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人的事情,殿下是知晓的比旁人要早些,却也没早到可逆转乾坤的地步。”
迟行对上褚年,替自家主子辩解了一句,“殿下伸出援手,只是惜才罢了。”
他能理解褚二公子未经过事的稚嫩,但是不是什么罪名,都该他家殿下背着。
“若是褚公子不愿,便当做是我家殿下强求了便是。”
“是臣说错了话,还请殿下赎罪。”褚年单膝跪了下去,神色渐渐坚定。
他可能已经明白了,自己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去做什么样的事。
“二公子不必行此大礼,看在褚相的面子上,殿下也不会与您计较。”迟行面上笑着,将其扶了起来,又给褚年教了些东西。
这些未入仕途,历过人心险恶的公子哥,想法和做事,都太过简单了。
这样的人,到了官场上,是要栽跟头的。
不过褚家的公子,有褚相和他家殿下,倒是能有犯错的余地。
太子殿下并不为自己多说什么,只是等褚年脑子清醒了,便抬步离开了原地。
“回宫。”
“是。”迟行低头应了,转身跟上了自家主子。
第12章 赐婚
棋局上黑子已经成合围之势,半点退路未留给白子。
哪怕执白子之人执意要做困兽之争,也只能陷入颓势。
“儿臣胜了。”太子殿下身上的太子朝服,昭昭然的明黄色和张牙舞爪的四爪盘龙刺痛了对面之人的眼睛。
“你已经长大了。”老皇帝叹了口气,有些力不从心。
其实他年岁并不到垂垂老矣的地步,较真算起来,四十多岁,甚至不到天命之年的皇帝,也能称得上是正值壮年,只是他已经被掏空了身子,看起来没什么Jing神气罢了。
“剑儿行事不如你果决,你是他兄长,当让着他些。
程家有时候行事确实过了些,但也不必赶尽杀绝。”
“是。”太子殿下低着头看着棋局,平静的应了,神色没有任何波动。
其实太子殿下一直知道,自己的父皇并不算是昏君,对于朝政,他是有一定掌控力的,只是太过偏心。
所以他盛宠贵妃,纵着三皇子,容忍程家肆意妄为。
天子并非无情,只是那些深情,都给了那对母子罢了。
“过几日,贵妃会在宫中举办选妃宴,给剑儿择正妃,你也去参加。”老皇帝将手上的棋子随意放到了一旁,微咳了一声,一旁伺候的宫人立刻取了药和温水过来,服侍着其服下。
“是。”太子殿下目不斜视,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你母妃,可曾寄了信过来?”老皇帝问的有些犹豫,语气微微僵硬。
“并未。”
“你们母子啊,”皇帝叹了句,却说不出旁的来,只随意挥了挥手,“下去吧。”
“儿臣告退。”太子殿下起身的动作干脆利落,拱手之后便退了下去。
“朕可是错了?”待到太子不见了踪影,伺候的人才听见自家陛下自言自语了一句,自是没有人敢吭声。
天家的事情,不是他们做奴才的可以随意开口议论的。
一个不小心,便丢了命去。
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冷凝,宫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过了许久,才又听见陛下自己接了句。
“不,朕不会错的。”
他欠了剑儿与他母妃良多,自是该护着程家些。
太子已经坐稳了太子之位,若是他不护着程家,剑儿日后便没有与之抗衡的助力了。
若不是先皇指婚,他的皇后和嫡子,该是贵妃母子才是。
不是他偏心,而是那个女人,不该占了他心上人的位子,还生下了孩子罢了。
若是远在青山寺的皇后娘娘知晓他的此番想法,可能只会觉得,当初即是不情不愿,为何贵为太子,却不敢请旨退婚。
她若是知晓日后的事情,也是决计不会奉旨入了东宫的。
何苦弄的好像她拆散了他们一对有情人似的。
何其可笑。
宫中的帖子邀了许多官家小姐,多是五品以上官员家的适龄女子,最小的也已经及笄,最大的不过十七八。
严国男女嫁娶之事,多是女子及笄之后定下,在家中多留一二年才出嫁。
当然及笄之后出嫁的也不少。
宫中的皇子们之中,大皇子已娶妃,连侧妃也有,但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都还未有正妃,且东宫连个侍妾都无。
自然是有不少人铆足了劲,想在选妃宴上一鸣惊人,艳压群芳。
褚雨只是不功不过的弹了曲高山流水,不十分出色,但也不至于泯然众人也。
褚柔则是做了首诗,自然没有辱没其本有的才名,只是任谁都知道,宫中怎么都不会选了她,毕竟子嗣问题,是皇家最注重的。
大放光彩的,是礼部尚书李家嫡出小姐的一出鼓上舞,舞姿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