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任军中书信吏。”
在那几人回答之前,先开口的,是那个最为清俊端庄之人,他的语气平静无波,吐出的话语,一字一句,敲击在在场之人的心上。
已经无从辩驳,也无力辩驳。
“殿下,我们都是跟着您自血海里回来的,可是当初一起的兄弟们都在逐步晋升,最起码也还在能发挥自己用处的职位上,只有我们,只有我们被放弃了。”
跪在最前面的那人眼里赤红,脖颈处青筋四起。
他们也曾执刀枪,与敌人热血厮杀,可是他们被自己的将军放弃了。
“陈吉,你们已经不能再上阵杀敌了,你们中还有人父母健在,有人.妻儿健全,如今的位置,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
古驰语气满是疲惫,在军中,不管是不是战乱的时候,看管物资,是最清闲,也最安稳的活。
这些人,都是他一手调下去的。
有的人伤了腿,有的人伤了手臂,有的人身负暗伤,当年殿下下过令,不能再上战场的人,若是愿意留下,都需厚待,从来没有任何人放弃过他们。
那些负伤之人的名册,如今还放在殿下的书房。
那册子是他和周度一个一个检查登记过的,去殿下书房议事时,他不只见过一次。
“监守自盗,按军规处置。
安军日常训练,由古驰暂时接管,周度,二十军棍。”
“殿下,是卑职监察失职,周度将军他”古驰连忙求情,他有辅助之责,怎么好夺了周将军的权。
“古将军,周度将军是您的顶头上司。”迟行慢了一步,笑着劝了一句,拦住了想追上去的古驰。
“这失职之罪,有一人担着便足够了。”
“虽说这几人已然犯错,但是功过相抵,将物资寻回,罚个人便是,殿下的意思,是祸不及家人。当然了,前提是,他们的家人,并非共犯。”
“殿下宅心仁厚。”古驰叹了口气,也只好应下。“那昨夜那贼人?”
“当是个无意撞破几人行事的好心人罢了,古将军不必追查,殿下自有分寸。”迟行安抚了一句,面上神色平易近人,“只是古将军,这军中若是有不满之人,还是请自行离去的好。”
毕竟,自他家殿下入主东宫,这军中将士的境遇,已然比往年好太多了。
但是军中毕竟是军中,朝廷养着将士们,是为守护家国百姓,不是养着那些贪心不足的吸血虫。
这样的事情多了,总是容易让人寒心。
当年留下那些老弱病残的将士在军中,他家殿下也花了不少的功夫为其周旋,否则,大部分人恐怕只能领了遣散费和补偿金归家而去。
谁知,还惹出了此等事端来。
东宫。
“怎么,被禁足的滋味如何?”一身白衣的男人手执黑子,笑的妖娆肆意,满眼的幸灾乐祸。
“我说,这次你可得多谢我,我可是替你抓了好几个军中蛀虫呢,要不是我昨夜走了那么一遭,那些物资可就被那几个守备搬的差不多了呢。”
那人一手支着下巴邀功,明明生的是仙人之姿,出尘之态,动作之间却又肆意风流。
“自己去私库挑。”一身黑衣的太子殿下神色自若,冷静自持的将手上的白子落下,另外一手还捧着卷书看着。
“咱们的太子殿下还真的是不受皇帝待见,就因为区区小事,便罚一国太子禁足三日,是否太过了些。”白衣男子眼中有Yin霾滑过,面上却笑的更开心了。
“孤自有分寸。”太子殿下看了他一眼,微有警告之意。
“莫坏计划。”
“遵~命。”那人声音刻意拉长,带了些调笑意味,“殿下有分寸便好,听阿行说,殿下有意与褚家结亲,若是得空,殿下何不领了人去青山寺走一遭?”
“孤自有分寸。”
“啧,小古板。”对面之人似笑非笑的叹了句,半真半假的解释了句,“其实昨日日暮时分我本是准备去褚府转一圈的,结果在本该无人的巷子里听见了有人争执,所以才知晓有人监守自盗的事情。”
没动用你小心翼翼藏着的那些势力。
“多谢师父。”太子殿下只是抬了下眼皮,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才又接了一句。
“莫要多事。”
“知道了,为师只是好奇,那位褚家小姐,生的是何模样罢了,放心,惊不着她。”那白衣男子坐直了身形,笑的如沐春风。
那可是他未来徒弟媳妇,作为长辈,他可是准备了极好的见面礼相赠呢。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见上一面呢。
不过这次倒是不能再私自行动了,上次跑了三个月,他的小徒弟肯定生气了,他可是一个很宠徒弟的好师父。
“说实话,老皇帝身上的毒,你真的不准备插手吗?
毕竟,他也是你的生父。”
“不必,他不会信。”太子殿下抬手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