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文按期来给段竟遥换药,那叫一个愁,“我的小少爷,你怎么青紫没消又添新痕呢?”
“伤到右手了,干什么都不方便。”段竟遥也不想,但他也没办法,昨晚洗澡的时候的滑到了,右手一撑地这不就又严重了。
“徐叔叔……咳,”段竟遥干咳了几声,欲言又止。
徐凯文说:“段总今天就回来。”
“我可没问他。”
“嗯,小少爷没提他,是我自己要说的。”徐凯文笑了笑,想到那个压根就没离开过英国的老板,暗道就是现在让那人出现都成。
“我还有事得走了,下午再来看你,熬得鸡汤记得喝。”
“我不喜欢喝鸡汤,太油腻了。”
“不油腻,老家厨子做的,你肯定喜欢。”
“谢谢徐叔叔。”
徐凯文可不能领这个谢,那是段总吩咐的。
送走徐凯文,段竟遥也没打算碰那鸡汤一口。带伤不能出门,闲的无聊看电影,注意力不能集中,开始后悔脚下没留神了。
“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段竟遥唉声叹气,抱着软绵绵的抱枕靠在沙发上可怜兮兮的蜷缩一小团,他提过要几颗止痛片,被严词拒绝了。
徐凯文觉得没伤筋动骨,一点皮外伤忍几天就好了,多吃那几片有什么好处。是药三分毒,止疼片不能多吃,吃多了成瘾。
好处多着啊,起码晚上能睡得着觉啊,昨晚直接被疼醒了,那滋味且难受着呢,绝不想体会第二遍。
电影的画面和声音远去,瞌睡上头,段竟遥歪着睡着了。
等他醒来,电影已经放完了,人已经躺到床上了,床前还坐着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面无表情。
段竟遥看清来人,咽回一声惊叫,挣扎着要坐起来,费了半天功夫也没扑腾起来,反倒是把自己折腾得冷汗直冒。
段川凌靠在长背椅上,干净的皮鞋踩在床榻边沿,双手插在兜里,下颌线绷紧,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帮忙的意思。
就这么袖手旁观?段竟遥觉出不可思议来,他老子也太狠心了点吧。脾气一上来,扭头扯过被子盖到头顶,冷静后又掀开被子冒出头,回头一看,化身塑雕的某人脊背倾斜的角度都没变过。
段竟遥冷下脸,质问:“你怎么进来的?”
段川凌没回答,手一动,将一把钥匙扔到被子上。
段竟遥这才看到他的手上戴着黑色的皮手套,包裹的严严实实,一片皮肤都没露在外面。
段竟遥拿起钥匙看了看,猜应该是给徐凯文的那把,转头看向一言不发,明显不快的男人,奇道:“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闻言男人动了一下,双腿交叠,依旧不吭声。
段竟遥躺了会儿,难懂剧情发展怎么到了现在这步,而且这样的段川凌让他有点害怕,高深莫测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谁也预料不到他这一刻会做出些什么来。
捏玩着钥匙,段竟遥闷闷地道:“你要是来看笑话的,可以走了。”
段川凌冷眼瞧着他,瞧他这幅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想抽他。
段竟遥扭过脸盯着边角翻飞如蝴蝶的窗帘,忍受不了愈发沉重的沉默,口气有点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句话都不说,而且我没让你来,你怎么又来了?”
段川凌忽然站了起来,高大的Yin影笼罩到床头,段竟遥禁不住瑟缩了一下,害怕都写到脸上了,还要装出色厉内荏的气势。
段川凌居高临下的瞪了他好一会儿,把人瞪得气势全消,只剩下忐忑不安了,一转身就走了。
房门合上,房内只剩下自己了,段竟遥还没反应过来,这又是闹哪一出?真走了?
段竟遥也搞不懂自己了,他居然由此生出几分委屈来,再一想自己疼得洗个澡还摔倒了,这人理也不理就回家了,哪里是关心在乎他呢,徐凯文都被他的装模作样给骗了。
憋了口气,段竟遥躺在床上哼哼,“走就走,再也别来了。”
门又被打开了。
高大健美的男人端了杯牛nai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段竟遥气势短了一截,抱怨声不小,一定被他听到了。然而段川凌还是半点反应都不给他,把牛nai往他面前一递,他也不接。
段川凌的黑眸里跳动着火焰,终于开了口,“段竟遥,我压着火呢。”
段竟遥心一颤,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不争气的乖乖端过杯子,段川凌积威太深了,被连名带姓叫名字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表示着他老子动了真火,压都压不住的程度。
“吃了。”
白白的小药片抵到唇边,段竟遥戒备地躲了躲,“这是什么?”
“止痛片。”
“徐叔叔说不能吃……”
段川凌冷冷地问:“你不够疼是不是?”
段竟遥要敢说个不字,他可能真动手让他知道什么叫真疼。
屈于yIn威,段竟遥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