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给你的。你嗤笑了一声,她还真是清楚你喜欢哪款。徐偌握住你攥着酒杯的手:“陈总,别喝了,喝酒伤身体。”徐偌的声音清冷富有磁性,跟沈思安一点都不像。你正准备一把甩开他,但在看到他身后的沈思安时,你玩味地一笑,随即换了方向。你反手握住徐偌的手,将他拉近了一些,低头吻上了他的唇。从余光中你瞥到沈思安无措地站在那里,浑身都在发抖,一动不动,像只坏掉的木偶,你玩味地加深了这个吻。
沈思安呆呆地站着那,看着他的妻子正当着他的面吻别的男人。他嘴唇苍白,而她望过来的目光更是要把他逼入绝境,心脏仿佛被人捏在手里,是令人窒息的疼痛。他不知道是怎么从酒吧出来的,他甚至觉得自己也没有立场去指责什么,哪有什么先来后到,只有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眼泪止不住了,他还以为眼泪流干了就不会再哭了。
在看到沈思安离开之后,你立即推开了徐偌,你第一次尝到了报复人的滋味,像喝酒一样,一开始的时候芬芳甘醇,过后却是满嘴的苦涩。
你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1点了,漆黑的客厅让你感到陌生,你趔趔呛呛地想要开灯,结果摇摇晃晃地,摸了很久你才摸到开关,中间还因为没站稳摔了一跤。
开了灯,你看见沈思安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就像一尊凝固的雕像。他明明一开始就听到你开门的声音,也知道你因为没站稳而摔倒,但是他什么都没做。你走到了跟前,他才缓缓抬头,就好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你看见他脸色苍白,双眼已经红肿,眼中还带有好些红血丝,嘴唇也因干燥而裂出了口子。他木然地望着你,似乎感觉到你的无动于衷,他起身,一言不发开始脱衣服。
“沈思安你干什么?”你被这样的他吓到了。
“对不起,之前是我没让你满意,老板想用什么体位,我都可以。” 他蒙上一层雾气的眼睛中带有一丝绝望。
“够了,沈思安,你为什么要这么糟践自己!”你大声吼道。你震惊于他刚说的话。
“糟践?我不过是用完就可以被丢掉的垃圾。”他嘴角浮起一个苦笑。
你握住他解腰带的手:“对不起,思安,是我错了。”你紧紧将他拥住,无视他的挣扎。 他垂下眼帘,抿了抿唇,良久,哽咽的声音传来:“陈宜,你还爱我吗?”你没说话,踮起脚,欲吻他。他偏头躲过了这个吻。
“做吧”他淡淡地说。
沈思安躺在床上,你俯身,还未动作,就看见他把腿搭在你肩膀上:“这次我想看着你。”
(7)
半夜,你感觉胃开始抽搐。接着,突如期来的疼痛让你从梦中惊醒。感受到一阵一阵的绞痛,仿佛有着上万只虫子在啃噬着你的胃,你全身冰凉,迸沁着冷汗。你不想吵醒他,默默地忍受着,胃部的绞痛 连续不断,你不禁开始小声啜泣。
“怎么了?”他没睡熟,感受到你不对劲便立即出声询问。他温柔的语气,让你再也忍受不住委屈,哭出声来:“胃疼。”
他没说话,起身下楼热了热他提前熬好的小米粥。哄你喝下半碗。他将手放在你的胃上,轻轻地揉着。他的手法是专门学的,你感觉疼痛慢慢被缓解。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以后别喝酒了。”
你轻轻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胸口,“嗯”。”你柔顺地答应,闻到他身上一点淡淡的苹果香,语气越发轻了,“什么都答应你。”
(8)
阳光照在你脸颊上,你半眯着眼,伸出手摸了摸,想钻进那个你熟悉的温暖怀抱,却触到一片冰凉。你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你奇怪为什么工作日沈思安没唤你起床。但是无所谓了,今天就在家陪陪他吧,昨晚你们做的温柔缠绵,你似乎感受到刚结婚时的浓情蜜意。你勾了勾嘴角,仿佛还能感觉到缠绕在指尖的滑腻。宿醉令你头痛欲裂,你穿上衣服,下楼想为自己倒一杯水。
客厅也没有沈思安的身影。你只看到餐桌上摆放着早已凉透的早餐,和一旁沈思安留下的字条—
安安,我以前一直以为爱一个人便可以心甘情愿地为她折断翅膀,但是我忘了,没了光鲜的翅膀又怎么能再得到她的爱。
安安,我们离婚吧。
这时你才注意到放在字条下面的离婚协议书,你开始慌了,满房间里寻找沈思安的踪影,但是一无所获,你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你颤抖地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反复试了几次都是忙音,最后你终于在沙发上发现了他手机的踪影,还是前几年你给他买的那款,手机界面是你与他为数不多的合照。
直到这时你才发现他什么都没带,就好像这个家已经没有什么他想要的了。
你拿起沈思安的手机想要找寻他的下落,但是时至今日你才发现,你跟他并没有什么共同的朋友,而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也只剩下了你。在送走他唯一仅剩的妹妹时,你曾经拉着他的手说以后你就是他的家人,而现在你不禁怀疑你真的算是他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