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n是福分,不能有也要把天下万民时刻记在心上。”
“是”宜王恭顺的起身,放下九龙纹瓷碗躬身告退。背对天佑帝的时候,宜王眼里多了几分坦然和讥讽。果然魏文昭这手真真假假,和坦然诚恳,最能入皇上心窝。
讥讽不过一瞬,宜王很快变成平和谦逊的模样,走出门时,宜王碰见他的母亲,新进册封的柳妃。
柳妃是端着果碟过来的,母子两相遇眼神一触即开。他们眼中似乎有什么意味,又似乎什么意味都没有,如风过了无痕。
柳妃笑眼盈盈,走近帝王之榻:“陛下,臣妾弄了果盘给您,您尝尝,有刚进贡的荔枝。”
……
映霞苑魏思成终于同意分房,原因是木法伯伯太厉害了,他也要去西域,要去西域就得独立勇敢,就得学会自己睡!
魏文昭眼睁睁看着,看着成儿衣裳、被褥搬到西厢,然后是他的衣裳被褥被一样样搬出去。
毫无办法,他已经毫无办法阻止褚青娘做任何事,皇帝信任看重褚青娘,儿子也不能再指望。
在映霞苑主屋床上放了三年的被子,被小厮搬走,然后是衣柜中冬天的衣裳、秋天的衣裳、夏天的衣裳……
一样一样取出来、叠起来、抱出去。
这收拾的不是魏文昭的衣裳,是他的心肝脾肺,一样样从青娘这里摘除。
魏文昭痛到麻木,转身看褚青娘。褚青娘正在书桌后算账,眼睛看着账薄,素白的手和乌木算珠形成强烈对比。
魏文昭看着,只这样看着,就觉得心痛的不行,他明明这样爱青娘,明明已经爱的痛彻心扉,为什么青娘就是不肯回头看看?
魏文昭看了一会儿,抬起脚,一步步走向褚青娘,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脚步可以这样沉重,仿佛压着千斤。
☆、第 80 章
“青娘”痛楚缠绵的两个字, 从魏文昭有些干涩的薄唇中出来。
褚青娘停下拨弄算珠的手, 顿了顿抬起头看向桌边的魏文昭。褚青娘屋子所有家具,不是竹皮黄就是枣红色,唯有她劈做书房这一块,是漆黑家具。
黑色的书桌,黑色的柜子,褚青娘一身水绿衣裙和白皙肤色, 被衬托的清冷、却俏生生, 仿佛春天黑色泥土里开出雪白梨花的树枝。
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魏文昭看着,只觉得心里一寸寸疼痛, 他的疼痛犹如实质般, 从眼里酝酿, 直白的展现在褚青娘面前。
褚青娘眼睛微微动了动,看了下魏文昭的痛苦, 半晌气息平和清冷问道:“怎么?”
魏文昭仿佛被背负什么重压,压的站不稳,身体晃了晃, 右手成拳抵在桌边稳住身体:“太子的事是你在后边Cao控?”
褚青娘垂下一排长长睫毛, 笼住自己眼眸, 让别人无法探寻自己心思。魏文昭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褚青娘, 半晌却见她嘴角莞尔抬起头。
褚青娘笑着看向魏文昭:“魏大人这话有意思,我不过一介商贾,哪有通天手眼,去参与皇家的事?”
不肯说, 明明已经做得这么明显,还是不肯和自己说。魏文昭心气郁结在胸口,不知道是疼痛、憋闷,还是别的什么。
褚青娘静静看着魏文昭,看他半天不说话,只是沉痛哀伤的看着自己,于是低下头继续检查账目。
算珠相碰的‘哒哒’声,再次在屋里响起。魏文昭静静看着,看着褚青娘因为低头而露出来脖颈,柔韧雪白美的动人心魂。
账册被‘沙沙’翻过一页,褚青娘继续一行行查算,屋里很静、除了算珠‘哒哒’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你在恨我对不对?”魏文昭忽然开口,“不,你不是恨我,你是在迁怒我,你把对孩子们的抛弃,迁怒到了我身上。”
书房里恬淡平和的气息骤而凝滞,褚青娘没有抬头,可是她停下了所有动作,周身气息变得寒冷。仔细看,能看到她垂下的睫羽,掩盖着眸中严寒,腮帮微微动,那是暗自咬牙的后果。
这一点微弱的动作,也许别人不会注意,可魏文昭固守了褚青娘整整四年,她的每一个微小动作都印在心中。
看着褚青娘暗自咬牙,魏文昭满心酸涩,沉沉苦笑道:“可是这件事真的怪我吗?你应当知道我从没想过让你离开。”
魏文昭强撑着最后的自尊,眼里的沉痛哀伤凝聚一团,就如最浓稠的黑色膏露,让人不忍目睹:“青娘,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爱你。”
褚青娘不说话,低眼不知看着账册,还是漆黑的桌面。
魏文昭哀哀看着她:“青娘!”
褚青娘胸口微微起伏几息,忽而,她推开账册算盘,葱白的手交握在桌面,抬头看向站在桌边的魏文昭。
清冷的声音如同珠玉溅在白瓷盘:“你还记不记得,回来京城前一晚,你跟我讲刘秀的故事。”
魏文昭当然记得:“是,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天下伟业为要务,Yin丽华和刘秀夫妻一体,最终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