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既如此说,我是否可以当作你是特意来提点我因着我们的情意
你也默认郑川竭手握机要才遭致杀身之祸,仅是透露稍许也无妨的缘故。若要论情意,我确是有些想劝殿下和四殿下不要行污脏太子的蠢事。
自然。要拉他下这潭烂泥,刚才的简单路数自然行不通,听你的话,我同皇兄会另想高明。元禆稍微动动嘴唇便轻易地扭曲了旃檀本来的意思,好像她一开始就是在为他们筹谋点拨。
随你。只要两边心里彼此都有些数,可别叫我们干出什么好事儿来。
元禆正经没一刻,又犯了病似的往前贴了贴,把她勒进怀里,嘟嘟囔囔地说:你刚才还说这事儿你不管呢,现在又你们我们起来你就是偏心,他俩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也这么殷勤,替他们鞍前马后的好不容易同我见一面,又连句好话都没有。
我兄长是太子的人。这也是满朝上下人尽知晓的事,从圣人选他做太子伴读那天起,所有的路就已经注定。旃檀这次没有挣脱,只是缓缓说道,我明白你所忍受的委曲,也清楚你们兄弟二人的才干,只是我断不会为了你们家还不明晰的前路忤逆我的亲兄长。
若是你父亲元禆把头埋进旃檀胸前,像个小孩子闹人般,脸在她柔软的胸口上揉来蹭去,但这并不妨他一语侦破其中关键郁家之主仍是郁蘅而非郁宙,只要郁六印一日不曾表态,那郁家便不算真的站队,而郁宙的支持与他父亲的权势相比又何足挂齿。
我兄长与我父亲早已因为母亲的事闹僵,你不必指望。
那你呢?你又选谁?元禆又问了一遍。
不许说元祀!也不许说元禛!
旃檀无奈叹了口气,那看来我只能不说话了。
元禆果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像是从未料到这个答案一般满脸受伤,哆嗦着嘴唇怒吼道:你!你!你也太没良心了!我、我
嘘嘘嘘别这么大声叫唤,难道你想让外头知道我与男子在庙中私会?旃檀捧住他的脸,强忍着笑哄了他好一会儿,最后还得是照着他的脸亲了好几下才勉强让他逐渐安静下来。
你就想着你自己!元禆靠着柱子忿忿地狠狠捶了地砖一下,压下声音,我却总得替你想就让他们知道怎么了!你怕什么?
旃檀手探进怀中,摸索一会从腰封暗袋中掏出个东西来:别说的那么好听。你这么鬼鬼祟祟的,难道不也是因为要避着人?你看,这是什么?
元禆定睛一看,旃檀手中正提着一块晶莹的玉佩,调皮地晃着锦绳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这可是在郑大人身上搜出来的,上好的和田玉,以他的品级怕是用不得。难道是你家四殿下的?
给我!
旃檀手腕迅速一翻,躲过元禆的争夺,将玉佩重新收入手中背到身后去,另一只手挡在元禆面前道:好啊你,翻脸不认人,怪不得刚才提到郑大人落在兄长手中你有那么紧张,原来是怕把你自己牵扯进去。真是难为我一片心意,偷偷从我阿兄那把你的东西偷出来。我看你的心里才是只装你自己吧?
好卿卿,我说错了还不行嘛父皇向来待我甚严,让他知道我也在里头,我可好不了了。那东西是我的,是留给郑川竭和我的人接头用的我只是派人去找他,也不过就是想把这东西拿回来,和我四皇兄可没什么干系。
呵,找他?不是杀他吗?你不要当我好糊弄!你想要我信了你这事儿和四殿下无关,然后为了保你去求我阿兄就此作罢?旃檀冷笑一声,怎么?现在这玉佩在我手里头了,你也要派人来杀我不成?
怎、怎么会,说什么呢?宝贝卿卿,做了这么件好事,爷心里疼你谢你还来不及呢。这东西就留在你这我才最放心郁宙和元祀怕是找翻了天也不会想到这东西握在你手里头。元禆把脸凑过来,对着旃檀的脖子又亲了几下,一双长臂却趁机绕道她身后,猛一发力将她死死搂紧怀里,大手一边攻她肋下嫩rou搔她的痒,一边乘机掰开她的小手把那玉佩抠了出来,留着旃檀在他怀里又气又笑,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个不停。
元禆见她气呼呼地躺在自己臂弯中,瞪着一双美目,被他闹得胸口起起伏伏,脸颊chao热,嘴唇红嘟嘟地泛着水光,心中顿时又多生了几分爱怜,一面把玉佩仔细揣进怀中收好,一面又抱住她狠狠地噙住那两片蜜唇。
怎么,生气了?
旃檀照着他腰上掐了好几下:哼,空有满嘴甜言,一肚子坏水!
你这小没良心的这么说可太伤我了我虽胸中藏jian,可却一刻也没有瞒你,更何况于你向来是一片赤诚,只可惜你我现今并非同路之人。他小心地替她捋好碎发道,这玉佩留在你身上终究也是无用,还是放在我自己这比较放心。
那是假的。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时时带在身上?
那我们二人便一人一个,也算是定情信物了。元禆朗声笑道,阿檀,我们何必如此?郑川竭已死,我皇兄必然要再觅良材。你父亲是执掌六印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