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延真没想老夫人一句“该有人管事”,最后差事竟落到妹妹头上。
当时陈清对杜丝说【总呆在厢房里人易颓乏,你可出来走动帮帮禄伯,也不过是每月理理各院的份子钱,逢年过节给各院计发东西,算数、计账、礼节仪规不懂的问你哥就是,可愿意?】
他一时不知陈清唱的哪出,也没想素喜清静孤僻的妹妹怎肯接下这活儿,更没想素来孤冷的妹妹竟当众央陈清请太医来给他号脉。
听到太医说【服几贴舒筋活络的汤药、泡泡药浴、跟武师习些太极心法、无碍】时,杜丝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眼中隐有泪光。
这妹妹,杜延心下轻叹,终是有他的心、终是爱他的。
杜延边帮她卸发妆,问她如何肯应下差事?
她撅撅嘴说老在厢房里呆着不逮劲儿。
这妹妹真是越来有味儿。
半晌她才说了真话:“大人断不会让陈漪管事当枝头鸟挨说挨责,但他身肩朝庭重职顾不了后院,不管是老夫人亲自管、还是那个姨娘或庶出少爷管事,对陈漪都非利好,唯有你我出头对陈漪最有利,他与我对视那眼我懂。
我们得罪谁都无碍,横竖只是外人,再说你是幕僚座上宾,我是你妹,谁都得敬我三分。”
哦?还真是聪明。也好。只要妹妹开心就行,能帮得了陈清自是更好,末了又想,杜丝许是真焕发了本性,许也是在帮他吧?
“我会护好陈漪的。”杜丝正色说。
杜延失笑,娇弱得什么似的,还要护人?大脑袋窝进她颈颈,“女侠,往后也护护哥哥呗?”
“可!”杜延挺了挺小胸脯,“有本女侠在,断不让人欺负你。”
“那就有劳女侠妹妹护好哥哥的下半身性福。”摸一把她的小酥胸,抱起小女侠,转身压在床上,杜延为所欲为的亲、摸、蹭,狠狠揩了把油。
刚梳拢好的青丝又搞乱了,他索性边把玩她的青丝边啄吻她光滑细腻的小脸。
“大人问丝字是哪个丝,你为何那般答?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杜丝在他身下喘着问。
“本来就是此意,你进杜府那天下着雨,一脸平静又忧愁,我脑子里就闪起这一句。我是不知你想的是什么?”
杜延其实知道的,也确实有那意思,她计较又不开心,便当这层意思,永远尘封就是了。
拉她起来,杜延重新给她拢好头发,“去院子里看看。”
陈清拨给他们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假山荷池、小桥流水一应俱全,怕杜丝初来寂廖,着人送了只可爱的小狗狗过来,还送了亲笔园匾:丝雨苑。
杜延看杜丝活泼开朗穿梭花丛中扑着蝶儿玩,此时分才觉得他的妹妹、真正鲜活生气澎勃,虽娇弱些,与他一脉神态傲骄、气韵天然。
那份郁郁一退散,傲骄天然一回来,俩人便多了几份相似,孪生感十足。
他撩起衣袍,也跑过去拉着妹妹追狗狗玩,从来缺失的兄妹戏耍玩乐终于飞临在他们身上。
牵过咧着嘴儿笑的妹妹的手,“丝儿,你笑起来真美。”他终于实现了让妹妹笑、给妹妹一片晴天。
她傲娇的点头。郁郁怏怏非她本性,她和他一般、会雅致的笑、会春风得意马蹄疾,愿一日看尽长安花。
京城的风气很好,管事的女子只要有家府牌令,便可大方上街采买东西,杜丝不愿侨装书童了,让哥哥给她梳个利落点的发妆,她要出去逛集市。
杜延自是依她,两人走到哪都让人夸好一对风采翩翩、又能干的孪生兄妹,竟一同为震地有声的陈府办事。
杜丝落落大方,清丽的脸认真起来别具神彩,别样诱美,把杜延诱得真想当街行yIn乐之事。
当初的预见无比正确,妹妹一离开那监牢一般的杜府便焕若新生,他不由欣喜自己的决定,也感怀陈清让杜丝承担差事,让他们兄妹俩能坦荡出双入对,更佩服杜丝的当机立断,真不愧是他妹妹、是他所爱的女人。
“走,买红烛、盖头去。”
“买这作甚?”杜丝不解。
“你说呢?”杜丝坏笑看向妹妹?
瞬间明白,羞红了脸,却也没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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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丫环,他亲自为妹妹换喜裙、点朱唇。
亲自点起红烛,倒满美酒,掀去红盖头,看向素来清丽、此刻却娇艳极的妹妹,酒未喝,哥哥已醉。
“杜小丝,杜丝儿。”他撩起她的小下巴儿,忘情的噙吻,红唇娇舌皆被他吮吸得啧啧作响,未进入正戏,他已迷乱、喉急不堪,红袍下鼓起大大的帐篷。
“唔、喝、喝、交杯酒。”她唔唔提醒他。
“哦哦,喝交杯酒。”素来沉稳的他手忙脚乱。
香醇的女儿红,入喉泛甜,两人皆一干而净。
她小脸更嫩粉如三春桃花,他指腹和眼神一同抚挲怜爱,明知是同胞妹妹,却一见这清丽忧愁的小人儿便情根深种,起誓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