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缓缓的两只粗了。为体恤她嫂子,陈缓缓已将府内诸事都应承了下来,好叫她嫂子能安心养着。
重新掌管了家中事务,陈缓缓便又忙碌了起来,这样也好,至少这样忙忙碌碌着,她也就不会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为何顾洛还没来信。
算起来,大约是从七月里开始,陈缓缓就再没收到过顾洛的任何消息了,就算是她哥哥写了信去,也没得到任何回信。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曾这样担心过。余燕婉便安慰她,顾家家大业大,京中熟人又多,这在外游历半年,回去定少不了应酬,一时忙不过来,来不及写信,也是常有的事。陈缓缓也就拿这话来安慰自己了。
她其实心里很清楚,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是她还不知道。
只是也容不得她多想,她忙着打理她哥哥乡试的诸多事宜,从开考那一日起,一连三场,她都和她嫂子满心期待,却又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就算她们明知道,以陈维的资质,还有身体素质,绝对能撑得下来。不说摘得解元,至少也该榜上有名。
第三场放出来,正是中秋。任是陈维,出了贡院,也是脸色苍白,为叫他好生休息,这一晚的陈家中秋夜宴,便草草罢了。陈缓缓想着,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六再一家人去赏月,也未尝不可。
陈维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日晌午。余燕婉挺着个大肚子,亲自给他拧了毛巾来擦脸。陈维忙接了,笑道:“你如今身子不便,这些小事,叫下人来就是了,何苦劳动你?”
余燕婉也笑道:“我闲着也是闲着,拧个帕子的力气还是有的。”她其实很想问,他乡试感觉如何,可有几分把握,只是这才结束,终究不好问出口,犹豫着,还是咽了回去。
陈维见她欲言又止,心里已明白了几分。将帕子递给了一旁伺候的云巧,他起身扶了余燕婉,走去妆台前坐下。余燕婉会意,这是要她替他梳头。
云巧识相地领了众人出去。余燕婉立在陈维身侧,接了他递给自己的檀木梳子,她已经很久没亲自为他上过头了。
“娘子,”陈维看着镜中小心翼翼的余燕婉,笑道,“此番若不中更好,我还能在家中陪你和孩儿几年。”
“别胡说!“余燕婉急得要腾出手来去捂他的嘴,“小心给爹听见了,又要骂你不求上进。”
陈维拿下她的手,放置掌中揉搓着:“这里只你我二人……”他拉了余燕婉至自己怀中,一手轻抚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这小家伙,到底何时才能出来?”
“快了。”余燕婉红了脸,笑着拍了下他的手,自己努力站了起来,又站去他身后,细细给他梳头。
陈缓缓立在门口,她阻止了丫头们要通报的打算,只那么斜倚了门,笑笑地看了她兄嫂一阵,又笑笑地离去。倒是丫头们面面相觑,不知这位小姐是来做什么的,末了却又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这家中主子们尽是奇怪的,她们这样想。
九月初三放榜,陈府也一早就派了人前去盯着。直到早饭上了桌,远远地,陈缓缓就听见外头人欢呼的声音:“中了中了!老爷,少爷中了!”
陈康急忙起身出去,陈维也跟了出去。陈缓缓陪着余燕婉,依旧坐在桌边,笑道:“恭喜嫂嫂,如今可是举人夫人了呢。”
余燕婉一笑:“你又打趣我。”面上却是无法掩饰的喜悦。
陈缓缓笑道:“这怎么会是打趣呢?说不定明年,嫂嫂会做状元夫人呢。”
“越说越离谱了。”余燕婉笑着就要伸手去打她。
陈维这一举高中,陈府上下自是欢喜,陈缓缓带人忙着散众红包,又有贺喜的人家源源不断地上门来,各家宴请,鹿鸣宴,收礼回礼,打点陈维上京会试的行李,又是一个团团转。
只是陈维这尚未出发,其父陈康又接了一道圣旨,召他进京。陈缓缓这边又得腾出Jing力来,好为她父亲打点行装。
九月二十一,陈康陈维父子,从越州渡口出发,北上京师,陈家只余陈缓缓和余燕婉姑嫂二人。
因想着余燕婉生产之时,他们父子均不在,陈康本打算送余燕婉回余家待产,女儿回娘家生产,这在越州城也是平常事,奈何余燕婉却不肯。陈康无法,只得亲自往余家去了一趟,请余家夫人好歹过来照料一二。
余夫人早在去年便将管家之事交给了她的大儿媳,如今既有陈康来请,她也乐得往陈家来,便带了那死活也要跟着她同来的孙儿余桐生,住进了陈府别院。
余夫人虽是长辈,却并非陈家尊长,除去照料余燕婉起居,其余陈府一应大小事宜,她皆不管,只看着陈缓缓一人指挥上下,已颇有些大人之势。便在私底下同余燕婉夸起,直道这真是个好姑娘,只可惜余家没的合适男儿,莫不如说给她舅舅家的儿子。
余燕婉剥着个青橘,闻言笑道:“娘你可就省了这份心吧,我那小姑子,岂是舅舅家的表弟能配得上的。且不说表弟生得如何,只那不长进的性子,你便叫人来,我公爹也看不上的。更不要说,她如今已有门好亲事在