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叫曼娘,还是他那弟妹。张缙走出正院大门,突然觉得很惆怅。
哎呦一声痛呼又一个士兵摔倒在练武场上。
还有没有人来?我手底下过十招,百两银!张缙手持长枪,风吹的衣袍猎猎作响,寒冬腊月的天,额上的汗珠如豆大。
底下原本兴奋不已的士兵们都禁了声,谁敢啊,莫说十招,上去十几个兄弟,过得最多的也就三招,不知道张大将军今日吃了什么,硬是凶猛得很。
我说弘文啊,差不多得了,今日谁招你了,说出来兄弟去给你报仇去!冯绍说着大义凛然的话,面上却是一片揶揄。
张缙扬手将长枪飞插到冯绍面前,惊得他一跳。他大声叫嚷起来:诶,我好心好意的,你怎么不识好歹呢?
张缙嗤笑一声,也不理他,大步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冯绍快步追上他,一脸猥琐:据我这个过来人所看呀!这男人,在一个战场上凶猛无匹,那多是在另一个战场上没得发泄!
哼,真懂得你,把你干娘的生辰礼准备好吧!
那是自然!冯绍笑到:到时候你可得好好陪哥儿几个喝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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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安起得早,还端站了小半个时辰,云曼感觉有些乏累,托着腮,半眯着眼,微张着那樱桃小口,慵懒地躺在外间的塌上,腰间盖着条薄毛毯,纵使巧儿见惯这番场景,甫一进门,也不免吃惊,江南女子的小巧骨架,身材匀称,一身肌肤白得晃眼,前两年还不显,现如今是小腰盈盈一束,愈发显得胸前鼓鼓,一双形似桃花的眼儿,眼角泛着粉红,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Yin影,随着呼吸如蝶翼般轻轻颤动,就那般躺着便曲线毕露,巧儿不由屏住呼吸。
夫人,老夫人的生辰还有半月就要到了?巧儿端着一碗桃胶燕窝羹递给云曼。
哎呀,瞧瞧我这记性,你不提醒我都忘了。云曼皱着眉,苦恼道。
每年这个时候云曼最是苦恼,王氏当了大半辈子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往两年她还能讨个巧,送一些小东西,但今年王氏是要大请宾客,一是张缙在外征战终班师回朝,且这封为定北侯的旨意刚下,朝上多有变动要借此机会联络同僚感情,第二嘛,当然还是相看有没有那家姑娘合适给自己做儿媳妇。所以这做母亲的,连过个生辰都要算计诸多。
云曼想了想,又叫巧儿把自己的小金库打开,她每月二十两银,嫁进来统共两年,这陆陆续续积攒下来的也就两百两银钱。
明儿去青雀记看看吧!云曼咬了咬唇,语气难掩失落,嘴里吃着的燕窝羹也不香了。
次日一早,云曼便秉了王氏要出门,张缙为王氏挣了个诰命,最近正忙着呢,也无空管她,便没为难。
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倩儿半掀着车帘时不时瞧瞧这儿,又时不时看看哪儿的,好不乐乎。
夫人,你就不好奇啊,一年就出来那么几回,这马上过年了,街上好热闹的。倩儿坐回她身旁。
有什么可看的,不就是那些东西。倒不是不喜欢,十七八岁的姑娘,本就没怎么出过门,不好奇是假的,只是她现在是寡居身份,热闹和新奇都是与她无缘的,即是无缘,便就不要多想,云曼安慰自己。
车夫吁的一声,云曼便知道已经到了,她戴好围帽,倩儿扶着她下车,守门的伙计见马车上印着张府也就是这新晋的定北侯府的印儿,也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她往里去。
夫人今儿看些什么?
唔~就镯子,头钗之类的吧!
那咱们是在大堂看看还是上楼上包间。
包间吧!
好嘞,夫人,您楼上请,我这就叫人将我们这好货色拿来给您挑选!
这伙计的热情倒让人有些不知所措,况且云曼今日也没带多少银子,顿时有些紧张地掐了掐指尖。
进了包间还没一盏茶的功夫那伙计就骨碌碌地带来一溜儿侍女,手上俱都捧着红木盒子,一同来的还有这店的掌柜。
云曼也是第一次见这场面,心想怕是这里面的东西都价值不菲,霎时有些尴尬,不过这门面儿还是要拿出来,可不能丢了张府的面子。
她行至侍女跟前,侍女将盒子打开,那掌柜也开始一一为她介绍。
这是这是羊脂色茉莉小簪,清新素雅,别具一格,最适合不过夫人您,衬人得您皮肤更加白皙。
这掌柜一出口便滔滔不绝,云曼尴尬的咳了一声有没有适合中年女子的,我母亲过生辰!
然这掌柜没半分窘态,听闻是给长辈买礼物,又是一顿夸:夫人真真是孝心可嘉,还亲自来挑选,光是这片心意就已价值不菲了!
夫人,您要看适合令堂的不妨看看这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最是端庄大气不过。
云曼被掌柜夸得脸颊绯红,颇有些羞赫,这打眼一看那掌柜介绍的步摇便惊呆了,这这
夫人,真是好眼光,这支步摇可算得上是咱们青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