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郭二郎连忙作揖鞠躬,“表哥放心,我定会好生干活,不会拿大。张大哥是掌柜,我定会敬重他,听他调度。”
黄茂林点头,让他自己去迎宾楼找张发财。
黄茂林又看下郭二姨的大儿子曹大郎,“你我就不用多说了,自己去如意坊找我阿爹,他会教你规矩。”
曹大郎也给黄茂林拱手,“多谢表哥,我这就去找姑父。”
打发走了两个表弟,黄茂林不管郭舅妈和郭二姨做喜馍的事情,自己回正院和梅香说话去了。
梅香笑着问他,“都打发走了?”
黄茂林点头,“都去了,过几日我悄悄去看看,若是不好生干活,我定要打他们!”
梅香和黄茂林开玩笑,“我好容易有挣钱的来路,你又不让我干了,我又成了吃白饭的!”
黄茂林哈哈笑了,“你如何是吃白饭的,阿娘的油坊里有你一半的分成呢,咱们家的产业都在你名下,你可是东家!”
说起油坊,梅香又有些忧心,“你说,以后两个弟弟们若是都中了举,家里的油坊怎么开呢。”
黄茂林想了片刻,“若是两位弟弟都中了举人,阿娘再整日Cao持油坊的事情也不大合适,两位弟妹一个是县丞家的千金,一个是县尉家的千金,更不会干这个了,我估摸着最后还是落到你头上。”
梅香回道,“我倒不介意接下油坊,但油坊在阿娘那边,也确实不便。”
黄茂林沉yin片刻,“若是以后都转到你名下,你也收两个徒弟吧。”
梅香瞪大了眼睛,“我收徒弟?”
黄茂林笑了,“如何不能收徒弟?做豆腐能收徒弟,榨油自然也能收徒弟,收了徒弟之后也省得你整日一个人忙碌!先别想那么多了,这举人的事儿还没影呢。”
梅香不好意思笑了,“明年他们就能考秋闱了,也不知结果如何。”
黄茂林安慰她,“甭管结果如何,他们哥俩一直没歇气呢。”
两口子说了一会儿话,又把油坊和举人的事儿抛到脑后。
过了几日,周地主忽然一脸忧愁的上门来找黄茂林。
黄茂林很是吃惊,周地主是平安镇最大的地主,家里有好几百亩地呢,靠着田地几代子孙都不用Cao心。
黄茂林亲身迎接,“周老爷安好,周老爷大驾光临,寒舍篷壁生辉。”
周地主也抱拳行礼,“黄掌柜家里不愧是有读书人的,说话都比旁人更好听。”
黄茂林把周地主往倒座房小客厅里面引,细月上了茶水,梅香并未出来。
黄家与周地主并不熟悉,周地主也不是个张扬人,平安镇发达以来,黄茂林四处折腾,家业越来越大,从当初那个挑着担子卖豆腐的少年郎变成坐拥几处产业的富贵人。而周地主始终在乡下经营家中的田地,并未参与到平安镇一路走向繁华的过程中来。
黄茂林与周地主东拉西扯的寒暄着,过了半晌之后,周地主按耐不住,终于说出了实情,他今天是来求黄茂林的。
周地主满脸愧色,“黄掌柜,我教子无方,家中逆子又在县城惹事,被人扣下了,对方家中有势力,道歉也不接受,送礼送钱财也不接受,只说要把小儿送进大牢里吃牢饭。”
黄茂林很是吃惊,“大公子招惹了什么人?”
周地主一脸忧愁,“说是府城哪位官员家的公子,到荣定县来玩耍,在戏楼里看上个小戏子,要包了去,哪知我那蠢儿子不知天高地厚,与人家争,拉扯的过程中打了那家公子一下。这可了不得了,人被扣住了,我也见不着面,送礼都没有门路。”
说完,周地主起身,给黄茂林躬身作揖,“黄掌柜,还请您救小儿一命。”
黄茂林立刻起身扶起周地主,“周老爷不必多礼,您是长辈,我岂能受您的礼。”
周老爷忍不住哭了起来,“因我与老婆子当年成婚多年才有了这个儿子,家中又不缺吃喝,自小就娇惯了一些,哪知就养得他不知天高地厚。这回他一时糊涂失手打了府城官员家的公子,我求告无门,特意来求黄掌柜,能否往县里通通气,我愿意赔礼道歉,赔钱也可以,请那位公子放了小儿,以后我定严加看管,再不让他去县城!”
黄茂林有些哑然,想了半天之后,先安慰周地主,“周老爷不必忧心,既是府城官员家的公子,想来也是懂我朝律法的,并不会私设刑堂,大公子暂时无碍。我明儿去问一问,若是大公子只是拉扯中误伤的人,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周地主大喜,又起身向黄茂林作揖,“多谢黄掌柜!”
说完,周地主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此去县城通融,必定花费不少,我先准备了这些,我再回去卖些田地,一定不让黄掌柜破费。”
黄茂林有些犹豫,若是接下这银子,那这事儿就必须得管了。目前只听了周地主的一面之词,还不知周大郎到底闯了什么祸呢。
周地主又再三央求,黄茂林心想,也罢,我去问问,若是小事帮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