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凑近她:“那今日先歇一歇,药呢,本王给你上药。”
从妆匣上取出一小个对扣的贝壳,揭开闻了闻,北堂曜问:“是这个?”
里头是一些墨绿色的药膏,泛着药材的清香,想就是那个了,她点点头,乖乖把手递给他。
以前她可不会这样做,乖得让人心都化了。
“呐,六殿下,知道西戎多什么吗?”
“多什么?”
“多豺狼,多虎豹。”
嗯?
好端端怎么说起了这个?
“活在荒野,免不了受伤。”北堂曜的指头摩挲着她细嫩的手背,一本正经地说:“知道它们都怎么疗伤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
那只豺狼低头,轻轻舔了一口伤痕累累的指头。???
“你......”卫珉鹇挣扎了一下:“不要,脏......”
刚才还在摸针线布匹,转头被他舔了一口,那柔软shi热的舌头触感还仿佛在指尖,让她羞得耳根都红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嗯。”
那人充耳不闻,低头轻轻地,又含住了她的指头,shi热的舌尖轻扫过干净漂亮的指尖,有些痒,有些甜,气息暧昧。
这小家伙......到底什么时候长大,快等不及了怎么办.......
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埋首在她的腰间,声线沙哑:“小混账。”
“唔!”被舔得水光粼粼的指头还晾在空气里,她低头看见埋首在自己腰间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起来啊你。”
这样柔情蜜意的时候可不多见,想以后她就是自己的人了,北堂曜内心一阵柔软,就着姿势,将她用力一提,抱在怀里。
“啊!”慌乱地揽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你干什么。”
她好小,挂在北堂曜肩膀上都不见有什么重量,乖乖揽着他的肩,二人交颈相依,卫珉鹇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暖意。
坚实而且可靠。
把人抱到净室,取了帕子抹干净手指,才给涂上药,那药十分清香,擦上去有些凉意,倒是不那么痛了,突然的,卫珉鹇就想抱抱他,从他腰侧抱过去,埋在他胸口,细声细气地问:“您知不知道......”
还带点鼻音,软软糯糯的,“一开始,我是想利用王爷的。”
北堂晖和卫瑜鹔八拜之交,所以他们的人很早就知道,在护国寺清修祈福的崇云王是个人物,其背后的逍遥楼更是一方势力,若能相助,于他们的大事,是裨益。
北堂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嗯,本王知道。”
若说利用,谁又不是利用,北堂曜搭上奉康公主这条船本就是为了归北做打算的,只是他们最后也没想到,两个曾经互相利用,互相防备的人,会卸下彼此的尖刺去拥抱对方。
从今以后,再没有隐瞒。
“唔,真的?”
北堂曜轻咳了两声:“嗯。”
“所以王爷一开始也是想着利用本宫,所以才多番襄助?”
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曾经是对她没甚么情意,现在嘛......
北堂曜觉得把他的所有给她,都行。
“放开!”
小姑娘又闹脾气了,豺狼把她抱得更紧,笑得不怀好意:“六殿下是主动投怀送抱的,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用力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高挺的鼻梁蹭过她有些冰冷的耳垂,挠得人痒痒的。
“本宫看王爷手段熟练,怕不是北廷朝中还有红袖添香?”
“嗯?什么?”
“我说,王爷年纪也不小了,难道就没有房中人留在北廷痴痴盼着您回去?”
房中人的意思......?
北堂曜十二岁封王,十五岁兵败献俘,以前是少年不识情滋味,后来是护国寺中苦修行,房中人上哪里去寻?
这小混账还挺会猜。
见他不答,她还当真以为有,想想也是,再落魄也是一方之主,在崇云府那些年不可能没尝过味儿吧!
虽然觉得没什么,但是心里却觉得有一点点的,闷。
“你说有没有?”
热气烘在耳边,喘气如兰,卫珉鹇伸手挠了挠:“要是按南朝的规矩,迎正妃的同时也会抬侧妃,王爷可想好抬谁了没?”
在这种时候还说这样的话,简直是讨打,北堂曜突然转头,就着姿势咬上她的耳垂,白白嫩嫩的耳垂上还戴着烧蓝的耳环,被他极尽缠绵地含着那小块嫩软,一点一点卸了下来。
耳上一轻,又是一凉,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卫珉鹇捂着耳朵狠狠踩了他一脚:“放肆!”
一双桃花眼盯着她,慢慢伸出舌头,舔了舔尖锐的犬齿,北堂曜说:“再说一个字试试。”
卫珉鹇:“......”
现在去跟延武帝说不嫁了还来得及吗?
总觉得,北堂曜会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