下疏忽,让主上犯险,请主上责罚!”北辰珏捂着肚子,忍不住蹲下,面上纠结,忍受着阵阵翻涌而上的恶心感。
“先别说这个……我、我可能晕血……恶、恶心……”
他虚弱地说。
之前天一斩山匪,兴许是离得远,他尚没有什么感觉;他从没有见过血腥场面,也从不知自己晕血。如今直面现场,才着了道。
“……!”
天一迅速起身,想要靠近,又想起自己身上污秽,便运起内功,将衣上血渍蒸发,又撕下身上干净的布料,将指缝擦净,道了一声:“主上,冒犯了。”
天一从后面依托着他的背部,让他不至于倒下,将手搭在他的腕上,找到内关xue的位置,向内传入内力,冲击手厥Yin心包经,以求宁心安神、理气止痛。
北辰珏半靠在怀里,果然恶心的感觉有所消退,忽然觉得这个寡言少语的暗卫小哥哥……还挺可靠?
他安心地合上眼帘,感觉从手腕处传来一股暖意,身体渐渐变得温暖起来,全身暖洋洋的。
耳边听见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踢踢踏踏、踢踢踏踏……忽而,一声高亢激越的马儿嘶叫声,那人勒住了马,一跃而下。
“圣上?!!”
“皇上??!”
此人一来,惊讶之声此起彼伏。
“小哥哥!他们可伤害了你?”那人在他身前半蹲下身,把他的手放在脸颊上,“你放心,无忧这就为你出气。”
是南宫无忧的声音呵……他怎么也来了?
北辰珏抬眸看他:“你的消息可真快……我没事,只是有点晕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南宫无忧一脸担忧:“真的没事么?”
北辰珏认真地点了点头:“真的没事,我对天发誓。”
他这才展颜一笑:“不用了。等我一下,我先去处理一个麻烦。”
他站起了身,望向两个罪魁祸首,柔情似水变成彻骨寒冰。
古泉哭哭啼啼的,又开始说起他的那一套为国的理论,每句话的箭头都直指向北辰珏:“……皇上你要信我啊,他是玄武国的jian细啊!苍天可鉴,小人忍辱负重二十年,才发现玄武国的惊天之秘!为了挖出这背后的Yin谋,小人还损失了一个儿子,就是为了朱雀国啊皇上!”
“你不能杀我,我是大大的忠臣,杀了我你将背负万世恶名!”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南宫无忧好整以暇,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轻笑着说:“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是不是就该请你去死了?。”
姓鲍的将军好像再也不能忍受,锵地一声拔剑出鞘,目露凶光,用尽全力嘶吼道:“皇帝不仁!忠jian不分!昏庸无道!我们反了吧!反正也没活头了!大家干脆跟本将反了吧!反正这狗皇帝来得急,什么也没带——”
紧接着就是众士兵亮剑的声音。
北辰珏的心开始悬了起来,南宫无忧来得急,什么护卫都没带,会不会被姓鲍的反将一军?!
他赶紧在天一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他紧张万分,可南宫无忧却仪态悠然,回身举步,一手挽着鬓角的发丝,还对他投去情意绵绵的一眼:“小哥哥,你看好了。”
北辰珏可笑不出来:“你有点态度好不好!”
“小哥哥是在紧张我吗?”南宫无忧眉眼含羞,脸上泛起红晕,他捧起双颊,完全一副花痴的表情,“我死而无憾了!”
大敌当前,还在跟他耍宝?!北辰珏要气死了,他猛地瞪大眼睛,惊呼:“小心!”
南宫无忧唇边笑容扩大,脚面在地上一点,如同蜻蜓点水,北辰珏仿佛看到了一圈涟漪,在他脚下荡漾开来,旋即便已跃上了半空。
将偷袭化解于无形。
他凌空几个转体,如低空盘旋的赤雀,北辰珏看得分明,那宽大的袖袍之中,忽地冒出一个刀尖,人轻盈落地。
北辰珏只眨了一下眼,他脚步攸地一调,转瞬之间,不知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