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奴不事二主这是规矩,没成想没等来罚,倒是等来了这样一个差事。
皇宫内院的贵人们身边多少都有自己的卫士,暗卫更是重中之重,能交给她当真是十分信任了,她扑通一下跪下磕头道:“殿下不怪奴婢自作主张么?奴婢受了崇云王所托,是不忠之罪。”
说起这个,那件儿五色锦的龙鱼褙子还在她衣箱里呢,她脸上有些不自在,说道:“你主子替你求过了情,只说以后不会了,你也当知晓做到才是。”
抱青意外地抬眼看她,眼睛里亮晶晶的,她往地上一磕头,“奴婢可以,请殿下安心。”
揽白梳过头便行了礼下去了,卫珉鹇把铜牌子交给她:“早儿隐生看见七妹妹从弄玉轩出来,你替本宫去查一查,弄玉轩......和宁华殿近日是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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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二月南朝上下大事格外多,先是二月初一七殿下嘉康公主的及笄礼;
接着是二月初十宁康大公主下嫁大都督皇甫家的大少爷;
过了喜日子不过八天,二月十八东宫迎新主——四皇子正式加冠储君,阖朝改口称太子;
近月底的时候,元启十九年二月二十四,三年一度的春闱便要开始了。
上京城的客栈中住满了外地上京赶考的莘莘学子,连街上都格外的热闹,卫珉莺自她及笄后少到长春宫来,趁着正月的最后一日倒是抱着东西踏进了她凤阳殿的门,说是谢她酿甜菊酿,打开一看是一匹湛青色的料子,看着倒是漂亮,只不过湛青这个颜色沉,素日少拿来做衣裳,卫珉鹇稍稍斜了她一眼,心说这送的都什么呀。
不过她二人哪里有计较这些的,还是请她喝上一盏六安瓜片——她爱这口的。
“你这宫中就是富贵,今年贡上来的六安瓜片少,父皇只拨给了我一丁点儿。”说着用小指头比了比,以示当真很少。
卫珉鹇笑道:“你这是抱着匹我穿不上的料子来讹我不成?掐红,给二姐姐装上一些六安瓜片让她带回去细细品。”
掐红笑着福身:“是。”便出去取茶了,水善在外头烹茶,她的手艺最好,引得採绿和揽白都跟着学,殿里倒是剩下她二人说小话儿,卫珉莺问道:“听说你近日在查卫珉鹭和魏充仪?”
卫珉鹇看了她一眼:“你消息灵通,那可有能帮我的么?”
“倒是不多。”她眼神有些飘忽,好像在斟酌言辞似的:“魏充仪若真与卫珉鹭有关,你当如何?”
如何?魏充仪本是她看上的线,谁能想还和卫珉鹭有关,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魏氏在长春宫中住了八年,谁知道出去了会不会做出背主的事,自然是要寻个缘由远远打发了去——
当时便说过,长春宫能扶她上去,自然也能把她拽下来!
“魏充仪是个聪明人,若没有十足的利益,她不会,我只是好奇七妹妹能给她什么?让她背了我这头。”
卫珉莺忽然悄声说了一句:“颐华宫。”
颐华宫可是贤妃住的地方。
“什么?”
她有些纠结似的揉了揉帕子:“你派去查的人还没得结果么?若是没有方向,你可以查一查颐华宫。”
“二姐姐知道什么直说便是。”
“这事事关重大,我哪敢胡说呢,只是给你提个醒儿,你别多问了。”
这当真是十足没头没脑了,见她一脸不愉的神色,卫珉莺小声说:“我、我也是听母妃说的,听不真切,所以你自去查便是,莫要问我。”
这真是奇了,德妃好端端提起这些做什么?
想来抱青处下午便有消息回来了,她也不急,点点头,给卫珉莺斟上一杯茶:“多谢二姐姐了,若真是有什么,那我也给你抱匹料子去谢你。”
见她放过了这话头,卫珉莺心里舒了口气,二人转头去扯明日卫珉鹭及笄礼的事了。
她二人同是妃位生的公主,地位比嫔位出的公主稍稍高一些,七公主大小就因为这个跟她们撕扯不清,正月十六卫珉鹇及笄可是得了皇帝着冠,好风光的,想来明日七公主及笄若是不如她,又要闹好一段时间别扭了。
第六十八章
二月初一是嘉康公主卫珉鹭的及笄礼,太后好多日前就送来了羊脂玉雕腾飞白鹭玉冠,上好羊脂玉雕成白鹭模样,再一支莲花长簪。
莲花和白鹭都是极好的寓意,脱尘又漂亮,卫珉鹇二人站在人堆里看她受礼,又看一看亲自给她正冠的太后,只觉得有趣。
直到她转回东殿换裳,卫珉莺将她扯到了角落里问:“你当真没做甚么手脚?”
“七妹妹的好日子,我动甚么手脚?”
卫珉莺怀疑地看了她一眼。
结果两刻钟换衣,卫珉鹭生生拖了快三刻钟,最后穿一件儿破破烂烂的白鹭褙子上来了。
“这、七殿下的衣裳是怎么了?”江昭媛吓了一跳,急急起身去看,只见Jing致的妆花罗绣鹭鸟褙子上东一块被剪破的料子,西一块被剪破的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