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闭合,两把长剑泠泠脆鸣着于他脖颈两面交叉。
“别动!”
一时之间,他措不及防被俘虏,就如同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鱼rou。他抿了唇,护住怀中书籍,站在原地不声不响,静待罪魁祸首出场。
“哈哈哈,不出古某所料,古某就知道你会落网的!”
果然,下一刻那人就出现了。
他垂下了眼睫,认出了这人是秘书少监的儿子。
两个士兵押解着他到了院子中间,下一刻,他的膝弯就被踹了一下,他不受控制地弯了膝盖,跪在地上,书被强行夺走,双手被缚,缠了一圈又一圈。
秘书少监之子径直走来,作文士打扮,头上戴了个抓脚儿头巾,居高临下地瞅着他:“这下看你还怎么勾引公主?”
勾、勾引公主?
他直接懵逼,这又是从何说起?他与公主之间,清清白白,可也懒得跟他解释,就装出“你是谁”的疑惑表情,故意气一气他。
看出了他眼中的犹疑之色,来人脸色微微扭曲,果然被气得不轻:“我是古言!那天菁华公主明明是想带我回宫的!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你出来横插一脚……”
“……我就能成为公主手下的第一幕僚了!”
他有点无语:“你当初不是不愿意吗?”
再说了,他怎么记得那天,菁华不是招幕僚,反倒是在招男宠?而且,你还一脸清高,不屑一顾的样子?
古言变了脸色,得意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轻易得到的女人永远不会在乎,你就要吊她一吊,欲拒还迎,若即若离,让她抓心挠肝,却求而不得。”
“小子,你还嫩得很呢,学着点吧!”
北辰珏:“……”我不想学,谢谢。
“但是,就因为你这如花似玉的漂亮脸蛋,菁华公主才忽略了满腹才华的我,我真应该把你这小脸划花掉——”
北辰珏:“……”男人,你拿错剧本了吧?
两人正说话的功夫,从前厅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昂首阔步在前,一个拱背缩肩落后半个身位,一脸奴颜婢色、摇头摆尾的小人模样。
“禀告鲍大人,据下官所知,这个人是玄武国安插在我国的jian细,携了玄武皇的密令,假扮作书生的模样,不知打得是怎样的主意。这歹人投奔于我,就因为下官曾经是玄武臣民,但下官已向朱雀皇效忠了,怎能助他?!”
那面圆耳大、唇阔口方的鲍大人道:“此事,本官会尽快秉明战王的。”
古泉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鲍大人,您一定要在圣上面前,为下官美言几句啊,不瞒您说,下官已几年没有加官进爵了。”
“你立此大功,自是少不了你的好处。”鲍大人背负双手。
话分两头,且说天一兢兢业业地履行着责任,贯彻着主上的命令。
南宫流觞忧心如焚,却念着古公子临行前的威胁,束手束脚,再加上他本来就是一个盲人,一个“残疾人”,不便动手,便就脱出了战圈,等战王突破。
几度脱身不得,南宫无羁亦是有些恼了,他瞥了一眼作壁上观的国师,冲暗卫吼道:“你的责任是保护你的主人吧?现在他不见了,你不赶紧找到他保护他,一个劲地纠缠本王作甚?!”
天一如遭雷击,当即抛下战王,追着主人的方向而去。
战王、国师连忙跟上,天一却不再管了:主人要紧!
与此同时,南宫无忧紧赶慢赶地批阅着奏折,因为被心上人要求这么做,他又不忍心违背心上人,只好勉为其难地让战王替他作陪。
他的速度奇快无比,在用秃了几根名贵的朱笔之后,只用了一天,他就一口气把堆积了几个月如山高般的奏折批了一半。
此时,一站起来,便有些眼前发黑,头重脚轻,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xue,长呼出一口气,这样再过了明天就能批完了,就可以和三弟一样,理直气壮地见小哥哥,而不被驱赶了吧?
“圣上,青龙国五皇子求见。”这时,有内侍官通报道。
南宫无忧蹙眉:“他又来见我干甚么?宣。”
五皇子?不想见。心累,只想见小哥哥洗洗眼睛,抚慰一下我疲惫的心灵。
五皇子款款踏进御书房,折扇白玉为柄,在手中灵活地翻转,又哐地一声猛然展开。然南宫无忧却没有闲心看他耍宝,只不耐道:
“你有什么正事么?没有的话,就让开,朕没工夫陪你。”
“你知道本殿在你紫宴城游玩,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吗?”五皇子也不恼,呵地笑了一声,“本殿觉得,这番若是不告诉你,你将来怕是会恨死本殿。”
一股不祥的Yin云笼罩在心头,南宫无忧语气急切:“有屁快放,有话快说!古公子他出什么事了?”
“也是巧了,本殿路过秘书少监家,你家的一进去,本殿隐约就看见有银光一闪,看那样子,大概是利器吧……”
东方瀚心中却在想着,其实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