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门都不会给我开。张县尉就不一样了,陆四公子多少会卖两分脸面。”
黄茂林连忙拱手,“那我先去告诉我的族兄,让他自己回去,再去备一份厚礼。”
韩敬博点点头,告诉黄茂林去哪里买什么礼物,连价钱都说好了,防止别人蒙骗他。
买完了礼物,周老爷的五十两银子花了个Jing光。
张县尉听说韩书吏来访,急忙让人带他进来。
韩敬博与张县尉相互客气,又向张县尉介绍黄茂林,“张大人知道这孩子是谁?”
黄茂林急忙按照韩敬博教他的规矩躬身行礼,“晚辈黄茂林见过张大人!”
张县尉想了想,实在不知这是谁家孩子,“可是兄弟家的子侄?”
韩敬博哈哈笑了,“这是我侄女婿,贵府三姑娘大姑子的夫婿。”
张县尉立刻笑了,“哎呀,原来是亲戚家的孩子,韩老弟还捉弄我,明儿我定要灌你两坛酒!贤侄不常来,在我家多住两天。”
韩敬博帮着解围,“这孩子虽然年纪轻,却能干得很,趁着平安镇这两年起来了,没少折腾,也攒了些家业。”
张县尉直点头,“能干就好,我最喜欢能干的孩子。”
寒暄了一番之后,韩敬博说了周地主家的事情。
张县尉撇撇嘴,“陆大人也是不讲究,一个姨娘生的,比嫡长子派头还大。我去府城,陆大公子见了我都叫一声伯父,这陆四公子见了我,却拿鼻孔对着我。”
韩敬博哈哈笑了,“陆四公子还小呢,想来过几年就好了。”
张县尉安慰黄茂林,“这事贤侄不用担心,我明儿就去找陆四公子,他一个通判家的公子,怎么能随意扣押良民。陆大人若是知道了他跑来和乡下小子争戏子,看不收拾他。”
黄茂林看向韩敬博,韩敬博微微摇了摇头,黄茂林立刻起身鞠躬,“多谢张大人,因周老爷在乡下声誉尚可,一把年纪求告上门,晚辈实在不忍拒绝,才来烦扰张大人。”
张县尉摆摆手,“贤侄不用放在心上,不过是小事罢了。你既然时常到县城来,除了去看你四叔,也经常来看看我。我听女婿说,他们小的时候,你没少照应他们,与亲兄长一般。咱们这都是实在亲戚,不要计较什么门第不门底的,说起来我不过是个粗人,哪里就高贵了。也别叫什么张大人,叫一声大伯也使得。”
黄茂林没想到张县尉是这样的豁达之人,立刻打蛇随棍上,“侄儿茂林见过张大伯!”
张县尉哈哈笑了,立刻把腰上的那块玉扯了下来,塞到黄茂林手里,“既然叫了大伯,以后就常来,今儿夜里你们都别走了,在我家里吃饭。”
韩敬博也不拒绝,带着黄茂林在张家吃了顿晚饭。
转天上午,黄茂林还没走呢,张县尉就打发人把周大郎送了过来。
周大郎蓬头垢面,衣服都拉扯得不成个样子,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还被陆四公子的小厮打了两顿,模样好不可怜。
周大郎不认识黄茂林,黄茂林对他拱了拱手,“周大公子,令尊托我来接你回家。”
周大郎嗯了一声,黄茂林见他这个样子实在不雅,在韩敬博家里找个地方给他洗了洗,换了身干净衣裳。
哪知这周大郎好不识趣,只把黄茂林当作家里的下人,让黄茂林伺候他洗澡。
黄茂林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帘,“周大公子也要识时务,我费了多大的劲才把你捞回来,这会子就老实些吧,你亲爹都要卖田卖地了!赶紧好生洗个澡,吃顿饭跟我回家。”
说完,黄茂林就走了。周大郎自己随意洗了洗,吃了些东西之后,黄茂林辞别韩敬博夫妇,先带周大郎回家去了。
到了平安镇之后,黄茂林亲自把周大郎送回了家,周地主千恩万谢。
黄茂林也不客气,与周地主说了实话,“周老爷,陆四公子性情骄纵,我四叔也没有能耐去说动他放人。昨儿我四叔带我去见了张县尉,还是托了张县尉才把大公子捞回来。周老爷给的五十两银子,我买了一份厚礼送到张县尉家里去了。五十两银子于张县尉来说不算个什么,看的是我家妻兄弟的脸面。张县尉往陆四公子那里送了多少好处我也不清楚,张大人只说都是亲戚,也不肯告诉我。”
周地主懂人情世故,立刻又起身拱手作揖,“多谢黄掌柜!小老儿岂能让张大人受损失,黄掌柜稍坐,我去去就来。”
周地主说完往后院去了,一会之后,再次返回。先朝黄茂林拱手,又从怀里摸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小老儿只剩这些现银,还请黄掌柜转呈张大人!”
黄茂林也没拒绝,接过了银票,“我明儿去问我四叔,若是不够,怕周老爷还得再破费。若是有多的,我得往我四叔和岳母那边走一趟送些礼。张大人认识我是谁呢,还不是看我妻兄弟的脸面。”
周地主连忙说道,“黄掌柜只关把这转呈给张大人,韩书吏、韩太太与黄掌柜家里,小老儿明儿再去拜访。”
黄茂林摆摆手,“周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