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皇太后身边小声说:“听说今儿见了个姑娘,不知那姑娘说了什么,看着想是生气了,便收拾了箱笼进宫,该是和九王爷赌气了。”
太皇太后抬起一角眼皮,应声:“嗯,你盯着就是,宫中人多口杂,莫让她去不该去的地方。”
“是。”
昭纯宫坐落在皇城偏东的地方,位置稍微有些偏远,但是盛在规制极盛,又大又华丽,就算是偏殿也极宽敞的,卫珉鹇带着人走了一圈,只觉得殿中摆设确实不俗,便让人伺候梳洗,也歇下了。
午后,禁宫里静谧无声,卫珉鹇睡着睡着,忽然听见一声极细微的猫叫声,听着不像成年猫那样有力,弱弱的,好像风大一些就会将那声音吹熄。
应该是个nai猫的声音,正是好睡的时候,一声猫叫并没有将她吵醒,直到夕阳西斜醒来的时候,当真看见採绿几个在殿里,正给一只通体乌黑的猫儿洗澡,那猫儿看着很小,应该还不到三个月,通体黑色,只有一双眼睛,冒着绿莹莹的光。
“这猫是哪来的?”
採绿见她醒过来,连忙将小猫放在盆里,行礼道:“在殿外捡到的,看着可怜,又喵喵叫,我们就自作主张将它捡回来了,求殿下罚。”
一只小猫而已,倒是不妨事,只是卫珉鹇有些好奇这猫是哪来的,禁宫中的人恨不得一个飞过的鸟儿都要给它打上标记登记在册,生恐出事了寻不到来处,这猫儿虽然看着弱小,可是不论是毛色还是体态看着都不是凡品,不可能是只野猫。
难不成是哪宫贵人的猫诞下的猫崽子?
猫儿还小,九月的天,几个刚给洗了澡,便放在炭盆边的垫子上,卫珉鹇坐在位上,与那猫儿大眼瞪小眼,通体乌黑的猫,却有一双圆溜溜绿莹莹的大眼睛,好像通人性似的,冲着她叫了一声:“喵呜~”
卫珉鹇:“......”
见她不理它,它又翻了个身子:“喵呜~”
露出乌黑的肚皮,毛茸茸的,看着应当......很软。
左右看了看殿里没人,她便站起身走到小猫面前蹲下,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它的小脑袋,轻声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嗯?快说呀。”
这稚言稚语的,还真不像平时的她,总是端着拿着的。
小黑猫哪里听得懂,保住她的指头嗷呜嗷呜地啃,她被啃得指尖痒痒的,不由得会心一笑,浑身都放松下来。
等到它身上的毛都烘干了,掐红几个赶出来的小衣裳也做好了,就简简单单裁了一块料子,剪了两个洞供它的小爪子伸出来,给小猫儿一套,石青颜色的衣裳倒是将它乌黑的身子衬得明显了不少,至少不会夜色暗下来就看不见它了,卫珉鹇很喜欢这小猫,连晚上睡觉都想带着,掐红几个哪里敢让这小东西近她的身,最后只用一只篮子装了小黑猫放在床榻边陪她睡觉。
成婚之后,这还是第一个只有一个人入眠的夜晚,临睡前,採绿她们还在给她铺床,她散着头发,还往外看了两眼。
下午入宫的,到现在王府中也没个动静来,北堂曜应该早下差了才对啊。
採绿凑过来问:“殿下早些休息吧,夜深了呢。”
卫珉鹇伸手戳了戳篮子里的小黑猫:“抱青没有消息递来么?”
她这哪里是问的抱青,分明问的是北堂曜吧,伺候的几个宫女心知肚明,面上却不显,採绿说:“没有,从咱们进宫以后,外头一派平静。”
“哦。”气鼓鼓地放下了小猫,她净手后才爬上床,恨恨地盖上被子,阖眼前想的是,明日,后日,大后日都不打算见他了!
採绿刚退出寝殿,回头就看见从外面匆匆赶来的九王爷,立马站定在寝殿门前,北堂曜往里头看了一眼:“你家主子睡着了?”
採绿摇摇头:“殿下好像有些不快。”
北堂曜揉揉眉头:“嗯,你们先退下吧。”
刚从巡防营回来,在堂口听了红玉一通话才回王府,结果是人去楼空,现在他想进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得先给惠成帝递了牌子,得了信儿才能过来,还被惠成帝笑了一通治妻不行。
治妻?
九王爷是不屑的。
卫珉鹇竖起耳朵听见他来了,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连个头发丝都没冒出来,结果等了半天什么动静都没有,悄悄从被子里探出一眼,看见北堂曜背对着她在解衣裳,宽肩窄腰的,一身重工绣的滚纹袍子被他随意扔在一边,她冷哼了一声:“哪里来的小贼?”
“嗯?”
堂堂九王爷被当成小贼了不成?
北堂曜失笑,走去床边,用手戳了戳被褥里她的腰:“小爷祖籍塞北,枭雄之后,如今做这营当也是从心为之,只怪小娘子生得清丽无双,一眼勾去英豪魂魄,惹人茶不思饭不想,只想共你逍遥半生。”
什么呀!
卫珉鹇被他一本正经的话逗得忍俊不禁,张嘴就咬他的手:“你来干嘛啊?你的红玉姑娘呢?”
咬的力道大概也就跟小黑猫啃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